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大周王朝七王爷,为大周开疆拓土的战神!
此等功勋,便是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的。
而此人,竟是凤九嫣昨夜救过,甚至扔了他一耳光的登徒子!
霎地,凤九嫣眸子一震,朝夜阚承看去间,却见他也正看着她,唇边噙着笑,视线讳莫如深。
她不由打了个寒战,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晓得她并非是个傻子了!
“九嫣,是吗?” 夜阚承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你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凤九嫣眸子一转,这才发现这满堂竟都是跪着的人,就连夜邑临也跟着跪地下来。
而在这一众跪拜的人中,唯有她与 夜阚承是端端站着的!
只不过差别是, 夜阚承是光明正大接受这群人的跪拜,而她凤九嫣么……
“咳。”凤九嫣摸了摸鼻子,忽然仰起小脸,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道,“嫣儿膝盖疼,可以不跪吗?”
左右她在别人眼中是个小傻子,她便装到底了!
她就不信, 夜阚承会当众拆穿她!
果不其然,她话音落下的瞬即, 夜阚承眸子划过一丝玩味。他勾起唇角,咀嚼着她说的话:“膝盖疼吗?”
“是呀!”凤九嫣眨眨眼,“昨个儿跟皇叔一起玩时,磕到膝盖啦!皇叔忘了吗?”
夜阚承不语,笑意却更浓。
一旁的丞相凤于洪却早已是冷汗连连,忙不迭跪行过来,低斥着凤九嫣:“你胡乱说什么!跪下同七王爷道歉!”
“无妨。”
夜阚承噙着淡淡的笑,慢慢将视线转到了凤九嫣面上,“她不必跪。”
话落,他又俯视向凤于洪,转着拇指玉扳指,发问道:“还是丞相思虑一下自个儿的事吧。”
“丞相可是你凤府一家之主啊,怎么叫得大女儿被人扔下悬崖,而二女儿又替嫁过来呢?”
夜阚承皱眉,轻啧了一声:“这,岂不是欺君?”
这话一出,凤于洪心头立刻咯噔一声。
诚然,这替嫁一事,他也是知情的。
咚一声闷响,凤于洪吓得忙磕了一个响头:“回王爷!这事皆是老臣管教无方,至于欺君一事,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为将自己摘得干净,他忽然面露狰狞,拽过了凤九云便质问道:“孽女!你看你干的好事!还不速速同王爷,同太子谢罪!”
“呜呜王爷饶命!太子饶命!”
凤九云哭得泪眼婆娑,几乎跪行到了夜邑临脚边,“这事都是九云一人的错!要打要罚冲着九云一人来便好!父亲,乃至凤家,皆是不知情的……”
“滚开!”
夜邑临气得一脚踹在凤九云肩头,直踹得她哀嚎一声,痛苦地蜷缩在地上。而他一脸愤懑,扬声怒道:“无耻妇人!竟做出这等毁坏凤家门楣之事!”
跟着又朝 夜阚承一拱手,正色回道:“皇叔放心!侄儿将会妥善处理好此事,至于九嫣昨晚遇刺一事,侄儿也会查个明明白白!”
闻言, 夜阚承黑眸倒是划过一丝冷光。
查个明白?他怎么觉着,这替嫁一事,跟他这侄儿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凤九嫣肩头那块胎记。
眯起眸子,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凤九嫣:“九嫣,你觉得呢?”
凤九嫣便又端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眨眨眼道:“不知道哦!嫣儿脑袋乱糟糟的,听不明白这些,皇叔脑袋瓜聪明,皇叔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夜阚承笑意更浓。
她这会倒是乖。仿佛昨夜打他一耳光的,根本不是她一样。
“哦不过!”凤九嫣摇头晃脑的,又咯咯笑道,“太子哥哥好像如嫣儿一样不聪明!如果不是我回来得及时,太子哥哥岂不是要娶错了人?”
夜邑临:“……”
他此时脸已臭得不行了。
偏偏凤九嫣还拍了拍自己心口,长呼一口气道:“好险好险,还好我回来得及时。”
夜邑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嫣儿,”夜邑临强挤出一个笑容,朝凤九嫣伸出去手,“不说这个了。我送你回家,好吗?”
“不要!”
凤九嫣吓得迈着小腿,便躲到了 夜阚承身后去,“我爹说了,要跟聪明的人玩儿!太子哥哥你笨死了!你会把我也带笨的!”
夜邑临:“……”
被点名的凤于洪此时也是冷汗连连。
凤九嫣却压根不管他们,又仰起小脸,拽了拽 夜阚承的衣服,巴巴地问道:“皇叔是好人,皇叔还是聪明人,所以皇叔能送我回家吗?”
夜阚承扬唇一笑,笑容竟温柔得不可思议。单手揽过凤九嫣的肩,他笑叹道:“嫣儿有命,自然得从。”
说罢, 夜阚承袍袖一挥,竟领着凤九嫣,从这婚宴上扬长而去!
徒留一堂的人瞠目结舌。
凤九云已哭得不成样子,咬牙愤恨道:“这凤九嫣,何时勾/搭上了七皇叔……”
夜邑临虽也是惊愕,但此时他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狠厉地瞪向地上的凤九云,怒斥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子哥哥……”
凤九云呜咽着,想去抓住夜邑临的衣袍,不想他走得急,直叫那婚服从她手中滑落。
什么也抓不住。
而彼时,凤九嫣已随七皇叔上了马车。
一上得马车, 夜阚承不由冷嗤了一声:“嫣儿,玩够了吗?”
他转眸扫向凤九嫣,笑容也讳莫若深起来。
“若是,他们晓得你并非痴傻,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
凤九嫣倒也不急,慢悠悠坐下来,扬眉看向 夜阚承间,笑容愈发的甜美。
“算!可是……”
歪头,凤九嫣笑道:“七皇叔呢?七皇叔想叫人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吗?”
话音未落,凤九嫣只觉脖颈一痛——
竟是 夜阚承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正淡然的笑着,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想。”
“那嫣儿知道,这不想叫人知道的最好法子,是什么吗?”
他缓声一叹,然后吐出森冷的六个字——
“是送她……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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