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秦优璇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反复的强调自己没事,才让宁娅楠同意她自己打车回家。
下了车,将车钱一付,秦优璇拎着包往家门走,动作干脆利落。
“大小姐。”管家恭敬的问候。
坐在客厅里的靳岚一听见声音,立时冷哼一声,“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外面游荡,还一身酒气,真不知道是国外的风气太开放,还是我们家这一位太不一样,留学留成这样。”
秦优璇闻言抬起头,果然见坐在沙发上的秦默脸色沉了下来,“你干什么去了?”
秦优璇眸光一紧,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话。
径直的在玄关换了拖鞋,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爸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知道要及时回答别人的问题吗?尤其是面对长辈的时候!”
“……”
秦优璇脚步一顿,回过头,“教养和礼貌,也看对什么人,一个不要脸的小三,说白了就是一只下作的狐狸精,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谈教养,,你算的哪门子长辈!”
“你……”
“砰——”
秦优璇重重的关上房门,隔开了外面的喧嚣,背靠着门板,疲惫的阖上眼,这家依然能被称之为家,只不过不再是她的家了而已。
客厅里,靳岚又抓着她的话闹开了,大吼大叫的像个泼妇。
秦优璇冷笑着,她根本没心思理会,拖着疲惫的身体
从一堆儿时的奖状里,翻出藏在里面的相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妈……我想你了。”
秦优璇轻轻的擦着相框,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声音里透漏出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过的脆弱。
就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把照片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死死不肯撒手
眼泪一点一滴的滴到了照片上面,在心间荡起了一片片涟漪。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的视线慢慢的往远方望去,瞳孔没有焦点,伸出一只手把眼泪擦干净,眼睛里满是倔强,透露出一股决绝。
“妈,你放心,我就是毁了秦氏,也绝不会让它落到那对母子手里!绝对不会!”。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
“喂?”秦优璇迷迷糊糊爬到沙发上,从包里翻出手机,闭着眼就接了起来。
听见电话里低沉的男声,一个激灵,“好,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秦优璇才意识过来自己在地上睡了一晚,腰板都睡硬了,差点站不起来。
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立马进了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拎着包出门。
一出房门,就碰上了正好下楼的靳岚。
看见秦优璇,靳岚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想要说什么,秦优璇却像是没看见她,直接走出家门。
……
“唐伯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爸要立遗嘱?”秦优璇一进事务所,看见坐在办公桌的中年男人,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唐年,是秦氏企业律师团的负责人,同样也是秦家的私人律师。
从秦优璇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跟着秦默,看着她长大,算是秦家的老臣。
“你爸没有要立遗嘱的意思,你现在还是秦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别急。”唐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坐吧,我找你来,是要跟你说另一件事。”
唐年从档案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了秦优璇的面前,“这是事务所今天早上收到的律师信,有人要告你恶意伤害,自己看看吧。”
“……什么?”秦优璇怔了怔。
“你才刚回来,怎么会伤害人?还牵扯上了官司?”
“……”
秦优璇按住了眉心,她只回来了几天,唯一跟人起过争执还动手的,只有昨晚。
“唐伯伯,我只是正当防卫,是他先动手动脚。”
“对方有验伤证明,而且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除了口头供述,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可以证明是对方先恶意骚扰?”
“我的朋友看见了。”对,她还有娅娅这个人证。
“可是我担心,基于我们的关系,法官可能不会采纳我朋友的证词。”秦优璇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她在国外念的就是国际法,虽然还有一年才毕业,可是对相关法律条文却比一般人要清楚。
昨晚的情况太着急,她只想着把事情闹大报警处理,追究起来,她也只算是自卫伤人,却没有想到,会因此惹上官司。
过了一晚,她现在就是想要采证都难了。
至尚当时还有很多人在场,可谁会为了她,去得罪一个总裁呢。
“一般这样的案子,采取私下解决的比较多,到了法庭上,情节不够严重,最多也只是赔偿,我已经查过了,对方还没有起诉,这封律师信应该只是警告,我让人探过对方的口风,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和解的意思,反而咄咄逼人,存心要将事情闹大。”
“存心将事情闹大?”秦优璇脸色变了变,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错,你刚回国,倘若现在就跟混夜店和恶意伤人这样的罪名联系到一起,加上你修读的学位还没有完成,只怕董事会反对你进入秦氏企业,这件事只能选择私了。你好好的想一想,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详细的说一遍。”唐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就只有秦优璇低低陈述的声音。
“……唐伯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没有废了他,算是手下留情了!”秦优璇想起当时的场景,眸子里还盛满了愤怒。
“我要怎么做?”秦优璇咬住唇,大概什么意思,她也猜出来了。
对方送律师信根本不是为了求偿,而是为了闹事。
偏偏她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出任何意外……
“小璇,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去给对方道个歉,一旦上庭,媒体就会大做文章,胜诉败诉,你刚回国就到至尚这样的消费场所,都会对你的形象有损,对以后,也不太好。”
唐年谨慎的提醒道,随手将对方留的病房号抄到纸条上,递给了秦优璇。
秦优璇盯着面前的纸条,咬了咬唇,没有伸手去接。
“唐伯伯,如果我能拿到昨晚的至尚的监控录像,是不是情况会变得对我有利许多?”
“……不愧是学法的,脑子就是转的快,要是有监控录像确实能还原真相,我们不仅能将你的罪名定义在自卫伤人,还能反告对方骚扰。”
唐年笑着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情况直接就能逆转。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秦优璇站起身,抓起包包就往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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