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北城门城墙之上,一抹瘦弱的身影孤零零地站在城墙边上,少女面色略显苍白,眼眸平静地望着北方。
“小姐!”
小蛮穿着厚厚的冬衣,从远处跑了过来。
“已到申时了,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好!”
夏姬轻声应了声。
那日在麒麟山匆匆见了他一面后,她便彻底陷入了昏迷,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在回京城的马车上了,护送她回来的是哥哥手下的一个校尉,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衣衫也换了新的。
众人原本以为她回再次追着大军而去,可是她没有,她安静地坐在马车中,在城门口和几人道了别,便独自一人秘密回了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后,她就病了,这一病,便病了十日。
两人下了城楼,突然想起什么,夏姬看向了小蛮。
“之前昏迷,我是怎么醒过来?”
提起此事,小蛮似是也有纳闷,皱着绣眉。
“小姐刚昏迷的时候,确实吓坏了老爷和太太,就连少爷都起了违抗军令的心思,是老爷说,小姐你一定会没事的,少爷这才安心随晋王出征,第四日小姐你还没醒,老爷就去请大夫了,天黑才请回来,后来老爷说,三日后酉时小姐必醒!”
“请的是谁?”
夏姬开口问道。
小蛮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不识得那大夫?”
夏姬惊讶地看着小蛮。
小蛮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抬头道,“小姐,奴婢根本就没见到大夫,奴婢被冬梅姐姐支开了,等奴婢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离开了,老爷说小姐三日后酉时必醒,没有想到,小姐果然在第三日酉时醒了!”
夏姬愣了愣。
上一世,她醒过来并未怀疑,她一直以为是大夫医术高明。
可如今想想,天底下又有哪个大夫医治病人,能断定,敢断定,病人会何时醒过来,就连时辰都说得丝毫不差。
想到承天祈在她临死之前说得话,她并非夏家之女!
那么她又是谁?
上一世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想想,却处处都透着疑点。
夏季夫妇对她,似父非父,似母非母。
他们对她的态度……与其说是纵容,倒不如说是迁就,与其说关怀,倒不如说是恭敬。
对……是恭敬!
自始至终,他们对她,从未骂过一句,也从未打过一句,即使她犯了错,也并不会多说什么,似是并不怕她会闯祸,就拿此次陷害晋王之事来说,她临摹晋王字迹的事,夏九渊并非不知,可他却并未多说。
可是对她的兄长却不同,一个严父,一个慈母,兄长时常被罚,时常被骂。
爹爹罚跪哥哥,打骂哥哥,母亲在一旁各种维护,垂泪,他们更像一家人,而她更像一个外人。
哥哥的文学是学堂所授,而她文学是请的师父所授。
学的也不一样,哥哥学的是各种典籍,中庸,礼仪,论语,大学,春秋,尚书……以及各种兵法。
而她学的是五行八卦,奇门遁甲,日星象纬,六韬三略,布阵行兵,言学,出世,谋略。
而哥哥的武艺是爹爹亲自所授,而她的武艺却是师父所授。他们叫哥哥彬儿,却叫她子姬,子姬是她的表字。
她一直以为是因自己是女子,才会如此,可是如若真当她是女子,为何不躲在闺阁中绣花,弹琴,而却要学谋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布阵行兵。
她不是夏家之女,原来早就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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