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他在相逼
秦管家看到这一幕,简直要怀疑时间静止了。
因为这时,闵瑟西一瞬不瞬的扬起苍白脸颊看着面前的男人。
仿佛不认识对方似的。
他们之间都已经举行过婚礼,虽然那是个只有他们与证婚人的婚礼,那也算是他秦寅的太太啊。他现在这个态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良久,才从齿间挤出了几个字,讶然道:“你带我去医院……想做什么?”
“如果你不想走进血液科,等待你的就是妇产科引产手术,今晚,秦家的下一代是否能出生以及,我妈的性命,也捏在你手中。”男人淡然说着并压低身量,修劲手臂一勾便将女人拖出了被窝,抱在怀中。
片刻没耽误的转身下楼。
闵瑟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宅邸,男人将她放进豪车。
车子又穿进了闪电雷鸣、大雨滂沱中,闵瑟西骤然感觉到了来自身旁男人的强大压力和不断袭来的危险气息,笼罩在逼仄的车内,她不断在心里否认不愿相信的声音于是再次问了一遍:“秦寅,你带我去医院干什么?”
“聪明如你,还会不明白?你是装不懂还是以为我秦寅没用?”
“我说过,我——”闵瑟西哽噎。
她不愿承认,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珍贵骨肉与自己分离。
“住嘴!孩子孩子,你眼里就只剩下孩子了是吗?那我偏偏就不要这个孽种!”
“不,秦寅你听我解释,我现在真的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我妈呢?”
闵瑟西张着嘴,难以吸气:“……”
车子到了医院,秦寅抱上闵瑟西径直去了血液科住院部。
到了他妈妈的病房门口,才把人放下来,然后拉着闵瑟西走了进去。
“妈。”秦寅轻声唤了声。
秦老太太靠在病床上,旁边是24小时伺候老太太的护工大姐。
“你先出去!”秦寅冲着护工冷道。
护工连忙起身出了病房。
“瑟西……你来了啊?”老太太病入膏肓的嗓音犹如从深暗地底冒出来,让人不觉发怵,她缓缓抬起空洞眼睛时,往日的珠光宝气全然没了,眼前的她却是被一种叫做『骨髓纤维化』病痛折磨的苍白无力。
这个病虽然不算恶性肿瘤,但危险程度却一样的高。
通俗的解释这个病,就是正常人的骨髓液在显微镜下,血就像广告里蹦蹦跳跳、生机勃勃跳跃而不肯装进碗的巧克力豆;而秦老太太的骨髓却是一片荒芜的沙漠,现在只有一点绿色蕨类植物在艰难地维续命程。
病房内灰白的墙壁,床头摆放的心电监控设备,连同病人苍白的皮肤一起。
都成了一片苍白。
近段时间化疗之后,秦老太太曾经的一头棕红色卷发掉的只有零星几根,稀疏搭在额上,瘦削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剩下了空洞眼睛茫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病房的两人,尤其是站在儿子秦寅身边的闵瑟西。
闵瑟西垂房身侧的双手无助的卷起,心底下意识抽痛。
但秦寅没给她太多的时间思考如何决策,而是走到病床前,漫不经心地道:“妈,上次咱们全家人抽血化验,得到了令人惊喜的结果,瑟西的骨髓与你相配,汪医生说如果瑟西给你捐骨髓的话,您就有机会好起来,只是这个手术时间已经不能再等了。”
越快越好。
“真的吗?瑟西她和我配上了?”老太太眼里放着惊喜的光彩,望向站在门边不肯走近的女子,眼神都很不一样的温柔了几分,喘着嘶哑嗓音问:“什么时候手术?”
秦老太太吃力地伸出手和儿子握住,“替我谢谢瑟西……”
秦寅抬头望向门边女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跟妈妈说,你已做好了配型准备!”
接收到秦老太太温柔地注视和满怀期待的眼神,闵瑟西走进来几步,在床尾站定,“我也想帮帮您,可现在的我身体承受不了任何手术,你们还是做别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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