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萱翻了个白眼,“小屁孩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哪凉快哪呆着去。”
话音刚落就闻到了股子血腥味,她医者的第一反应,便是快步往慕容泗住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就见他上衣敞开着,露出了他那伤口,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在往伤口上撒,那伤口不知怎么的就又裂开了,鲜血直流这房间瞬间满是血腥味很是刺鼻。
慕容泗脸色苍白,见她突然跑进来,那眉头就是一拧,骨子里对女人的厌恶,下意识让他大吼一声。
“谁让你滚进来的,还不滚出去。”
秦若萱一时间愣了下神,随即反应过来后,深吸一口气怒道。
“你骂谁滚啊你,我好心救你,还被当成了驴肝肺,还有请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里是我家,别拿你那高人一等的臭嘴脸对我说话,我嫌恶心。”
看慕容泗冰冷,想吃人的阴沉表情,秦若萱冷笑着说道。
“要不是闻到血腥味,你以为我愿意进来,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一口气骂了这么多,听的她身后的苏柔眼皮直跳,她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床上的王爷,她被吓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天呐!王爷可别发怒啊,他一发怒在京城地界,都能抖三抖的人,这真要发起火来,小姐铁定得吃亏,真的是要死了。
慕容泗没想到这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也是生平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气的双手攥拳,手中的药瓶也应声而碎,只见他咬牙切齿道。
“这位妇人,你孩子都这么大了,你难道不知道何为男女授受不亲,进男子门的时候,要先敲门的吗?难道你父母就这么教你的,连最起码的礼仪廉耻都不懂?”
秦若萱要之前说是生气,此时她就是暴跳如雷,她感觉自己的肺,生平除了秦小阎外,第一次有人要把她肺给气炸了。
她真是没想到啊,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一开口竟然是能把她给气死,不过她反被气笑,戏谑的说道。
“是,我是没廉耻之心,因为我把病人的生死,看的比这该死的廉耻更重要,还有你别对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是谁,昨夜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我不撒手的?。
此时慕容泗脸颊微红,他是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被她噎的不知作何回答,秦若萱也懒的同他计较,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一看她脸就沉了下来,睨了男人一眼,冷声说道。
“想伤口赶快恢复,就别作死,动来动去把伤口又扯裂开来了,这下只能缝合起来了。”
“你是大夫?”
秦若萱瞥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男人,朝他伤口努了努嘴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就以你这么重的伤,被我救回来后,就这穷乡僻壤的大夫,能救你起死回生,别白日做梦了。”
这下轮到慕容泗沉默了,苏柔在听到她说要缝合的时候,便已经将秦若萱平日用的小药包拿了过来。
她拿出止血药,针,线,剪刀,又将其消炎,一切准备就绪后,才看向慕容泗。
“缝合的时候会有点疼,你忍忍。”
“动手吧。”
慕容泗眼皮都没抬一下,很淡定的冷声说道。
秦若萱撇了撇嘴,给他递过两粒止血药丸,开始给他清理伤口,消炎,缝合。
在此期间慕容泗面无表情,让秦若萱有种在死猪皮上缝合的错觉了,不过她敬他是一条真汉子。
只是她没看到,他发间已有粒粒汗珠浮现,等秦若萱出去后,慕容泗心下就是莫名的一阵躁动,刚刚那股女子的清香似还在鼻间浮动,脑海里总是出现刚刚她干练的一面。
他竟然发现,他不是很反感这个女人,昨夜还被她拉了回来,以往要有女子靠近他,早被他拍飞了。
而且刚刚那个女人说,她将病人的伤看的比廉耻之心更重要,思及此他心下一颤,嘴唇一呡,那女人竟然关心他?
他被自己的这思想给吓了一跳,而他身旁的秦小阎,想到昨夜娘亲给这大叔盖了自己的衣服,小小的人儿眉头一皱。
而罪魁祸首竟然还在发呆,他叫了一声。
“帅大叔!”
被唤回思绪的某人,正眼看去就见小奶包,正严阵以待的看着他。
“你可以叫本王慕大叔。”
他这突然和善的语气,让小奶包愣了下神,看着眼前这呆萌的小子,慕容泗心里某处忽的软了下。
小奶包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父亲一样的感觉,也只是一瞬间,他心中有事小眉头又是一紧,慕容泗看他这样,难得的又再次主动开口问道。
“你爹呢?”
小奶包刚想说话,就被他这句给吸引了,于是气鼓鼓的道。
“从我出生就没见过。”
慕容泗闻言眉头一皱,想不到那女子还是个未婚先孕,被家人赶出门的女人。
而小奶包一看帅大叔那表情,怕他误会急忙补充道。
“娘亲是嫁给爹爹了的,娘说后来爹爹就死了,娘就带着我和妹妹来了田福村。”
听完慕容泗嘴角微勾,不过是死了夫君,她婆家能放走自家的骨肉?这还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当真是有意思了。
看帅大叔脸不再那么难看,秦小阎这才蹬掉自己的鞋,哼哧哼哧的爬上床,与慕容泗对立而坐,双手环胸正色道。
“慕大叔,现在该我说了,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昨夜你被娘亲救回来,还盖了娘亲衣袍,这就有了肌肤之亲,咱们是该谈下娘亲与慕大叔的嫁娶之事了。”
慕容泗一听,脸色一黑。
“你娘是大夫,救本王回来天经地义,要是救个男子就是授受不亲,那你娘得跟多少男子成亲?”
听及此,秦小阎那小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才不是,我娘从没救过别的大叔,慕大叔你是第一个,而且刚刚娘亲也说了,昨夜你还抱着娘亲不撒手,这就更坐实了慕大叔跟娘亲的肌肤之亲,所以慕大叔要娶娘亲才行。”
慕容泗被小包子话一噎,嘴角抽搐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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