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欢心事重重的假装低头吃着饭,坐在她对面的蒋南汌看起来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这婚前的最后一顿饭了。
今天晚上他们跟各自的好朋友约了一起庆祝这最后的单身狂欢。
明天他们就要结婚了。
嫁给蒋南汌,这一天,她期待了整整九年。
只是眼下,她有些食难下咽的看着蒋南汌起了身,说:“我去趟洗手间,你慢慢吃。”
大概是太心急的缘故,蒋南汌甚至忘记把他的手机一并带走。
于是,他前脚刚走,后脚手机就震动了。
顾北欢从未翻看过蒋南汌的任何隐私,可一想到闺蜜说蒋南汌出轨的事儿,她忍不住拿起蒋南汌的手机,用那串不曾更改过的密码,哆哆嗦嗦的解锁。
收到的是一条短信,上面写着:
川,8021,等你。
短信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发过来的。
凭直觉,8021应该是房间号。
蒋南汌过了很久才从洗手间出来,久到她已经将手机放回原处,并且擦了擦嘴补了个口红,又玩了会手机。
再抬头时,她惊了又惊。
眼前人已经大变样。
她眼里的蒋南汌,常年身穿白大褂,有洁癖,戴一副高度近视眼镜,人长得挺好的,一米八的个子,白皙的皮肤,俊朗的五官,就是衣品太差,白白埋没了他从娘胎里带来的绝好底子。
但这一刻,蒋南汌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他里面穿着白衬衫和西装,外面套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摘了眼镜,应该是戴了隐形的,头发也抹了发胶。
一股霸道总裁的气息扑面而来。
惊讶于他的改变,顾北欢有些难以置信的问:
“你这衣服…”
哪来的?
蒋南汌说是提前放在朋友这儿的,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今晚也是抽空才能跟兄弟们一起聚聚。
这家餐馆确实是他朋友开的。
印象中他是个只喜欢待在自己舒适区的男人,所以这么多年来,顾北欢从来不担心他会出轨。
所以闺蜜跟她说蒋南汌出轨这事的时候,顾北欢是不信的,但她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毕竟明天就要结婚了。
尤其是眼下蒋南汌如此浓重的打扮,恐怕不是为了跟兄弟们一起狂欢吧?
他们都是各自开车来的,看着他仿佛赶时间一般的先走一步,顾北欢坐在餐桌上迟疑了整整十秒,十秒钟后,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
蒋南汌开车一向很稳,但今天却开的飞起,顾北欢一路尾随,跟着他来到了希尔顿酒店。
两个人的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地下车库,看着蒋南汌下了车进了电梯,顾北欢心砰砰直跳,闺蜜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说纸包不住火,蒋南汌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
但她没想到,这一幕来的这么突然。
真的要捉奸了吗?
顾北欢心里忐忑的很,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场景。
可她一想到蒋南汌现在很有可能跟别的女人在翻云覆雨,她就不能忍!
因为临走前,蒋南汌还蜻蜓点水一般的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是九年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接触了。
思及此,情绪上头的顾北欢怒气冲冲的下了车,直奔电梯,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将蒋南汌捉奸在床的她,甚至没想过那扇阻隔她捉奸在床的大门该怎么打开。
离奇的是,她来到房间门口,却发现8021的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女人的大耳环正好卡在了门口,而房间里,传来了干柴烈火碰撞的声音。
顾北欢只觉得热血上涌,她怒不可遏的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
床上没有人,但床单被褥显得很凌乱,似乎一刻都等不及。
在那一瞬间,她根本无法冷静的思考和观察房间里的动态,尤其是当她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奔浴室,随后便是两声尖叫传来。
一声来自于她,另一声来自于一个她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而且,作为本能反应,对于顾北欢这个陌生的侵入者,那个男人拿着喷头淋了她一身水。
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竟然不是蒋南汌。
而且浴室里除了一个坦坦荡荡洗澡的男人外,也没见到别的女人。
顾北欢慌乱的道歉,一步一步退出浴室,地板上的水渍让她猝不及防的往后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拿着喷头的男人就这样毫无遮掩的伸出来扶住了她的细软的腰身。
如果说这一秒她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么被他抱住的下一瞬,顾北欢只想死。
因为她在脑袋后仰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蒋南汌那张不可思议的脸。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猛,顾北欢整个人都在羞愧与震惊当中无法转圜,却见抱着她的那个男人一手抱紧她的腰身贴住他健硕的胸脯,另一只手果断的拿了摆在架子上的浴巾,将他们两个人裹在了一起。
顾北欢脑袋里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她是来捉奸的。
捉蒋南汌的奸。
但结果却是,她被蒋南汌捉奸了。
这可真应了那一句,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顾北欢啊顾北欢,你居然也有今天。
不过身为医生的蒋南汌向来脾气很好,整个人温文儒雅,面对这样的境况,他也没有冲上来狠狠的扇她一巴掌,而是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冷冷淡淡的丢给顾北欢一句:
“穿好衣服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衣服,她根本没脱。
顾北欢身上衣服完好,就是湿了点而已。
但蒋南汌的话,让她莫名觉得自己真就有种被捉奸了的错觉。
愣了好一会儿后,顾北欢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的她,猛的推开抱住她的那个男人,想冲他发火,却又知道是自己理亏。
像个吃了黄连的哑巴一样的她,只好脑袋昏沉的从浴室退出来。
她看到蒋南汌关好了房门,门外,蒋南汌的外籍同事在喊:
“川,没事吧,是嫂子在里面吗?”
听到这个外国人最喜欢喊人用的调调和语气,顾北欢整个人都懵了,脑海里只留下一个讯息:她好像错怪了蒋南汌。
蒋南汌关好门后,瞟了一眼凌乱的大床,面色铁青的在沙发上坐好,很难置信又极度容忍的指了指大床,问她:
“不说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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