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林希月你该死
冼博延一想起刚才冼博语在别墅抱着林希月,一路飞奔上车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那女人柔弱无骨的缩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他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这女人惯会耍心机。
想到了这里,他轻咳了一声。
门也没敲,直接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并且丝毫不吝啬的释放着自己强大又冰寒的低气压,以至于正在讨好冼博语的医生,吓得立马站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喊了一句:“冼总。”
眼前的这两个爷,他一个也招惹不起,更得罪不起。
可眼下的形式他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医生用试探性的目光看向冼博延,却正对上一双如寒潭般的冷眼,他瞬间感觉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冼博延对医生还算客气,只不冷不热的说:“出去。”
医生如蒙大赦,迅速闪人。
出了门,他才敢大喘一点气,刚才那气氛,比连做三台大手术还让人心惊胆寒。
冼博延走到窗前,看着外边的夜色,可玻璃窗上映衬出那女人的脸庞。
苍白而且消瘦。
记忆里浮现出那女人刚结婚时的样子,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瘦了?
“哥,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冼博语直接质问道。
冼博延这才收回心绪,背对着冼博语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走?”
冼博语却站了起来,继续问道:“哥,你怎么跟江欣敏那个女人走的那么近,你知道那个女人对希月做了什么吗?”
“够了。”冼博延突然转身打断了冼博语的话。
他用强硬的口吻道:“你是闲着没事儿做吗?说了多少次,我的事你少管。还有希月不是你叫的,现在立刻离开,否则谁也救不了林木森。”
冼博语还想替林希月据理力争,但他又怎会不知道冼博延当初娶林希月的目的。
他筹谋多年,为的就是今时今日。
只是,这样最对不起的便是林希月。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林希月是真的很爱冼博延。
很爱很爱,可以用生命去爱的那种。
于是他用恳求的口吻说了一句:“哥,他毕竟是希月的爸爸。”
却不想彻底的激怒了冼博延。“我说了,她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冼博语,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插手我的家务事,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冼博语一听火气也上来了,一副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林希月见二人剑拔弩张,忍着痛劝说到:“博语,你先离开吧,我有话跟你哥说。”
冼博语知道她不想看见他们哥俩吵架,才借口支开他,但也知道,他哥这人是言出必行,眼下是救林伯伯要紧,他只能先行离开。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林希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冼博延看着他们两人的举动,以及那些晦暗不明的眼神交流,特别是两人亲昵的称呼,就有一种心里被塞了一团棉絮的堵塞感。
虽然他觉得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可他现在有把冼博语拖回来,按在地上好好的揍一顿的冲动。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把这种莫名情绪发泄出去的渠道,他迅速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
刚才那两个保镖先别处理,直接带到我的拳击室去。
发完信息,他愤怒地走近林希月,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用阴森的语气道:“你还真是有本事,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冼博语他早有了联姻的对象了。不会看上你这种心机女的,而且我也不会让你得逞,你这个让人厌恶的女人。”
联姻这个词他咬得极重。
世家公子的婚姻,多半不能自己做主。
当初他和林希月不也是商业联姻吗?那个女人利用冼氏的危机逼迫他娶了她,不过这也正合他的意。
林希月用力扭头,躲开他的手,腿上的伤让她说话都很吃力,可还是掷地有声的反驳道:“冼博延,你不要污蔑我们,那可是你的亲弟弟。”
“我诬蔑你们,他对你那么上心还说我诬蔑你们。”冼博延恶狠狠地说。
林希月受不了这样的委屈,她是有多爱冼博延,恐怕这个世上只有冼博延看不出来吧。
她爱了他十年。
为了他,她离开了林氏,做了全职太太。
为了他,她放下大小姐的骄傲,为他洗手做羹汤。
可他呢,那些她精心为他准备的饭菜,他极少吃过。
即便偶尔跟她吃顿饭,也是用嫌恶的目光,和挑剔的语言讽刺她,挖苦她。
“冼博延,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我为你做的一切,难道你一点看不到,你一点也感受不到吗?即便你恨我,你也不能这么对我爸,更不能污蔑我,诋毁我。”
她看着自己的腿,更加伤感,眼泪簌簌地落下。
冼博延蹙眉,他很少看到林希月哭。
这女人哭起来有点让人心疼。
但他不会心软,这个女人曾经逼他放弃初恋,特别是她还是林木森的女儿。
他转过身,让自己不再看到那张委屈万分的脸。
“林希月你该死,你和林木森两个人都该死。”
冼博延冰冷的语句彻底打碎了林希月的希冀,她该死,原来她为他付出的一切,得到的结果就是该死。
而且她还连累了父亲,就连她的父亲也该死。
“博延。”她哽咽道:“我从来没想过,我对你的爱,会伤害了你。”
冼博延冷笑了一声道:“爱,你管胁迫叫爱。林希月,请你不要玷污了爱这个神圣的字。”
说罢他猛的转身拎起林希月,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想林木森没事,就离冼博语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亲手。”说罢他松开了她。
林希月跌坐在地上,看着他冰冷而又带着杀气的眸子。
是她错了,错不该以爱之名,试图用婚姻锁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