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喧嚷渐渐归于宁静,不知过去多久,又重新热闹起来,似乎只是一瞬,似乎地久天荒。
陌生男人肆意侮辱,尽兴过后,她被丢在路边,像个垃圾一样。
眼前,无尽的黑夜已经变成惨白的黎明。
一张黑金银行卡从衣服里掉出来,她忍痛爬起来,脸上云淡风轻,用了原始密码取出一笔钱,买了最好的避孕药,干吞下去,喉间一片苦涩。
给了她一百万的副总打来电话,“那个男人的资料你看了吗!”
“对不起……”姜茵茉发现自己嗓音沙哑不堪,拧了拧秀气的眉,“这事我做不了了。”
“为什么?”对方一阵迟疑。
“我现在有钱了。”姜茵茉笑着,泪水倾然而下,“一千万。”
“boss。”助理亲眼看着那女人口服了避孕药,将尾随在她身后买来的东西递给车内收整好仪容的男人,“HIV72小时阻断药。”
男人干脆利落地吞服,仿佛做过上千次,但跟了他十年的助理知道,这真的是boss的第一次。
“boss,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么仓促,随便找个女人给您了!”
“没有下次。”依旧有点沙哑的男性嗓音听起来磁性悦耳,“把下药的人丢进精神病院。”
助理应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姜茵茉步伐踉跄地离开,双腿麻木酸软好似不是自己的,她捶着几欲折断的腰,表情没有一丝异样地回到大学边上的出租房。
入睡,是纠缠她整整两年没有一日放过她的噩梦,梦中血液流淌,争嚷不断,医生,保安,警察,围观的人群……
还有那道匆忙而去的男人身影。
姜茵茉无数次在想,那会从她身边经过的男人朝着的方向正是手术室,他会不会就是邱女士的大儿子?
她从噩梦中惊醒,天色已经泛黑,趿着拖鞋走出去,发现赛琳娜已经离开。
夜间正是他们这种年轻人活动的时候。
赛琳娜是她的大学同学兼好友,两人在大学边上合租了套公寓,每人每个月分摊五百美元。
姜茵茉将剩下的半年房租放在桌子上。
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良久,终究没有告诉那个人,她要回来了。
说走就走,她迅速收拾行李,订好次日凌晨的机票。
拉着行李箱出去的时候,正好撞见赛琳娜搂着一个褐色短发男人回来。
褐发男人看到她时,眼睛一亮,正要朝她打招呼,就被赛琳娜用力拉了回去,嘟着唇醉醺醺道:“她,你惹不起!”
褐发男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背地里毫不掩饰其用意的目光有如扫描仪一般在她身上重重扫过。
姜茵茉知道那是种算计的眼神。
这样的眼神她见多了,从一开始的惊恐无助到后来的熟视无睹,再到挑衅回视,她用了两年。
异国两年,她以为自己已经修炼得坚韧不摧,昨夜的事情却彻底瓦解她的信心。
她感到烦躁,就这么点能耐还怎么回国报仇?
姜茵茉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遗忘不好的回忆,义无反顾地踏进黑夜。
朦胧路灯下,穿着小黑裙的女人踩着一双无带高跟鞋,留下一道撩人背影,便在黑暗中渐渐消失。
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无数私家车主停下吆喝她,看着她的眼神放肆而大胆。
她像是喝醉了一般,软若无骨地倚在旁边黑色的灯柱上,夜风拂起她打着卷儿的发丝,她眼神迷离,皮笑肉不笑,“抱歉呢,你长得太丑。”
“你味儿太大。”
“我不喜欢有胡子的男人。”
“小孩快回家吧,现在可不是泡妞的时候。”
站了不到半个小时,她又重拾信心。
看,他们都被她撩得晕头转向。
她矜持地咧开唇露出满含深意的笑,拉开出租车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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