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神经病!”
……
“你不要动!”
……
“我答应你!”
终于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白聆语将自己拿着打火机的手缓缓的垂到一侧,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温柔:“现在想好了吗?你选第一个选项还是第二个选项?”
赵子欢一下子回答不出来,眼睛偷偷瞄着白聆语拿打火机的手,她的指尖有一些泛白,足见握得有多用力,简直,简直就是个疯子,居然提前开了瓦斯,只有她去点,两个人都不要想有好下场。
接下来,赵子欢陷入了沉默,他是真的认真在思考第一个还是第二个选项。
良久,赵子欢黑着脸开了口:“我们离婚吧。”
白聆语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无法忍受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在这样彼此折磨下去,是一个解脱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白聆语扬起下巴:“茶几的抽屉里面有离婚协议,你签了就可以出去了!”
赵子欢倒是愣在了原地,半响他笑了笑:“你倒是早有准备。”
眼看着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文件和笔,门铃却突然响了,白聆语想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门口的人却颇有一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白聆语的脸垮下来:“你签你的,我去开门。”
赵子欢极快的在纸上写了字,白聆语这才泄了一口气,一边问谁啊,一边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站了五六个黑衣壮汉,看起来就是来势汹汹。
白聆语平时很宅,压根没有出门惹祸的机会,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向赵子欢:“这是你的朋友?”
赵子欢也是一脸懵,显然根本就不认识门口的这几个男人。
几个黑衣壮汉里面走出一个看起来倒是有些文质彬彬的男人,对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笑了笑:“白小姐是吧,我们赵总请您过去叙叙旧。”
白聆语那认识什么叫做赵总的男人,下意识就觉得这是什么陷阱,摆摆手:“我不认识什么赵总李总的,你们找错人了!”
说着白聆语就预备将门关上了,赵子欢站起身走过来嗤笑一声:“可以啊,白聆语下家什么总都已经找好了。”
白聆语手里还握着火机,相对还有些底气,恶狠狠的看了赵子欢一眼:“闭嘴!”
说着,白聆语就拉过门要关门了,没有想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出手钳制了白聆语,力气很大不容置疑。
白聆语瞪圆了眼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要抢人了吗?”
文质彬彬的男人还是笑眯眯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客气的了:“白小姐,您看是自己走,还是我们扶着您过去?”
“我说了你们认错人了,我还有事,你们快走吧!”白聆语却是不耐烦的回答道。
男人直接作出了决定:“白小姐的意思是我们扶着您过去。”说着,他看向了钳制住白聆语的男人。“把白小姐扶好了。”
赵子欢这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嚷了一句:“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黑衣人怒视了他一眼,赵子欢咳了咳,小声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各位好走。”这是要坐视不管的意思了。
赵子欢可想得清楚,白聆语一走,他也就把刚刚签的文件撕掉了就是了,这合该是天意。
一直到被人拉着出去,白聆语到底也是没有打开手里都快要握出汗的打火机。
闹这么一出,她不过就是为了个自由,一点也不想送了命。
更何况,她好像大概能够猜到所谓的“赵总”是何许人也。
被拉拉扯扯到车边,外面的风似乎是将白聆语吹清醒了,猛地挣脱了拽住自己的衣服的手,白聆语目光瞧着为首的男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赵总!”
文质彬彬的男人笑了笑:“您先别急着下结论,过去看一看再说嘛。”
男人的话音未落,车门突然被拉开,一张淡漠的脸就出现在了白聆语的眼前,记忆开始复苏,三个月前火热的一夜似乎现在还能灼伤白聆语的脸,火辣辣的一片烫。
“是你!”白聆语脱口而出。
男人挑起眉眼朝着白聆语看过来,良久牵扯起嘴角带了凉薄的笑意:“很好,你做到了第一点,记住了我,赵峄城。”
白聆语听到这里已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那天的那一幕还在眼前重演。
——记住,我叫赵峄城,你要把这个名字刻到你的骨头上。
赵峄城不在意她的后退,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除了让你记住我,我还说了,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就留在房间里面等我,为什么要离开?”
白聆语咳了咳,朝着另一边看了看,下意识抬脚想要跑路,身边的黑衣人却紧紧的将她钳制住了。
白聆语勉强的笑了笑:“赵总,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留在那里也是碍了您的眼,索性识相了一点,提前走了算了,省得到时候让您劳心伤神的。”
白聆语这话已经是在暗示自己不会去纠缠赵峄城,他们这样大富大贵的人家忌惮这些,索性她识相一些。
赵峄城冷笑一声,车内的空气的温度骤然降低:“我可不认为你是小人物,你留在那里的钱算是怎么回事?小费?”
白聆语当时压根就没有想那么多,对方突然有事离开,她作为一个优秀市民,可没有赖账的习惯,留了酬劳在床头柜上就走了。
要知道对方是一尊金光闪闪的大佛的话,打死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白聆语咬了咬唇,又笑了笑:“那个,我当时以为你是……”说到这里,白聆语突然意识到要是说出自己以为赵峄城是从事特殊行业的话,恐怕更是会遭到对方的报复,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要怎么解释。
赵峄城已经自然地将话接过来了:“以为什么?以为我伺候的一夜就值那么点,是我不够尽心?”
“不是,你很好,你很棒!”白聆语急忙抢白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脸颊上红了一大片,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对方再度嗤笑一声,一边的秘书司机都看呆了,这尊冷面佛什么时候会心情大好的笑成这样。
赵峄城坐直了身体,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很好,慌乱得像是发现了天敌的兔子,一双灵动的眼无措的望着自己。
“既然如此,你就该付你该付的酬劳。”他正襟危坐,煞有其事的回答道。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