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好痛。
只是稍微动一下,沈熹微便觉得整个人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昨晚的一切涌入脑海,沈熹微立即皱眉,忙扯过被子遮盖住自己。
此时,躺在身旁的男人醒了。
沈熹微吓得立马闭眼,僵硬无比的身体诠释着对这个男人的恐惧。
“沈熹微。”
男人语气清冷,带着浓浓的厌恶,“怎么,怕我不睡你?学会了给我下药?”
“真贱!”男人冷冷的勾唇,眼神里再次填满了轻蔑和厌恶,甚至觉得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而沈熹微闻言愣了片刻,随后弓着身子躲在被窝里,拼命的隐忍着眼底的泪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男人是她用一颗肾抢来的,一个与她已经领了结婚证,却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的老公。
他厌恶她的不择手段成功上位成了顾太太,可他永远不知道,沈熹微爱他早已深入骨髓。
良久,沈熹微坐起来,把被子拉到胸口,神情落寞的解释道:“我没有!你昨晚喝醉了,你朋友脱不开身就让我去接了你,然后……”
说到这,沈熹微羞涩地难以开口。
“我朋友?怎会有你的联系方式?还是你早就设好了套等我钻?”
千杯不醉的人竟然醉的不省人事本就很奇怪,这又巧合地睡到了一张床,怎能令他不做怀疑?
还是这女人在谋划什么?
“沈熹微,我们为何会结婚你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你给兮兮的那颗肾作为条件,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成为我顾北的太太!”
顾北厌恶的一把掐上她的下巴,想到那柔弱到让人心疼的叶兮兮,阴沉警告道:“还有,这件事情但凡传到兮兮耳朵里,我不介意杀了你。”
为了叶兮兮,居然要杀了我?
呵呵.........
无情的声音透过她的耳膜蹿遍全身,反酸的心口不停地抽疼。
顾北站在床旁,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系上衬衣扣,视线不经意瞥了一眼,当看到床单上醒目的痕迹的时候,手一顿,眼角上勾,看向沈熹微。
女人蜷缩着身体抱着腿,被子从肩上滑落掉到一旁露出肩胛。
顾北的喉咙顿时一紧,一股异样的情愫在心里头蔓延........
而在此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不应景的从桌上响起,‘叮铃铃’尖锐而又刺耳。
顾北抬腿走向窗前,沉着脸,举着手机打电话。
这个铃声,她早已习惯。
因为每次铃声响起,顾北都会把她带到医院,抽血供给那个叫叶兮兮的女人。
叶兮兮是顾北的初恋情人,两人曾因为顾北家人反对而被迫分开,后来顾北掌管大权两个人从归于好。
可好景不长,叶兮兮患上了肾病,顾北自责不已硬把叶兮兮生病归罪与他的身上,所以,但凡她的事顾北都会变得很紧张。
果然不多时,男人发出暴怒的声音,“她要出事,你们都得陪葬!”话音还没落尽,顾北伸手紧捏沈熹微手腕,扯着她急促出了门。
途中顾北带着怒气说:“叶兮兮急着用血,后面有根止血带勒上一会到了直接抽。还有别摆着一副苦瓜脸,看着让人晦气。”
语毕,见沈熹微脸上没有丝毫血色,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蹙眉冷声说道:“可以给兮兮供血是你的荣幸,不然你觉我留着你做什么用。”
虽然,叶兮兮并不是什么稀少的血型,可顾北觉得,既然叶兮兮这么痛苦,那么她沈熹微也不能活的这么轻松,他就是要让她十倍百倍的痛。
想到这里沈熹微心中刺痛,但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了,因为昨晚的疯狂,她甚至滴水未进,现在头有些晕沉沉的,提不起丝毫力气。
但,她还是绑上止血带,头偏靠在真皮质地的车背上闭上了眼睛,打算稍微休息片刻,然而头晕沉沉的感觉以及捶在右侧边的手臂因血流阻塞而胀痛的难受。
到了医院,顾北绕过车头,就在车门开的一刹那沈熹微被强硬地拽下车,也在那时,眼前猝然一黑,这让沈熹微右脚踏空整个身体直往前扑。
她急忙扶住门框,借力一走一顿,每走一步传来的痛都会让她眉头紧皱,实在忍不了才开了口:“腿好疼,头也有点晕,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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