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这些都是送给我的吗?”
“爸爸,还有很多很多的礼物吗?”
“爸爸,我最喜欢你了,我最讨厌奶奶。”
百灵带着搬运工人离开宁家,宁莎莎,一手抱着珍妮娃娃,一手抱着海绵宝宝,头上挂着章鱼小绒帽,双脚穿着hello kitty棉棉鞋。
嘴里一直叫着爸爸,超甜超甜,不时,表示看向谢芸,表露出浓浓的恶意。
杨凡微笑点头。
心,被幸福和女儿的可爱,占得满满的
谢芸,脸色青黑一片,旁边的展一桐,乌云密布。
“宁婶,这是我专门从国外带回来,送给您的,最新纪梵希唇膏。”
平静一会,展一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靓丽的色彩,引人注目。
谢芸的脸,由黑转红,曾作为宁氏一份子的她,眼力还是有的。
飞快抢过,斜视杨凡,皮笑肉不笑道:“人来了就好,带什么礼物啊?”
“就是某些人,五年不回来,已经忘记‘孝’字,该怎么写了。”
杨凡脸色淡然,将一瓶红酒,从轮椅下拿了出来。
“爸,喝一杯?”
酒瓶上,没有任何标签贴纸,自然也,没有品牌。
“这什么垃圾无牌劣酒,也好意思拿出手,喝了会中毒吧?”
谢芸发现,杨凡专门要跟她作对似的。
不过,这个窝囊废,白眼狼又能买到什么好酒?
退役之后确实能领一些钱,但给莎莎买了这么多的礼物,肯定花去大半了吧。
“砰!”
红酒的木塞,在杨凡轻轻用力下,怦然跳出。
一股浓郁的酒香,弥漫。
“咕噜!”
旁边,满脸傲然的展一桐,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太香了。
酒虫在肚子里翻涌,勾引着口水泛滥。
杨凡第二次问:“爸,喝一杯?”
宁浩,别的爱好没有,就爱红酒,作为上一代宁氏少爷,品过国内外无数好酒。
轻轻一闻,就知道,杨凡的酒,比起那些大牌子,不遑多让。
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喝上几口。
“不许喝,谁知道里面是不是下了毒,这窝囊废说不定对我们怀恨在心,复仇来的。”
“我们死了,正好把我的乖莎莎,给抢过去。”
谢芸满脸狰狞,但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她酒瘾犯了。
表情僵硬,宁浩,手足无措。
一边是酒,一边是家里的母老虎,而这时,莎莎兴高采烈地将两个杯子,拿上桌台。
杨凡将杯子满上,递到宁浩的面前。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旁若无人地,轻饮一口。
“咕噜……”
宁浩想喝,却不敢。
对面,展一桐也很想品尝一口,可他,又如何开的了口?
“爸,这是我亲手酿制的,酒,我给你放这了。”
杨凡滑动轮椅,也将酒放在柜台上。
这酒,确实是由他亲手酿的。
是刚刚进入兵伍时,跟一位当地的老哥学的,酒,放到现在,整整五年。
“宁浩,我命令你,立刻将这瓶毒酒,给我扔掉。”
杨凡的行为,彻底触怒谢芸。
就算杨凡当着她的面喝下,她也认定,这就是毒酒。
“好嘞老婆,我这就,拿到楼下垃圾桶扔掉。”
闻言,宁浩飞快夺过酒瓶,急不可耐地跑出门去。
任谁都知道,当他扔进垃圾桶的时候,肯定是个空瓶子。
“宁浩,你给我站住。”
谢芸,气的直拍桌,但宁浩哪里还听的见。
“等你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很想现在就将杨凡,给赶出去。
但宁莎莎像护犊子的小母牛,谢芸敢赶走爸爸,她就哭。
这让谢芸有气无处发,有力无处使。
晚饭吃完。
展一桐,恨恨地看了杨凡几眼,道别离去。
谢芸,重新躲入房中,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莎莎。
宁浩,看起来是不将酒喝完,绝不回家。
“爸爸,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
客厅里面,只剩三人,宁莎莎的一句话,让宁凝儿全身一紧。
“不行,你爸爸……”
说到这里,宁凝儿说不下去,宁莎莎的大杀招,正在酝酿中。
杨凡,轻描淡写地看了宁凝儿一眼,轻轻地说道:“爸爸还要事,要去当大英雄,今晚不能陪莎莎一起睡了,不过,明天爸爸会准时来送你上学,好不好?”
不等宁莎莎哭出来,杨凡一口气说了出来。
宁凝儿的脸色好了不少,至少杨凡,并没有借着莎莎,得寸进尺。
“爸爸,我知道你是大英雄,要做大大的事,可莎莎晚上会怕,想要爸爸保护。”
宁莎莎果然没有哭出来,声音,充满柔弱。
杨凡的心,五味杂陈。
很想一口答应,但有些事情,他做不出来。
“爸爸答应你,等忙完这件事,就陪莎莎一起睡,好不好?”
“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很快,等莎莎再长高一点。”
杨凡轻轻地说:“今天晚上,就让珍妮娃娃和海绵宝宝,代替爸爸,保护你。”
宁莎莎,满脸的委屈。
不过在杨凡有意的引导下,又被满地的玩具给占满了。
玩着玩着,便在杨凡的怀里,睡着了。
宁凝儿伸手去抱,却怎么都,没办法将莎莎抱下来,小手紧紧地捉着杨凡的衣服。
终于,她神色复杂地开口:“你,把莎莎抱进房间吧。”
推开宁凝儿的房门,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扑进杨凡的鼻息。
很好闻,却不属于他。
卧室很大,有宽敞的浴室,有一套小沙发,还有,宁凝儿未曾整理的贴身衣物。
杨凡轻轻扫过,心,被带出几缕涟漪。
五年前,除了那一夜之外,他从来没有进入过宁凝儿的房间,也未曾欣赏过这些风景。
收回目光,平静地看向宁凝儿。
此时的她脸上,飘起了几朵红霞,又很快被羞愤所代替。
飞快地,将贴身衣物收了起来。
杨凡将莎莎抱到床边,但是,他也无法将女儿的手扒开,怕弄疼了这小心肝儿。
房中的香气,凝固。
杨凡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宁凝儿坐在床角。
足足五分钟后,宁凝儿才开口:“杨凡,我们,离婚吧!”
平静地看着宁凝儿,这三个字在宁凝儿口中说出来,杨凡并不意外。
“再说吧。”
“砰!”
宁凝儿猛的站起来,死死地盯着杨凡:“你什么意思?赖着不离吗?”
“嘤咛。”
兴许是宁凝儿的声音太大,吵到莎莎了。
一声低呜,从她口中发出:“我要爸爸,爸爸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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