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新停在了幼儿园,季星灿踩着高跟鞋去找冷子禾。
彼时,冷子禾正插着小裤兜有模有样的在教训着幼儿园里的一堆孩子。
季星灿想起小宝跟她说过,冷子禾在幼儿园里是一个大班长的职位,不由得笑了笑。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冷子禾,过来!”
听闻声音的冷子禾缓缓的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走过去。
他将手从裤兜里伸出来,继而才缓缓的走向她,站到她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找我有事儿?”
季星灿蹙蹙眉头,极为不满的对他说道:“你应该叫我阿姨,不能当面叫你呀你呀的,这是不礼貌的。”
冷子禾鼓着腮帮,即使是鼓起腮帮的时候,这小朋友看起来也仍旧十分的精致,他淡然的说道:“阿姨,有事儿?”
季星灿露出一丝十分甜蜜的微笑,缓缓的弯下腰来,蹲在冷子禾的身旁,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她继续说道:“阿姨看到你手臂上的手表十分好看,非常喜欢,不如这样,我把我手上的这块表给你,然后跟你换你手上的那块手表好不?”
冷子禾厌厌的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那块儿华美的手表,狐疑的说道:“为什么要跟我换表?你的不好吗?”
季星灿没想到冷子禾是这么多疑的小孩子,当下立刻将手臂上的手表退了下来,拉住他的小手,将表放在他的手心。
她说道:“好啊,但是呢,阿姨戴这个手表戴的有点厌烦了,喜欢你手上的那块表,咱们换一换?”
冷子禾捂住了自己手臂上的那块儿表。
“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手表,珍贵的很呢,又怎么能是阿姨你的那块手表能换得呢,我不换!”
他的眉头蹙成了毛毛虫状,扭曲而又婉转,他的眉头正如季星灿的心情一样,也是那般的曲折而又婉转,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多说不通呢!
自己的手表也很珍贵,当初可是在法国定制的。
她当即哄道:“阿姨的这款手表也很珍贵啊,是从法国定制的呢,本来我想一生都带着它,但是现在看到你的手表那么的好看,就想跟你交换一下,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手表给怎么样的,我也会一生带着它的好不好?”
好说歹说,一番之下,冷子禾才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将他手上的手表给退了下来,然后放在季星灿的手中。
拿到手表的季星灿心中感觉一块石头落了地,抬起手,轻抚了一把冷子禾的小脑袋,冷子禾非常不喜欢她这样轻抚自己的头,从她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他冷冷的说道:“那阿姨你可要好好的保存我这块手表!”
“好。”她把表装进自己口袋里。
听见自己非常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他,冷子禾才淡淡的点头,转身回到了班级内。
季星灿走出幼儿园,开着车回到了律师事务所。
忙碌不到半个小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发现是一个非常陌生的电话号码!
鉴于工作,接听陌生的电话号码,是非常寻常的事情。
她一边翻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对着电话里的人客气道:“喂,你好?”
按照她平常接电话的状态来看,如果是非常紧急的事情的话,那边的人一上来便会噼里啪啦的跟她说个不停。
如果是不太紧急的事情的话,那边的人也会娓娓道来。
但是当她接听眼前这个电话的时候,那边却没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她呼唤了两遍,那边才传来一声:“季星灿,不会忘记我了吧?”
她的心顿时一紧!
她匆忙想要将电话挂断,只听得那边一声极为狠戾的警告她的声音:“你要敢把电话挂了你就完了!”
她稳了稳心神,极为沉静的询问道:“冷大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们见个面吧?”那边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夏日里沉闷的雷声一样,充满着磁性。
然而这种磁性而又迷人的声音却没有让季星灿沉迷其中,她反而觉得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冷战感。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了,我还忙呢,不能赴冷大少的约了。”
“还忙是不是?要不要我去给你的上司打声招呼,让他给你减少一点工作呢?”他的话语的尾音中带着一点点的感性,让人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沉溺与向往。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季星灿立刻从这种沉溺向往中苏醒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要来她的公司找她吗?
他怎么能来到她公司找她呢?他一来的话,她公司的人指不定又该做出一番怎样的猜想,她眼下丝毫不想与他再扯上任何的关系了,她恨不得能躲他多远躲多远呢?
“你不准!”季星灿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准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惑诱,就像西方神话里神秘的巫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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