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这三天犹豫不决,幼儿园是当年妈妈创建的,属于情怀类型的幼儿园。很
多小朋友的家长当年也是幼儿园的学生。
母亲去世以后,一直没有被关停,而是交给一个专业的幼儿培训机构去托管。
这又快到交托管费的时间了,她该怎么办?
屋漏偏逢连阴雨,真是,一事连一事。
没等她考虑好,第三天一大早,门就被狠狠地擂响了。
甘甜正在摘菜,她气愤地拉开门:
“你是谁,大清早的敲门,不怕吵醒了孩子吗?邻居也是要睡觉的。”
门外站着一个深沉的男人,阴沉着脸,直接往里走。
“唉~~你是谁你还没说,让你进来了吗?”甘甜作势要拦住他,却发现根本拽不动。
这时甘甜才发现,男人肩上,居然扛着一个睡着的小孩?
“借你沙发一用,”男人把孩子放到沙发上,确切地说,是“扔”在沙发上,巨大的动静,孩子也没醒的迹象,睡的很沉。
就像屋里那3个娃一样。
“钱准备好了吗?”男人开门见山。
甘甜已经猜到是他了,没想到他能找到家里来。
“能不能,再容2天?”甘甜舔了舔嘴唇,有些言辞无力。
“我有个幼儿园,我想处理了,也许能凑点钱。”
男人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甘甜这话的可信度。
“能凑多少?”
“还剩三年的房租,兑出去以后,退掉孩子们剩余的学费,应该还有十万多一点。”甘甜盘算着。应该是这个数差不多。
男人嗤笑一声:“那只够利息!”
“你说什么?还有利息?”甘甜就要跳起来,“五十万的本金,十几万的利息,你是强盗吗?你怎么不去抢?”
“没有利息我凭什么白白借钱给她,凭什么帮忙呢?非亲非故?”
“那利息也没有这么高吧,放高利贷是违法的,你知道吗?你你你,我要去告你。”甘甜有点口不择言。
我滴乖乖,六十几万,去哪儿找啊,要我老命。
男人不以为意,站起身来,抱起孩子重新搭在肩膀上,边往外走边说:
“最后给你两天时间,过期不候。”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向房间里的一大两小。
看得甘甜心惊胆战!
“看什么看,你自己不是有孩子吗?”甘甜高度警惕。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是怎么把孩子养的这么好?水灵灵,胖乎乎。你看看我家的,瘦骨嶙峋,每天跟着我到处收帐。”男人的眼神暗了暗,“都快成野孩子了。”
不等甘甜回答,抬脚出了门口。
刚关上门,已经听见小祐爬起来的声音。甘甜悄悄地站在门口,看着小祐认真地给弟弟妹妹换纸尿裤。并且娴熟地把护翼捋好,防止漏尿,腰部粘的不松不紧,宝宝很舒适。
估计,这种活从前在后妈面前没少做吧。
“小祐,妈妈告诉你,如果妈妈不在家或者很忙,那么这些事你可以多做一些,如果妈妈在家,我就会多做一些。你可以打开电视看看动画片,做点小朋友该做的事。”
“妈妈,我不累,照顾弟弟妹妹我很开心,”小祐说,“弟弟妹妹也很喜欢我的,他们喜欢粘着我,说明对我的信任。”
甘甜忽然伤感起来,小祐7岁,过度地早慧。一直没有上小学,现在她很多事没处理完,只能来年9月1日再送学校了。
明天是离婚登记的日子。
当年结婚的时候,陆靳拿到结婚证那一刹那间,就想撕毁。
甘甜忙拦住。
“甜甜,没了结婚证,就不能办离婚证了,你再也不会跑了。”
当时甘甜心里幸福无比,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了,但还有姐姐和丈夫,疼她,理解她,懂她。日子也不会难过。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甘甜觉得,她不能这么蓬头垢面地去离婚。
她要焕然一新。
就算生活很狗血,我们也要好好的活着。
次日一早,小罗催着陆靳早早起床,今天是重要的日子。
陆靳却蔫儿透了。
他,不想离婚。
但,已无法回头。
单位老李,和一个药店的售货员不清不楚,最后他老婆去药店打了那女人几巴掌,逼他们断了关系,这事儿过去了,两口子好好的。
家具城的胡秋,跟打工的其中两个女员工都有牵扯,而胡秋的老婆压根不管,只是牢牢抓住财政大权。
她甘甜既不去打小三,也不去抓财权,针对男人干嘛?
陆靳还有丝丝怨恨,恨甘甜不够宽容。
吴迪本来还想改一改甘甜的资料,但他拿到手以后,嘿嘿,不用改了。
直接拿给了章弘昱。
已婚,一儿一女,26岁。从小是个神童。
20岁大学毕业。进入民政救助站工作。
吴迪好整以暇地看着章弘昱眼神的变换,并不去打扰。
他已经没什么好担心了。
果然,章弘昱看完无数遍以后,把资料扔了回来。
“既然她已婚,就祝她幸福吧。”
“子吾的消息有吗?”
“还没有,也许真的被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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