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
“听说徐先生是知名摄影师——”
江若夏笑得暧昧,“我正好有些私房照片想请徐先生来帮我拍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说完她便举着酒杯靠过去,笑吟吟地看向徐知珩。
穿着休闲装的男人陷在沙发里,身形颀长,鼻梁上架着银色的半框眼镜,面如冠玉,是标准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模样。
“我是徐诺的小叔。”男人抬眸看着江若夏,微笑道。
江若夏耸耸肩,“没关系,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她其实也没有把握能拿下他,毕竟他看起来太过坐怀不乱。
但徐知珩还是站了起来,握住她的手腕,附在她耳边低笑,“很乐意为江小姐效劳。”
江若夏喝了酒,所以是徐知珩开着她的车把她送到家楼下。
江若夏偏着头看向徐知珩,“徐先生可要守约,上去替我拍照哦。”
上去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成年人很清楚。
徐知珩看着江若夏用手勾起被风吹起的卷发,瓷白的脸上是画笔也描不出的成熟风情。
他蓦地笑了笑,“当然,答应了江小姐的,就一定会做到。”
他的笑容在夜色里比江若夏昭然若揭的小心思还要诱人。
江若夏轻笑了一声,将人带上了楼。
半晌,她被徐知珩揽住的腰肢就变得又酸又软。
江若夏眼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泪珠。
她平日也是冷艳高傲的一个人,然而这会明知徐知珩是在戏弄自己,却主动抬起酸软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
徐知珩顺她的意。
江若夏在身不由己的浮沉里懊悔不已。
草率了,真不该为了报复徐诺那样一个渣男,而招惹他的小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她是哪哪都酸痛,还被地上一团凌乱的衣物绊了一脚。
一想起昨夜的荒唐场景江若夏就有些脸热,徐知珩却容光焕发,甚至还有心情来帮她穿衣服。
他垂着眼帘,帮她一颗颗系上纽扣,贴心得帮她把由内到外的衣服都穿好。
江若夏心不在焉,有种后知后觉的渣女感,“我们俩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徐诺了吧。”
徐知珩的手一滞,抬起的眼眸里有着骤然闪过的冷然跟嘲讽,“昨夜不是很主动?现在要当贞洁烈女了?”
江若夏蹙着眉有些不悦,“就是一件荒唐事而已,难道还要舞到徐诺面前去吗?毕竟我和他相遇早,又夫妻一场。”
说完她就愣住了,忽然想起自己最先遇到的其实是徐知珩。
那时徐诺找人放出消息说能帮她,她就主动找上门了,结果那晚徐诺不在家,开门的是徐知珩。
她使劲浑身解数撩拨了一晚上,徐知珩却告诉她,他是徐诺的小叔。
当时江若夏也是让他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徐诺,两人的对话跟今早几乎一模一样。
江若夏走神的瞬间,徐知珩已经下了床整理好衣装,眉目里都是冷意,“既然江小姐这样说,我当然也不会去当这个小人。”
只是推门离开前,他语声沉沉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略带嘲弄,“你果然还喜欢徐诺。”
江若夏觉得好莫名其妙。
这人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就蠢到认为自己还喜欢徐诺?
要不是为了刘伯的事情,就徐诺那种草包东西,她这辈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到镜子前打量了下身上斑驳遍布的痕迹,不由暗骂徐知珩真禽兽。
她可是个模特,弄成这样还怎么去拍摄。
江若夏只得手忙脚乱的跟公司请假,推掉三天内所有拍摄。
刚请好假,公司里另一个模特马希然,她的好闺蜜,电话就立刻打来了:“怎么回事江若夏,跟徐诺离婚离抑郁了?”
“离个婚而已,前天他领着那个小三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还主动跟我提离婚,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喜欢徐诺。”
江若夏一边吐槽,一边用狭长妩媚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手边的笔记本电脑。
闺蜜在电话那边惊叹,“江若夏,你是真他妈的心大啊!当初徐诺求婚说能帮你收拾家里烂摊子时我就劝你别,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三个月不到,结婚证离婚证你全有了。”
“心大吗?”
江若夏叼起一块吐司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我还把徐诺的小叔给睡了呢。”
“我靠!”马希然在电话那头震惊地尖叫了一声,音调都拔高了好几个度,“江若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江若夏这会也明晰自己昨晚究竟有多荒唐,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道,“但我确实把他睡了。”
马希然语气有些焦急,“徐诺的小叔徐知珩可是徐家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就算他离经叛道出来当摄影师,但徐家都还哄着他等他回去继承家产的,不要命了招惹这种人?”
江若夏苦着脸,心烦意乱道:“还不是那个徐诺,一开始我跟他结婚就是冲着他能帮刘伯去的,谁知道他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再次仔细翻看浏览网页里的那篇新闻报导。
听她提起“刘伯”两个字,马希然也叹了口气,作为闺蜜她自然清楚这个人对于江若夏而言意味着什么。
“算了,睡都睡了,徐知珩应该不至于把这事给你闹大,毕竟他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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