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哎!哎!你等等我啊!”林间前面走着个背着药篓的小孩。今年他只是七岁可是他的后面却跟着个大约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并且一边跑还一边喊着:“小赤脚,你要是再不等我,我回头就告诉你师傅去。就说!你不听我管”
小赤脚嘴角轻轻一翘、“嘿!嘿!”轻笑了一声。眼中闪出淡淡的狡黠光芒,却并没有停下脚步,依旧向前走去。
(小赤脚)本名张长生,后面一边喊、一边叫、一边跳脚狂追的是他的二师兄、杨福。
杨福为人比较机灵,不但是会一些武把式,而且还比张长生的力气大。每次进山,师傅都会把他派给张长生做保镖,兼搬运工。
杨福本来对张长生还有一些成见“我是他的师兄,凭年纪,我比他大,凭处事经验,我比他丰富。可是师傅却让自己一切都以他为主,自己简直成了他的跟班!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可是,相处一段日子之后,却发现:这个小不点师弟真是厉害!
只要一入山,大多数时候张长生都是忽快忽慢,走走停停。
绝对让人摸不到什么时候应该停下来休息,什么时候应该站起来去寻找药材,没有一个固定的规律可循!
可是,每次同师弟一起进山,都会是师弟已经采到许多质量非常好药材,自己才采了一丁点,这一现象。
幸好,回到师父那里之时,师弟会说药材是俩人一起采到的。自己也只有垂下那个驴脑袋,当做没有听见,也就默认了事实。
当然了还有那师傅的打赏越来越多---这最让他高兴地利益。
“呵!呵!呵!想想都美呀”。杨福心里不由的高兴的想到。
“喂!你等等我呀!”
他发现自己臭美的这一会儿功夫,师弟又跑远了。
“哎!自己这师弟呀!”
要说这个师弟,还得从一年以前说起:一年以前,老赤脚师傅出外给人看病,一走就是三个月。
因为师傅是赤脚医生。
所以,经常走村串屯的给一些得了病或者看不起病的人看看病。
师傅说:“这是积善行德,但愿人长久,更能健康快乐的活着,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人活着的时候要凭心做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死后,更不怕那恶鬼挡路缠身!”
所以,对那些得了病却看不起病的人家,师傅经常是收点药费即可,绝不难为人家。
师父说:“这样的人家维持生活已经很艰难了,能照顾就照顾一下吧!人活一世不容易!凡人既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快乐的!”
他无法理解师傅所说“凡人既是最痛苦的,也是最快乐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师父不是凡人嘛,可好似师父也吃饭,也得病,不能在天上飞,长的还又老又丑的,没有一点神仙的气质。哎!这爷子,一天神神叨叨的,一定是想神仙想得发疯了!不管他了,再说也管不了。
师父给人看病所用的草药,大多数是师徒在闲暇时或者看病期间,抽出时间上山采摘所得。当然也会有一些村民或者猎户卖与他们些草药。
于是,师傅经常会一边走村看病,一边采摘些草药。因为村与村之间距离比较远,经常从一个村子穿过一些山林等,才能到另一个村子去给病人看病。
这一年,天降旱灾,庄稼干枯而死,河流枯竭。同时匪祸不断,十家倒是跑了有一多半。
那一天,师傅喜滋滋的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大灾之年风尘仆仆的样子。
稀疏的胡子打着绺,头顶上,还挂着几片草叶。
他就奇怪了,师傅这不是第一次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但却是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他之前还想着:“在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该不会是师傅出了啥事情了吧!否则,怎么出门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呢?要是店里的米吃完了师傅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打个包裹也逃命去吧!当然了,地窖里的粮食还是可以让我吃五年!”
而且,在本地他可是有个小绰号(小神医),这个称呼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因为,大家都叫师父为老神医,那么自己自然就是小神医了!左右乡里乡亲的他都识得、也都识得他,在这里他没有啥危险,他真的是很想念自己的师傅。
“师父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看到宋远芳的身影,杨福顾不得还在等着看病的人,站起身来冲到门口。
“嗯!我在路上听说你要断粮了,还有就是使用的药材也要没有了?”师父眼角一眯,看着冲出来的杨福说道。
“嘿嘿!师父,您也知道,我这不是想您吗?您一个人在外,这又兵荒马乱的,弟子也担心您老啊!”杨福神色一愣,转而媚笑着说道。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如果我回来没有看到你在这里忙着给病人看病,我不打断你的腿。”宋远芳笑呵呵的说道。但是,听在杨福的耳朵里,则是浑身哆嗦了一下。
这是宋远芳出去时日较久,每天镇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逃荒之人,每日来的济世堂里看病的也是衣衫不整,面目无色之人,十几岁的小孩,心里害怕,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自己可用的药材已经不多,如果师父再不回来,自己这个药店只好关门大吉了!”并且,他把这个消息借助村民之口传了出去,他只是想让师父听到消息后快点回来。
他也不想一想:自己在药铺都没有人来欺负他,更何况师傅在外一个老神医——老赤脚在方圆百里的哪有不认识他的。人们对这老人家可是敬爱有加,宁可自己全家饿肚皮,也要给老神医一口饱饭啊。
毕竟,他们的医馆可是远近闻名的「济世堂」!
更何况,自己的师父不但有一身精湛的医术,更会一些炼体的招式。而且,有一个大弟子在「山南门」作为后盾!
记得那一年的夏天,镇上来了七个面相不善的大汉,他们都骑着高头大马,腰间鼓鼓囊囊的挂着各式兵器。镇上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不是武林豪杰就是土匪恶霸。
所以,没有一个人去刺激他们,以免给自己带来祸患。
这伙人,在镇上吃喝完之后又逛了一阵这才走出镇子。
师傅的大弟子赵志强当时他正好出门派任务,经过镇子看望师傅,发现这伙人全都骑着高头大马,在黑鱼镇外徘徊,指指点点很有疑点。
于是,拦住这伙人上前盘查:“各位朋友请留步,在下是「山南门」弟子赵志强。不知各位来到我「山南门」有何需要在下帮助的吗?”
几个人一看,是一个骑着健壮黑马,腰挎弯刀,一身劲装打扮十六七的汉子,背后背着一个蓝布包裹,便没有太过注意。
“哈哈......呸!小娃娃你管得了我吗,爷爷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哈哈......!”一个脸有疤痕的跨刀大汉恶狠狠的说道。
“各位朋友,不说明白我是不会让你们走的,你们以为我「山南门」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吗!”赵志强一看心里暗道:“这伙人一定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冲着山南门来的,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走掉。”
同时赵志强右手向腋下一探“刷”的一声,抽出了一把钢刀摆于身前。
“胡二,还不与我退下!呵!呵......小兄弟,不要紧张,我家二弟一个混人,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今天他多喝了一点黄汤,所以有些胡言乱语。其实,我们都是好人!我们是本地的大户人家!小兄弟若是不相信在下,可以去镇里打听一下便知!”一个穿着得体,羽扇纶巾,表现的是儒雅大方、语言得体,一看就具有大家气范的大汉抢步上前说道。
“哦!是吗,我就是黑鱼镇的,怎么没有见过各位?”,赵志强的注意力没有一丝放松,却更加的绷紧神经,紧紧的盯着他们。
一听赵志强这么一说,那个看着儒雅的大汉顿时眼露寒光,有些不善的看着张长生。
“我自幼便在黑鱼镇长大,各位还是不要欺负我年少无知,还是给我一个说法吧!”赵志强一看这几个人的表情很是凶狠,但是,他也是毫无惧色的厉声说道。
装清高的家伙一看,今天的事情恐怕是已经难以善了。
于是立马换了脸谱,咬牙切齿地说道:“嘿嘿......小兔崽子,大爷我近几天心情不错,不想有别的事情发生,干扰了爷爷的心情。可是你却偏偏与我找麻烦,还说自己不是年少无知,真是可笑。今天要是不活剐了你,我脊骨山七杰今后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说罢抽出单刀双脚一踏马镫,身形腾身而起,跨步直扑赵志强。这也真的是一个手段狠辣,凶狠果决的人。
装清高的这个家伙是脊骨山七杰的当家老大蔡廷芳,二十四路连环刀使的是风刮不透,水泼不进。他这一嗓子喊出之后,其余六人也都纷纷抽出兵器抢步扑向赵志强。他们可不管你是几个人,实力到底怎么样,一起出手,全力以对,这才是他们的信念。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