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之下,三人对立而视,其中两个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玄天境,虽然仅仅就是玄天一品,但是单凭玄天二字,走到哪不都是威震一方的江湖豪杰,可是今天两个玄天竟然同时对一个老人出手,老人究竟是什么境界没人能看的出,但是玄天之上那便是登仙之境。
登仙,二字。
前朝之人努力了数百年,也未曾听说有一人登仙,难不成这个看似瘦弱,只会傻笑的老奴,真的达到了那个境界?
幽冥山江忆萱两人,不敢确认但是也不敢否认,因为没人见到过真正的登仙之境。
江忆萱弯刀划过,老奴临危不乱,硬生生的用自己手掌挡住弯刀随后便踏空而起奔着茅草屋上面飞去,此时老奴心中并无他意,想的就是不能惊了那熟睡的少爷。
幽冥山江忆萱见老奴飞上了茅草屋,便如影随形。
上了屋子,老奴这才缓缓伸展开手上的那把木剑,木剑长一尺半,剑气五尺!
幽冥山见老奴终于要出剑了,连忙持剑奔着老奴的胸前刺来,老奴稳稳的站在原地,屹然不惧,任由这凶险一剑刺来,但就在剑来的那一瞬间,老奴手上的桃木剑突然横起,直直的挡住了幽冥山手上的那把剑。
老奴身形扶摇,木剑离手,一个眨眼的瞬间便飞到了幽冥山的身前,随后宛如闲庭信步一般,一拳轰出直接砸在了幽冥山的脑袋上面。
幽冥山硬是抗下了这一拳,因为此时江忆萱的弯刀已到,这一刀是奔着老奴的脖子抹去的。
老奴连忙低头躲过了刀锋,但是不料幽冥山趁着老奴躲刀之时,一掌拍下,这一掌直接拍在了老奴的后背之上。
老奴踉跄一步,还没等稳住身子,江忆萱的弯刀再次砍了过来,老奴虎口夹住刀锋,正要掐断这柄弯刀,但是还没等发力,幽冥山手上的利剑就跟着刺了过来,恍惚间,利剑入腹。
老奴根本不管腹中的利刃,硬生生的掰断了虎口之中的弯刀,然后一脚踹出,幽冥山高高跃起,随后一拳挥出,竟然奔着老奴受伤的腹部砸来,老奴身形换位,直接后退了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微微挺起那已经驼了很多年的后背,手里握着桃木剑,目光中带着些许冰冷的看着对面的幽冥山江忆萱二人。
“奴大人还不打算用剑吗?”幽冥山迎着风声问道。
“罢了,用剑输了岂不是更丢人,还不如不用。”老奴缓缓放下手中的桃木剑,低声回了一句。
“难道奴大人未曾踏入登仙?”幽冥山再问。
“登仙,普天之下三品玄天比比皆是,若是登仙如此简单,那登仙还算的上什么登仙?”老奴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声,玄天,还是三品,在老奴口中竟成了比比皆是,这要是让自家少爷听见,肯定得骂一句,老奴你又在吹牛。
“奴大人不曾登仙为何还要与我二人一战?”幽冥山三问。
“你我三人皆为主而谋生,你们为的是救主,我也是为了救主,仆为主死,何须问为何?”老奴轻声回一句,声音小的几乎被雨声所覆盖。
“仆为主死,何须问为何!”江忆萱重复了一句,随后眼神沉重的看着老奴说道:“奴大人果然大气魄!”
“气魄大也大不过这天地运数。”老奴大喝一声随后伴随着雷声雨声,腾空而起,奔着幽,江二人便冲了过来。
江忆萱手中两柄弯刀此时已经被老奴掰断一把,所以只好由单手握刀变成双手握刀,一鼓作气的奔着老奴冲了过去,幽冥山看见两人动了,他便也动了,三人这次打斗就无刚才那般简单,三人移形换位,闪转腾挪,速度快的竟然让普通人感觉就好像是一道道闪电一般,根本看不清任何招数剑式,片刻之后,三人的身影缓缓的停了下来。
幽冥山江忆萱满身伤痕,两人嘴角皆挂着鲜血,看情况应该是没少吃老奴的拳头,但是再看老奴这边,身上的麻衣已经别划的全是细密的口子,每一道口子线面都是不可计数的细微伤口!
三人停顿片刻之后,便又再次冲到了一起,老奴双手左右开工,幽冥山江忆萱二人一个用刀一个剑,也是围着老奴一人左右夹击,原本双拳难敌四手,但是此时老奴反而并无窘迫之感,随后刀剑偶有划伤之处,但是他宛如锤子一般的拳头也是稳稳的落在了两人的身上。
三人这般较量,要是让其余的人看见,肯定会惊叹一声,这便是互换性命的打法。
此时幽冥山手上的剑越来越快,江忆萱手上的刀也是越斩越深,而老奴的拳头便也是越来越重,此时三人之间的胜负已在毫厘之间。
“轰!”
一闪雷鸣,照亮了整个镇子,原本已经熟睡的少年此时也被这声天雷所惊醒,连忙坐起身扭头看了看窗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老天爷恐怕是不开心啊!”
嘀咕完事之后,青年扭头看了看屋子外面大喊了一声了:“老奴!”
久久无人回应。
“难不成是让大雨给冲跑了?”
少年挠了挠头便穿鞋下地准备出去寻找。
与此同时,屋外三人激战正酣,老奴身上已经满是伤痕,而幽冥山也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这个时候的失误那可真是失之毫厘命丧千里!
老奴伸手一把抓住幽冥山的脖子,幽冥山自知情况不对,所以连忙身体下坠,但是老奴也跟着如影随形。
两人脚下的大地,碎裂斑驳,不堪入目。
江忆萱也连忙跟着从茅草屋上面飞了下来。
三人再次落到院中,老奴跟幽冥山对立而视,雨突然停了下来,风声仿佛也静止了一般。
“你们输了!”老奴手上掐着幽冥山的脖子,声音略带疲惫的喊道。
幽冥山江忆萱二人看着老奴不敢说话,因为此时幽冥山的性命就掌握在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手里,一念之间可能就是一个玄天境的殒灭,所以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一般。
“老奴你是不是又偷看人家姑娘洗澡被人追到了家中?”
就在此时,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打着哈欠满脸无奈的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冲着院子当中的老奴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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