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霞光渐渐暗了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成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
三人吃过晚饭,走出军营,斜阳最后的余晖已经消失了,天空虽然没有了霞光,还隐隐透着鸽灰的暮色,哀哀的荒原开始刮着刺骨的冷风。
马超抱负臂膀,觉得阵阵冷意,他初来乍到,对这里的环境还有些不适应。
马铁与马岱一看,也没有多想均以为是他大病初愈的原因,马铁说道:“大哥,你还是回营多多休息去吧!”
马超摆了摆手,说道:“这点小风不算什么,想当年,我去大山深处抓捕逃犯……”说到这里,见二人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一想,不妙,自己说错话了,轻咳一声,话锋一转,口中说道:“父亲的帅营是哪一间?”
马铁怔怔的伸手一指。
马超顺着他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会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这话,便朝马腾帅营走去。
二人相视一眼,都面露不解之色,现在孟起大哥似乎脑子似乎不好使,怎么连帅营在何处都不知道了。
马超伸手要去敲门,却发现根本没有门,而是左右两块张帐布。
站在左右的士兵惊愕的看着他,马超顿时感觉有些尴尬,便张口说道:“父帅在不在里面?”
“回禀少将军,太守在里面。”士兵跪拜说道。
马超点了点头,撩开左右账布,进入营帐之内。
马腾正在看着兵法,见马超进来,起身说道:“孟起吾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一看父亲。”马超环顾着军帐之内,悠然说道。
“难得孟起刚刚大病初愈,还有这份孝心。”马腾抚须笑道。
看着马超一直在环顾左右,似乎有些拘礼,便说道:“孟起坐下吧。”
马超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道:“父帅你吃饭了吗?”
马腾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吃完了,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你,是不是又与马铁、马岱一同去闲逛了?”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四处走了走,不过有意外收获!”
看着马超神秘的样子,这句话引起了马腾的兴趣,放下手中的竹简兵书,问道:“有什么意外收获,说来听听。”
“我明天要去拜师学艺了!”马超含笑说道。
马腾一疑,问道:“你打算拜谁为师?”
马超思量半天,随后说道:“父亲也不是外人,说出来应该也无妨,不过至于我的师傅,我还真不知道是谁,据说会有两个师傅,一个教我习剑,一个教我习枪!”
马腾“哦”了一声,劝解说道:“孟起,现在时局动乱,你可要当真,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马超说道:“父亲,这也正是我要所说的,现在董卓进驻长安,必然是引起一场明争暗斗,不出半年,便会有十八路诸侯共同讨伐董卓,到时候天下大乱,正是我们扬名天下的时候,父亲,这段时间你趁机招兵买马,以备他日起兵!”
闻听此言,马腾心中一惊,诧异的问道:“孟起,这番话是谁教你的?是你的师傅吗?”
马超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天下大势,不需人教,我了然于胸,尽在我的掌握!”
马腾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这么一看,让马超心中好不自在,便说道:“父亲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自从你大病初愈之后,说话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马腾疑惑的说道。
“是吗?其实父亲,我胸怀天下大志,之前我都不善表达,而如今不同,天下纷争已起,我不能再压制我的真实想法了!”马超从容的说道。
“孟起,你说天下会乱,因为董卓进京勤王护驾?”马腾疑问道。
“十常侍祸乱朝廷,名义上他是去勤王护驾,实际上他是鸠占鹊巢,祸乱朝政,罪恶滔天,不久之后,以曹操、袁绍、孙策等人便会起兵讨伐于他!”马超淡淡说道。
看他分析的条条在理,仿佛未卜先知一样,说道:“孟起,你继续说。”
马超抚手而笑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汉王朝气数已尽,诸侯割据,群雄逐鹿,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机!”
听完马超的一席话,马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从小到大,一直以为孟起正是一个鲁莽的小辈,想不到此时的他,竟然能说出如此博大精深的话,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超抚手说完,见父亲愣在原地,陷入沉思。
此时的他也不便打扰,就让他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吧。
马超随口说道:“父亲,你仔细想想,孩儿先告退了!”
马腾摆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
走出军营,仰望天上繁星,口中喃喃说道:“东汉乱世,我来了!”
说着径直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内。
他这一句话,又让左右士兵听傻了。
这一夜,是马超穿越来的东汉末年的的第一晚,陌生的环境,面对新的挑战,让他反侧难眠!
无独有偶,马腾也是身陷失眠之中,马超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耳边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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