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被人夹在腋下,丝毫不能动弹,气得抬脚就踹,然而却直接被人绊住了脚。
“在景王府,王妃最好安分些。”
走也走不了,打也打不过,慕容婉愤愤出声,“你到底是真瞎还是假瞎!”
片刻,她陡然发觉周身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的咳了一声,“我……我什么都没说。”
容珩依旧一脸冰冷,夹着慕容婉缓步去了漪兰院,将她直接往榻上一扔。
慕容婉被摔得后脊生疼,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不仅瞎,而且狠!
她刚刚从榻上坐了起来,男人已经来到了榻前,从怀中取出了帕子,问,“这是王妃的帕子?”
慕容婉点头,“帕子是我的,上面的东西是侧妃留下的,王爷若是想知道什么,似乎走错了地方。”
“王妃知道这上面有什么?”
“我不……”
“王妃跟本王说话,记得多过过脑子。”容珩打断了她,声音凉寒。
慕容婉被气得直翻白眼,这男人又威胁她!
“王爷,你就说你想知道什么吧。”她懒得跟他说话绕圈子。
“你知道的一切。”
“你……”慕容婉气结,咬牙,“这帕子上有毁容药,王爷,你那侧妃嫉妒我的美貌,想要害我。”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闻出来的!”
容珩眸光微敛,幽幽道:“大黄都闻不出来的东西,你能闻出来?”
“大黄是谁?”
慕容婉的鼻子一向灵敏,这是她一直以来引以为豪的事情。
“府中养的一条狗。”
“你……”
慕容婉陡然愣了几秒,看着面前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狠狠咬住了嘴角,死瞎子,竟然耍她!
下一刻,容珩就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闻闻,这是什么?”
慕容婉直接扭过头去,她不发飙,还真以为她是大黄?
容珩的手僵在半空,没有焦距的眸子敛了敛,“王妃,不要让本王等太久。”
慕容婉冷哼一声,轻手轻脚的起了身,准备偷溜去耳房。
他让她闻,她就要闻么?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就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然后被人一把提溜到了榻上。
“本王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见,王妃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
这时,容珩周身冷煞,犹如敛着腊月寒冰,一出口更是没有半分温度的话。
慕容婉颓唐的抓过容珩手中的小瓷瓶,轻轻嗅了下,然后塞给他,“若是我猜得不错,这应该是致哑药。”
容珩眸光轻颤一下,“王妃嗅觉的确灵敏,以后收住心,管住嘴,否则……”
慕容婉听得心里一颤,下意识抬眸,对上男人冰冷的眸光顿时明白,他今日这致哑药就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是,我知道了。”
慕容婉愤愤磨牙,无奈服软,通过上次在马车内的事情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在吓唬她!
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早些离开景王府才好。
“去打水,伺候本王洗漱更衣。”
慕容婉一愣,“王爷,你这是打算……睡这里?”
“明日回门,本王住这里,方便出门。”容珩耐着性子解释。
经他提醒,慕容婉这才意识到回门的事情,心中顿时有了小算盘。
明天对她而言,可不就是离开景王府最好的机会?
微微勾了下嘴角,浅声道:“没什么,只是我晚上睡觉睡姿不好,怕是委屈了王爷。”
“无妨。”容珩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便不再开口。
慕容婉咬了咬唇,抬脚出门打水。
接着,她拧了帕子为容珩擦脸擦手,男人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干净好看,只是右手的手心有一道贯穿整个手掌的旧伤疤,生生破坏了美感。
慕容婉轻轻擦着,心想这伤应该是这男人在沙场上落下的。
这战神的称号,也不是白来的。
很快,她又拧了帕子,为男人擦脸,服侍他漱口。
等到宽衣解带的时候,慕容婉彻底懵逼,完全折服在这古代的宽衣解带下。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窘迫的事情。
看着被自己系成死结的衣带,她偷偷摸来小剪刀,准备一把剪开,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小手。
“王妃手中拿的什么?”
这人成精了不成?
慕容婉心中一沉,忙收了剪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刚才的死结解开。
容珩躺下之后,她一把除去身上的衣服,然后甩掉了鞋袜,抬脚绕过容珩,翻到里榻。
她的小脚丫在烛光下泛出莹润的光泽,犹如上好的羊脂玉,直直的从容珩头顶掠过。
慕容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真想一脚踩死他!
躺下之后,她的心里就开始打鼓,一阵忐忑。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人同床共枕,还是个这么危险的男人!
背对着容珩,慕容婉睡意全无,身子都有些僵硬。
偷偷转头看向外面的男人,看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精神一松懈,睡意很快袭来,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躺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在她睡熟之后倏然睁开了眼睛,抬掌熄灭了跳跃的烛火,准确无误。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容珩便回了绛华院。
一向跟随容珩的冷煞小声问道:“青衣,昨晚王爷去了王妃那里,怎么今早脸色这么黑?”
“因为昨晚王妃说梦话,骂了王爷一晚上的死瞎子。”青衣说的面无表情。
冷煞愣了一瞬,那张冷毅的脸顿时抽搐了起来,明显是在强忍笑意。
半晌,他才恢复了正常,敛眸问,“王妃还是第一个敢骂王爷的,王爷有何反应?”
“王妃说的是梦话,王爷能有什么反应?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举止异常,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结果……”青衣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慕容婉睡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容珩已经不在了。
慢条斯理的起了床,叫来秋菊进来梳洗伺候。
然而,这丫头像是诚心要让她出丑,不仅给她选了一件大红大绿的衣服,还在她的头上插满了首饰,活生生要将她打扮成花孔雀的节奏。
慕容婉当即脸色一沉,“秋菊,是不是又怀念被扎针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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