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昆仑山巅,木屋内。
秦山河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名白发老者正小心的替秦山河擦拭着一盒金针,以及整理满满一架子的药材。
“先生,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接诊日,外面已经来了十几个战神、王侯、杀神……现在要开始接诊吗?”
白发老者小心的请示道。
“年伯,你跟着我几年了?”秦山河睁开眼道。
“回禀先生,老仆跟在先生身边,已经十年了。”
“原来已经十年,罢了,你年满八十,还剩三年寿元,就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回去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吧。”
“谢……先生!老仆以后不能继续侍奉先生了,还望先生多保重!”
白发老者流着泪,跪在地上,朝秦山河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不舍的转身,从后门离开。
等白发老者离开后,秦山河才轻轻拉了拉一根绳子。
叮叮!
一声清脆铃声响起。
随后,一群战神、王侯、杀神们蜂拥进来,争先恐后的求医。
“先生,我上个月跟域外强敌大战一场,脑袋被刀劈开了一条口子,我不放心别人治,我只相信您!”一名脑袋渗血的战神道。
“先生,我中了致死剧毒,好不容易才撑到今天,您再不救我,我就坚持不住了……”
“先生,我这病折磨二十年了,求先生救我!”
这些常人眼中的大人物顿时吵闹成一团。
秦山河皱眉道:“吵吵闹闹,我怎么给你们看病?留一个在里面,其他人出去排队,一个一个来!”
众战神、王侯、杀神们立刻闭嘴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去门外排好队,等候秦山河接诊。
木屋内,秦山河正要给排在第一位的北境战神宁北搭脉,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知道秦山河号码的人并不多,他接通了电话。
“秦山河!你这个狗男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小小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当了你的女儿!”
电话里,猛地传来一个女人的怒骂声。
“女儿?我怎么会有女儿?”秦山河疑惑。
“秦山河!你这个狗东西!王八蛋!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吗?”
“我是沈婉秋,你当初伤害了我姐姐沈婉仪,还说要给她补偿?呸!你就是这么补偿她的?”
“你让我姐姐一个人带着小小,独自艰难生活六年,受尽了苦头!现在,可怜的小小,你的女儿,她已经死了!被人害死了!现在就在火葬场,要被强行火化了!”
“可怜的小小,她临死前还在说,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要看一眼爸爸!”
“秦山河,你简直不配当男人,更不配做小小的爸爸!”
“啊!”
“救命!”
“不要——”
电话挂断。
“沈婉仪?女儿?!!”
轰!
秦山河脑袋里,猛然炸开。
听到沈婉仪这个名字,他就知道,刚刚电话里的声音,没有说谎!
一股恐怖的气息从秦山河身上爆开,让一旁的北境战神宁北都差点站不住脚!
我秦山河有女儿了?!
但却已经死了!
被害死的!
嘭!
秦山河一掌拍在面前的大理石桌上,石桌瞬间四分五裂。
“我秦山河一生杀敌无数,也救人无数,可如今,自己的女儿却被人害死,还要被强行火化!!!”
“该死!”
秦山河怒意如海,杀气直冲云霄!
对面的北境战神宁北,顿时打了个哆嗦。
竟然有人敢害死先生的女儿?
那是想进地狱吗?
要知道,先生堂堂圣手人屠之名,可不光光只会救人啊!
“宁北,调用卫星,查电话号码的位置!再给我准备一架最快的战机!”
秦山河双目赤红,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片刻,昆仑山巅升起一架武装直升机,飞到山脚最近的机场。
然后,一架最新式的战机呼啸着冲上云霄。
战机里,秦山河眼眸冰寒,杀气四溢,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浮出脑海。
那是六年前,边疆大敌来犯,敌人使用了毒素武器,秦山河为寻找克制之法,在江南山野尝百草寻解药,却误中一种毒草的奇毒。
当时,是一名旅游的少女救了他。
却不料,那晚,被奇毒迷乱神经的秦山河,竟是跟那少女发生了关系……
第二天,少女告诉他,她叫沈婉仪,还说不后悔。
秦山河当时急于寻找克制敌人毒素之法,经沈婉仪悉心照料后,只能返回边疆。
临走时,秦山河给沈婉仪留下了一张价值连城的药方,作为对她的补偿。
而六年前那场大战,秦山河寻得解药回归,不但救活人命无数,更是亲自上阵,杀敌无数,被称为圣手人屠!
圣手,救人无数!
大夏诸多战神王侯,全都受过他的救命之恩!
人屠,杀人无数!
但凡大夏敌人敌国,全都尝过他的杀戮恐怖!
“婉仪,既然那一晚我们有了女儿,这六年来你又为何不联系我?”
“到底又是谁,胆敢害死我女儿!还要强行火化!!”
秦山河握紧一双拳头,浑身煞气让高空中极速飞行的战机,都在颤抖!!
……
江城,火葬场。
“李少,您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把这野种烧成灰,干这个,我可是专业的!”
一个肥胖男子对着电话点头哈腰说着。
王健,李家养的一条狗。
专门干一些不干净的勾当。
打完电话后,王健对着手下大声呵斥道:“焚化炉温度升起来了吗?不等了,先把人扔进去,等温度上来,自然就烧成灰了!”
几个手下抬着一块木板就要往焚化炉里扔。
木板上,躺着一具瘦小遗体,从头到脚都盖着白布,正是秦山河的女儿,秦小小。
“不!不要!”
这时,旁边一个不满二十的年轻女孩,猛地挣脱控制,冲了过来,想要拦住几人。
她披头散发,身上到处是血迹和伤痕,正是刚刚给秦山河打电话的沈婉秋,沈婉仪的妹妹。
哐当,木板掉落,小小遗体滚落在地上。
“草!真他妈晦气!”
王健一脚踹在小小遗体上。
白布飞起,遗体在地上翻滚着,沾满了灰尘,就好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一般。
“小小!”
沈婉秋悲呼一声,踉跄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小遗体抱起,看着遗体上遍布的伤痕,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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