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真不想管她,要死就死,与自己何干?
可是想到唐诗柔是权墨北的心头好,要是因为这事,惹恼了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唐浅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算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
半小时后,唐浅走进咖啡厅,一眼就看到了坐着靠窗那边的唐诗柔。
唐诗柔显然是有备而来,妆容精致,身着性感的吊带小短裙,整个人显得妖娆妩媚,与那天相遇时病恹恹的样子,还真的是判若两人。
唐诗柔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唐浅,挑着精致的眉眼,笑得花枝乱颤,“哟,姐姐你看上去气色很不好啊,难道是墨北对你的疼爱不够多?”
唐浅没有理会唐诗柔阴阳怪气的话,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冷声道:“有事就说,我很忙,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唐诗柔也脱去伪装,抬手搅拌了一下面前的咖啡,随后抬头,看着唐浅勾唇笑道:“唐浅,我要你的肾。”
要她的肾?这般理直气壮。
唐浅眼神紧紧锁着对方,带着几分打量。
唐诗柔此刻说话中气十足,而且脸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
“唐诗柔,其实你根本就没得病是吗?”
唐浅不相信,如果唐诗柔真的得了什么尿毒症,面临死亡,那她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状态。
这件事,绝对有蹊跷。
只见唐诗柔嘴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但是面对唐浅的试探,她并未回应一分,而那意味深长的笑意,唐浅认为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错。
“唐诗柔,这么多年过去,你卑鄙的手段,还真是一点没有变。”
唐浅到现在都记得,以前唐诗柔为了在父亲面前跟她争宠,多少次故意损坏爸爸最爱的字画,最后却赖在她身上。
更甚的是,唐诗柔不惜拿铅笔刀将自己手指割伤,说成是她弄伤的。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那时候唐诗柔才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就能满嘴谎言,颠倒黑白。
她当年就不该因为唐诗柔是私生女,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而心生怜惜。
那时的柔弱,怕也不过是这女人的伪装。
此刻,唐诗柔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下,“唐浅,不管我有没有病,这都是你欠我的,也是整个唐家欠我的。”
“我们欠你?呵,四年前明明是你自己一声不吭消失的。”
“砰!”
唐诗柔当即将手里的咖啡摔到桌子上,神情突然变得很愤怒,她瞪着唐浅,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那个老东西从中作梗,逼我离开,你怎么可能坐上权太太的位置?嫁给权墨北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不是你唐浅。”
唐浅蹙眉,父亲当年逼唐诗柔离开?
怎么可能。
她不想跟唐诗柔做这些无谓的争吵,起身准备离开。
“唐浅,权墨北以前爱我,现在爱的依然是我。你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
唐诗柔的话让唐浅脚步微顿。
是,权墨北不爱她,所以她才会输得这么彻底,连一次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她不明白,她与权墨北从小相识,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而那时候的权墨北,对她不算冷淡,有礼有节……可是长大之后,他对她怎么就变了呢。
而且唐浅从他的态度中可以察觉出,他对他不止是讨厌那么简单,时而还带着莫名的恨意。
她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而唐诗柔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可想而知。
但她不得不承认,唐诗柔刚才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看着唐浅暗下的神色,唐诗柔眼底的得意愈发明显。
可这点远远不够!
她站起身,上前一步走到唐浅的身边,俯身在对方耳边娇笑道:“姐姐,你不知道吧,从我回来后,姐夫他……每晚都对我都很温柔。我跟他说,即使再爱我,也不能冷落了姐姐你,但姐夫就是不听,非要折腾人家。”
唐浅眸色沉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懑,她转身,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当即朝唐诗柔脸上泼了过去。
唐诗柔毫无防备,被泼了个正着,精致的妆容被褐色的液体晕花,刹那间,狼狈至极。
唐浅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冷眼睨着花了脸的唐诗柔,“只要我唐浅一天没跟权墨北离婚,你就永远是个被人唾弃的小三。”
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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