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浓浓的奶香味儿
某大指挥官继续哄道:“乖,你先去床上坐好,我洗完澡就出来,嗯?”
“好。”小兔子乖乖地坐上了床,拉好了小被子。
顾北烨隐隐有些头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身上的奶香味儿太重了,明明以前都没这么敏感。
顾大指挥官扯了扯衣领,烦躁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传了出来,不过一瞬间,贝南汐耸了耸耳朵,一双毛绒绒的兔耳朵忽然耷拉了下来。
她不知所措地把耳朵尖塞进了嘴里,不停地啃咬着。
若是顾北烨在这里,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某兔的两只耳朵透着粉红,可爱得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摸两把。
“唔……”浴室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尾巴也忽然冒出来了。
顾北烨洗得很快,几分钟时间,“哗啦”一声,他应该从浴缸里出来了。
吓得贝南汐连忙松开了手,一手捂着自己的兔耳朵,一手捏着自己的小尾巴:“你们快回去!回去!”
顾北烨的动作很快,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贝南汐急得都要哭了:“你们快点回去!他还不知道我是只兔子呢,他会吓坏的!”
顾北烨要是被吓坏了,他就会不要她了!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想到顾北烨会不要它们,耳朵和尾巴终于老老实实地缩了回去。
同一时间,浴室的门打开了。
贝南汐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好还好,耳朵没有了,尾巴也没有了。
“老,老公……”她看见顾北烨,就忍不住地喊。
小兔子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像是一根羽毛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心尖挠痒痒。
顾北烨穿着深灰色的睡袍,拿着毛巾擦拭着一头湿漉漉的碎发。
贝南汐连忙跪趴在床上:“老公,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吹头发吧?”
顾北烨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房间里没有吹风机,贝南汐拿出了自己的粉色吹风机,插上了电。
她小心翼翼地问:“老公,你可以靠到我腿上来吗?”
他太高了,手举得有些酸。
顾北烨没说什么,闭上了眼,听话地枕在了她的腿上。
她那柔嫩的指尖略过他的头皮,热风轻轻柔柔地吹过他的头发,格外的舒服。
“老公,烫吗?”小兔子的声音也软软的,柔柔的。
“不烫。”他轻启薄唇。
吹风机的呜呜声响了许久,他平日里对这样的噪音最不耐烦的,今天竟然忍受了这么久。
吹完头发,他又抱着平板继续工作了,床头灯没关,贝南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良久,她鼓起了勇气,转过身去,拱了拱,贴着顾北烨,找了个舒服的睡姿抱紧了他。
软软的小兔子贴着他,顾北烨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来,生怕吵到了她。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还是放下了平板,轻轻关掉了床头灯。
侧过身后,对上了黑暗中的一双明亮的眸子,他微怔。
贝南汐眨巴眨巴了下眼睛:“老公,你不工作了吗?”
顾北烨淡淡道:“睡觉。”
“哦。”贝南汐知道他生性冷淡,一定还没有接受她已经是他妻子的事实。
毕竟这件事发生之前,他们也只是互不干扰的陌生人罢了。
不过没关系,日久方长,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主动地窝进他的怀里,拱了拱他的胸膛:“老公晚安。”
浓浓的奶香味儿钻入他的鼻间,让他的身体愈发僵硬了。
良久,他才抬起手来,抱住了他的小兔子。
这一天过得好像这一切都是梦一样。
在奶香味儿的萦绕下,他睡得十分踏实,睡梦中,隐隐约约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戳着他的脸。
他睁开眼,朦胧的黑暗中,一双透着粉红的兔耳朵毛绒绒地,调皮地左右晃悠。
黑暗中,他轻轻勾起唇角,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耳朵。
睡着的贝南汐浑然不知,自己打算捂住的小秘密再一次被顾北烨发现了。
……
贝南汐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四周回响着“滴”“滴”的机械声,这熟悉的无菌环境,周围只有冷冰冰的机器,是那个疯批教授的实验室!
“教授,麻烦你了。”是齐清琰的声音。
“不麻烦,能把这个麻烦东西送回来,我还要感谢你们才对,二十年前我就觉得这个生物会毁灭帝国,没想到她竟然逃了一命,还好你们及时将她送过来,不然帝国就危险了!”这个声音,是她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那个将她制造出来的疯批教授!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她看见了与疯批教授为伍的两人。
“齐清琰,邱雪婷!”
邱雪婷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真是个蠢货,你以为阿琰是真的爱你吗?错了,他爱的人是我!”
贝南汐被困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动弹不得,目眦欲裂:“雪婷,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哈哈,朋友?别搞笑了贝南汐,我和阿琰只是为了让你盗取顾北烨的机密文件而已,现在你的小叔叔可是被敌方包围,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从明天开始,帝国就会成为Y国的领土,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是你亲手害了你的小叔叔!也是你毁了帝国!”
贝南汐泪流满面,不住地摇头,不,不是她,她没有想过害顾北烨啊!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疯批教授握着手术刀靠近了她,没有麻药,他就那样活生生地割了她一刀又一刀。
“疼,疼,顾北烨,顾北烨……我好疼……”她疼得蜷缩起来,不停地喊顾北烨。
“顾北烨?他被你害了,他死了!”脑海里,邱雪婷的声音愈发尖锐。
“不,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不会死的……”
贝南汐不安又恐惧地扑腾,顾北烨被她的动静闹醒,却听见她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浑身烫得厉害。
小兔子做噩梦了。
他揉了揉她的兔耳朵,将她搂紧了几分,黑暗里,嗓音低沉暗哑:“乖,我在,不怕。”
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气息,小兔子的呼吸终于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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