作为一名资深片警,秦斌真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还会遇上这样的任务——通告上说疑犯是一伙走私贩,可能有枪。
秦斌对枪不陌生,但多数时候只在靶场扣动扳机,唯一一次例外破在一条疯狗身上——他用了足足五颗子弹,被嘲笑了足足三个月,关键是那条狗还没有死,而且秦斌还差点被咬了。由此可见秦斌根本没有开启战斗天赋。
而这次上峰要他配合省级特警队,就是那种穿全套护具带长枪,可以飞檐走壁的高级货完成任务,秦斌为此很紧张,差点要喝酒来壮胆。
后来所长安慰他说就是带个路,介绍下附近的情况意思意思,秦斌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然而任务才开始不久,前方如同年三十放鞭炮般的枪声就把秦斌吓傻了。
“我擦,啥情况?这尼玛还是走私贩?悍匪吧?”
还没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秦斌就看见前方的阴影中冲出来两个家伙,没穿警服,身型高大!
“站住,前面的拦住他们!”
吼声从更远处传来,而秦斌的视线里只有两张狰狞阴暗的模糊面孔。
“秦哥,枪,开枪!”
秦斌身边是协警张松,这小子此时也结巴了,手里攥着在这种大场面中根本排不上用场的警棍,就两个字,特傻。
“他么的,拼了!”
将已经上膛的手枪抬起,秦斌毛起胆子大吼:“站住,不然开枪了!”
枪声响了,秦斌没扣扳机,子弹嗖嗖窜过来将红砖打的四分五裂,溅起的碎片刮到脸上火辣辣的疼!
“张松,没事吧?”
“秦哥,我就没伸头出去!”
“拦不住,火力好猛!”
光是用耳朵听都知道对方用的可是自动步枪,绝不是秦斌手中小64可以对抗,不过好在秦斌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街上的枪声密集起来,期间夹杂着惨叫。
“都完犊子了?”
心中闪过一丝喜悦的秦斌刚再探头出去,一条人影就突然出现,将来不及抬起枪口的秦斌重重撞倒压翻。一股浓浓的体味钻进秦斌鼻孔。
“老外?”
压在秦斌身上的人并没有动静,初时紧张过后秦斌挣扎着将其掀翻,昏暗的光线下地面闪过一道亮光,秦斌顺手捡起来,竟然是块红绳子栓着的小八卦铜镜。
“还真是文物贩子啊?”
不等秦斌多想,耳中枪声再度密集,看来悍匪们还没有投降,秦斌顺手将小八卦铜镜往自己颈脖上一套,准备继续战斗。
就在他背对着张松和“尸体”,打算将脑袋探出去打望时,捏着警棍的张松却发那尸体又动了。
“呀,嘿!”
来不及通知秦斌,张松咬牙发狠将手中闪烁着蓝色火花的警棍捅向那尸体的——屁股。
“妈......”
尸体剧烈弹动,听到动静的秦斌本能后退却被尸体一绊失去平衡,摔倒时他左手正好撑在是那尸体胸口,绚烂的火花瞬间在秦斌左手和尸体胸膛绽放,秦斌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直挺挺地摔了。
朦胧中秦斌感觉好像有救护车的笛声,蓝白相间的灯光,软软的担架,还有白衣天使......
秦斌醒时天色都蒙蒙亮了,因为医生断定电击没有留下后遗症,所里面安排张松送他回宿舍休息。
头晕脑胀、四肢无力的秦斌在张松搀扶下坐着出租车返回单身宿舍,刚走到门口秦斌就绵软地靠上门柱,有气无力地道:“我怎么感觉我还没缓过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没救了,所以医生干脆放弃治疗了。”
“哥,你都能说笑话了,我感觉你好多了。”张松陪着笑。
“去,我这是说笑话么,这是事实,哎哟,头好晕,我得睡会儿,张松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呀!”
“行,哥你好好休息,我中午再来看你。”
关门声响起,秦斌躺在铺上,两眼望着因为浸水而晕染的天花板,感觉自己脑袋仍旧是晕乎乎,如同一团浆糊。
“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是什么呢?”许久之后秦斌才想起,脖子上还有个应该是证物的东西。
“必须上交,否则乐子就大了!”他勉强抬起右手摸向胸前,可就在他手指即将触及那小八卦铜镜时,一道蓝色电弧,突然在指尖和那铜镜之间绽放。
“还来......”
秦斌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两字,随后意识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
“这是在做梦吧?”
秦斌揉了揉眼睛,又使劲掐了自己一下,很疼。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被电击那一刹那,然而现在他却仰八叉地躺在草坪上,所以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天空。很蓝、很美,很虚幻——南市十年之前的天空也不可能这样美,定睛之后秦斌居然可以看到几朵高高的白云挂在湛蓝的背景里,像是棉花糖拉出的丝。他身下的草坪很柔软,差不多篮球场大小,草坪以外则是一颗颗翠绿欲滴的大树,高怕是能顶七八层楼,树冠张开差不多有篮球场大小。
但即便是这样的大树也挡不住天幕下那高高耸起、连绵不绝的建筑物。
“南市没有这样高大的建筑......” 这样密集又超高的楼房,别说南市,东京也没有。
头疼缓和后秦斌感觉到身体很烫,像刚刚从炖肉锅里捞出来的五花肉。让他口干舌燥。
如果现在有一瓶冰冻啤酒......秦斌觉得自己想远了,喉咙冒烟的滋味让他觉得只要是液体就行。上天待他不薄,距离他七八步外就有个水池,不大,池边还有几个戏水儿童的雕像。
“水......”
秦斌翻身沿着草坪一路爬行,直到将脑袋探入冰凉的水中。
水很澄清,也不深,入口的滋味还行,至少不会比自来水差太多。
大口大口的灌水后秦斌感觉舒服多了,忙着喝水的他并没有发现一丝丝白气正从他衣服里透出来,又在阳光下消失。
“别喝!”
女人急促的声音灌进秦斌耳朵。
我秦斌当然知道喝生水不好,可他刚刚快要渴死了,这女人现在冒出来提醒,然他有些小郁闷,所以也就没有急着回头。
直到感觉到体温下降,力气也回来不少后,秦斌才抬头隔着不断滴落的水珠看到个朦朦胧胧的人影。
“你喝了这水?”
“咕咕。”
努力坐直起来的秦斌一面伸手抹脸,一面口中冒泡。等到视线清晰,他却是被所见到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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