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明推开房门,黎意正站在床上,满脸防备的盯着门口。
那模样像极了今天下死手冲自己敲酒瓶的黎景致,司洛明松了松领口,抬脚踢开被摔到地上的碗,目光像利刃一样射了过去。
小孩攥着小拳头,愤怒的不行:“坏人!”
“这几年她就是这么教你的?果然是跟谁像谁,一点教养都没有。”眼看着床上小小的人又要炸,司洛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故意道:“怎么?言传身教的教会你用苦肉计饿死自己来威胁我?行啊,那就别吃了。”
黎意本来不打算理他,但听到他提到自己母亲,顿时像只炸了刺的刺猬:“不许你说我妈妈坏话,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司洛明终是没了耐心,拧着眉,上前单手拎着孩子后脖领,像拎着一只小猫小狗一样,仔细的打量着他和黎景致相似的眼睛,冷声道:“警察管不了我,但我却管的了你,再不听话这辈子都别想在看见黎景致。”
这话一出,小孩终于不敢挣扎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含了眼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我要我妈妈……”
司洛明胸口一滞,只觉得他这神态和气质都像极了黎景致。
该死的黎景致,连生个孩子都是麻烦。
皱了皱眉,他抬手将黎意丢到床上:“不许哭!”
说完见小孩真的咬着嘴唇不敢哭,眼底一沉,淡淡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吃完饭,我带你去见黎景致。”
“真的吗?”
司洛明没理他,看了看站在房间外的保姆,开口道:“再去端碗粥来,盯着他喝完,要是再摔了碗,直接告诉曹辉叫他把黎景致喂鱼!”
看着黎意吓得发白的小脸,司洛明终于满意了,又嘱咐了保姆几句,走出了房间。
一下楼,恰好曹辉刚送完医生回来。
司洛明抬眸扫了他一眼,抬腿走向客厅,不经意道:“周缙在法国也该呆够了,告诉他黎景致带着孩子被我找到了,可以回来了。”
曹辉愣了愣,周缙是司老爷子生前的私人律师,当年黎景致离开,老爷子过世,他就带着老爷子的遗嘱去了国外,如今找他回来……
“您的意思是?”
司洛明微微偏着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把玩着青色的汝窑茶杯,唇角微微噙起一丝冷笑,惊艳且邪肆:“司家的东西,被外人保管的太久了。”
明白他到底是不肯放过黎景致,曹辉应了声,没敢在多话。
“另外……”
司洛明放下茶杯,目光若有所思的朝楼梯口看了一眼,沉声道:“跟医院打个招呼,等黎景致那个女人醒了,带她去做个全身检查。”
黎景致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身上的服务员制服已经被换成了松垮垮的睡袍,她躺在司洛明的别墅里睡了不知道多久,这样的认知让她有些慌乱。
“嘶……”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让她险些又躺回去,不由闭了闭眼缓神。
房间的门被从外打开,伴随着脚步声,有人关切的问她:“您还好吗?”
她强撑着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位保姆打扮的妇女,微微一愣,抬起头就看到墙角的监视器。
是了,这里是司洛明的地盘,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开口:“大姐,可以麻烦你给我一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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