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死了,死于一场蓄意的车祸,然后被人弃尸荒野。
她还怀着孕,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死了,一尸两命。
她的灵魂在空中游荡着,居无定所。
几天之后,秦肆北带着手下找到了她。
司柠飘在空中,看着秦肆北把她凉却僵硬的身体抱起来。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帮她换好衣服,用毛巾擦掉她脸上的血迹。
司柠的灵魂就在秦肆北的身边,他拖着一条瘸了的腿从轮椅上站起来,将她抱在怀里。
半年前,秦肆北为了救她伤了腿,再也没有康复的可能。
房间里的温度调到最低,寒气逼人。
秦肆北抱着怀中的女人,眼眶发红,巨大的悲痛袭来,抱着司柠的那双手近乎颤抖。
“柠柠,求你,别离开我。”声音断断续续。
他瘸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就好像床上的女人只是睡着了。
黑色的背影极度深邃晦暗,双眸中涌出痛苦。
司柠从来没想过,秦肆北会有这样一面。
一直以来,她觉得秦肆北只把她当宠物,她恨秦肆北囚禁她,把她当成金丝雀圈养起来,但其实,他把所有的宠溺和深爱都给了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秦肆北一直抱着司柠,不允许任何人把她从身边抢走。
他的薄唇暗白,脸色透露出病态,头发白了大半。
仅仅几天的时间,他变得颓废不堪,眼底是藏不住的痛苦。
再睁眼时,男人猩红的双眸中暴戾丛生。
让司柠去世的那场车祸是人为的,秦肆北为她报仇,杀了一直蒙骗她的盛清慕和喻晚。
甚至让欺辱过司柠的整个喻家为她陪葬。
温城有传言说三爷疯了,“那个本就患有精神疾病的秦家太子,妻离子散,变成了疯子。”
“谁能想到,温城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三爷最后竟然疯了。”
这些嘲讽和谩骂声,秦肆北都不在乎了。
他亲自安排了司柠的葬礼。
墓地在一块有山有水的地方,四周种满了花。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散了,只有他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任凭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从清晨到日暮,微光逐渐暗淡下来。
天空下起阴雨,秦肆北撑着黑伞,伞面倾斜在墓碑上方。
他瘸着腿,一瞬间失去所有力气,直直的跪在墓碑前,哭到失声。
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西装上,他像是感受不到冷一样,固执的为墓碑撑着伞。
司柠飘在上空,陷入悔恨中。
“三爷,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可惜秦肆北听不见。
看着他为她做的一切,司柠无比痛恨自己没有好好爱秦肆北。
突然,一阵白光把司柠吸了进去,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
“不要,不要……”司柠双手双脚同时挣扎着。
她的身体被禁锢着,秦肆北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抵在床上。
司柠一睁眼就对上男人猩红的双眸,暴戾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柠柠,你就这么讨厌我,你就非要离开我。”
他抓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司柠对上那双暴戾的眸子,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她不是死了吗?
茶色的瞳孔涣散,她看着秦肆北深邃的五官,迷惑不解。
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疼痛,司柠回过神来。
秦肆北掐着她的下巴,“你还敢想野男人。”
声音冷酷到极点,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
他注意到了司柠刚才片刻的失神,以为她一直在想盛清慕那个野男人。
司柠从来不肯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看他的眼光中带着厌恶,连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
今天更是妄图和野男人私奔,还没从半山别墅逃出去就被抓了回来。
秦肆北的指尖不断用力,司柠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她凝望着他的侧颜,睫毛微颤。
她重生了!
上一世,她被挑唆和盛清慕私奔,结果被秦肆北抓了回来。
秦肆北对司柠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将她彻底囚禁了起来,她和他的关系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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