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化验结果单子清晰的显示着“宫内早孕”四个字,叶楚惜的右手颤颤巍巍,眼前忽而有点眩晕。
可脑中回荡的却是那次在书房外所听到的冰冷字句,犹如冰霜坠落在她的心口。
“如若老妇人要问起叶楚惜小姐是否怀孕如何?”那日管家异常恭敬的询问。
此后便是许久的沉默,好半天,那男人才淡漠的出声。
“先留下吧,叶溪与叶楚惜都是稀有血型,那孩子就当是叶溪的备血吧。”
天知道她已经刻意避孕,这几年就是怕生出与自己同样血型的孩子来,到时和自己一般只是别人的血库,可如今却依旧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此刻医院走廊和大厅都是窸窸窣窣的人群,此刻她身体僵硬,也因着难受发冷,将衣服紧了紧,她随后迈着步伐离开。
夜色微凉,从医院回来已然五个小时,她将房门紧锁,自己包裹着被子蜷缩在一旁,此刻脸色苍白。
下腹传来阵阵绞痛,她冷汗直冒,闭上眼似是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此刻门传来声响,有人用钥匙打开,她浑身怔住,始料未及。
只听“啪”的一声,房间的灯打开,光亮赶走了黑暗,只是一股刺鼻的酒味传来,叶楚惜紧张的看向对面的易曦桐。
此刻他虽有醉意,可目光却非常清晰,冷眼扫视了一下憔悴的叶楚惜后,扬起一抹讥讽的嗤笑。
“又病了?”
他的声音冰冷,听的叶楚惜只得用沉默回应,心头却好似慢了半拍一般。
叶楚惜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在之前的叶家也好,还是现在的易家也罢,她就像是一只狗,不,还不如一只狗,因为平常根本没人关心她半分。
可因为血型的特殊,每当她不舒服时,他人的注意力才会转移些许到她的身上,而她不过就是备血的存在。
曾几何时,她根本不懂她究竟是何地位,有次生病感觉到关爱后,就以为所有人都在意她,所以她喜欢上生病的感觉。
因为装病的次数多了,大家早就对此无视了。
男人的目光里满是厌恶,他俯视着看似真的生病的叶楚惜,踱步走到床沿边。
“出去!”叶楚惜下腹愈发疼痛,声音也显得苍白无力。
易曦桐闻言后眼眸一冽,一把捏住她脸,逼她看向自己。
“你以为你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会对你不同?叶楚惜,你应该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
那酒味袭来,在她面前徘徊,此刻她满眼的绝望,每次他醉酒后,都会用不同的方式羞辱她。
可酒醒后,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易总,那个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的易曦桐。
可即便这样,她也只能忍下这股痛楚,将脸贴着他的手掌,双手搂着他精瘦的腰身,“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曦桐你出去下可以吗?”
她的声音软糯,换做是一般男人,或许早就已经酥软了。
可回应她的,却只是一声冷笑,“你以为装出一副可怜样,我就会心软了,我告诉你,比起叶溪,你什么都不是!”
想起叶溪,自己的妹妹,那从小就被众星捧月的小公主,永远都是一副娇俏可人小鸟依人的姿态。
是啊,自己不过就是东施效颦罢了,故作撒娇的模样必定是很丑。
叶楚惜心脏一阵阵的抽痛,既然他不愿离开,那她出去就是。
可还没有走出房门,被人突然一把拽起,未曾反应过来,就被直接摔去了床上。
此刻的易曦桐满眼尽是怒火,根本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可言。
“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叶楚惜下腹一阵急促的坠痛感,她的眼里尽是恨意,话音刚落,男人的目光闪过犹豫,让她多了一分报复的快感。
可他的犹豫只是转瞬即逝,“呵呵,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他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可叶楚惜那惨白的脸色,痛苦的表情,却让他半信半疑,走到她身边,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你真的怀孕了?”他表情严肃的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这种事情也可以说谎的吗?”叶楚惜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对上易曦桐那双深邃的眼眸。
“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很清楚我的处境,即便生下它,这孩子不过是多余的!”
“算你识相!”易曦桐冷哼。
“只是你和叶溪没有结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要把我搅和进来呢?”
叶溪和易曦桐打小青梅竹马,在旁人眼里是天作地和的一对,两个人原本婚礼在即,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叶溪却突然不见了,而她却被强行嫁给了他,这三年来,她至今想不明白是因为怎样的缘故。
可易曦桐的眼眸却一沉,慢慢坐在了床沿旁边,抬起手轻抚她的侧脸。
脑海中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当得知叶溪不见了后,他整个人都要疯了,那时却突然收到了她的简讯。
“对不起,我不知道叶楚惜也喜欢你,叶楚惜已经告诉我她对你的感情,我成全你们,不要惦记我知道吗?”
叶溪的简讯的一字一句还历历在目,从那时起,他对叶楚惜的憎恨与日俱增。
“你改庆幸你还有这一身血液,否则这里,你哪有资格躺着!”语气并不严厉,可字字狠厉,让人窒息。
“明明是你们逼我,我一点儿都不想嫁给你!”叶楚惜愤怒的喊着。
“是吗?那你告诉我,那晚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这么迫不及待,还要狡辩?”易曦桐的力度加重,叶楚惜吃痛。
“我不知是你!”叶楚惜再次解释,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很多遍,其实那天她以为是成君浩,却没想到……
“哦,是吗?你以为是成君浩?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易曦桐狠狠的抽打了她一巴掌,目光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醋意。
叶楚惜摔倒在床上,此刻眼角满是泪痕。
“正好,你这次又给叶溪准备了一个血库!”
“呵呵,孩子已经没了,我吃了药,让你愿望落空了!”也不知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她全身已经麻木了。
“你说什么?!”易曦桐脸色大变,瞳孔放大,此刻一阵腥味传来,他低头一眼就看到叶楚惜下身那暗红色的鲜血,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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