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凯歌公司大门口。
看着凯歌公司的招牌，周曼媛的脸色有些紧张。
周曼媛感激的看着杨皓：“杨哥，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又何必……”
杨皓摆摆手，笑嘻嘻的道：“不要怕，是他们欠我们钱，不是我们欠他们钱，我们是来讨债的，气势上可不能虚，我告诉你，这事要是自己虚了，那就别想要到钱了……”
周曼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那可是，我以前在国外卖东西，经常收账的！”
杨皓随口回道。
周曼媛顿时有些好奇：“你去过国外？你都卖什么呢？”
杨皓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迫击炮火箭筒坦克，都卖过！”
周曼媛噗嗤一下子笑了：“吹牛，你怎么不说你卖原子弹呢？”
杨皓摊开了手，很是无奈的表情：“你看吧，告诉你，你又不信……”
周曼媛白了杨皓一眼：“我信你才怪。”
杨皓摇摇头，心道说假话你们就信，说真话你们一个二个都不信。
杨皓双手抄在兜里，很是随意的跟在周曼媛的身后，同时打量着这让周曼媛紧张兮兮的凯歌公司。
除开拿着个小镜子自顾自化妆的前台是女人外，一屋子的人都是男人，而且这些男人一眼看上去便不是什么正经人，有的男人身上有着纹身，有的男人染了头发……
杨皓惊奇的扫了一圈，又看了看那个懒洋洋都不怎么搭理人的女前台，侧过头疑惑的问道：“周曼媛，这凯歌公司干啥的，怎么……这个样子？”
周曼媛靠近了杨皓，有些忌惮的看了看远处的那群男人，低声的解释道：“我听说这凯歌公司是什么来钱就做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固定经营产业，不过大多是做建筑拆迁这方面的……”
杨皓搓了搓下巴，眼光落在那群男人的身上，笑道：“我算是明白为何这债难要了……”
周曼媛无奈的低声道：“可不是，这些人可没几个好人呢。”
周曼媛走向了那懒懒坐在前台化妆的妖艳女子：“你好，我是茉莉香公司的，请问周总在吗？”
妖艳女子放下手里的小镜子，这才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周曼媛，转过了脸看着杨皓，顿时眼睛一亮，这个男人好有男人味啊。
妖艳女子坐直了身子，眼波流转：“周总啊，在他的办公室里呢……茉莉香公司，你们是来讨要欠款的吧？”
周曼媛看着这女子的眼光尽往杨皓身上瞟，心中不由有着几分鄙夷，但是嘴里却还是很客气的回答道：“是的，我们能见见他吗？”
妖艳女子站起身：“跟我来吧，不过我劝你们别浪费力气了，之前你们公司又不是没有来过……”
妖艳女子扭着屁股向着二楼走去，那群在打牌的男人有人转头看到走进去的周曼媛，眼睛一亮：“哟，来了个美女……”
那群男人都转过头来，一道道眼光毫不掩饰的落在周曼媛的脸上、腿上，还有个黄毛青年伸手到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杨皓嘴角微微翘起了两分，这哪里是公司，分明就是匪窝啊……
周曼媛又羞又恼，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妖艳女子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笑眯眯的说道：“周总请你们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老板椅上，还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标准的成功人士打扮，和楼下那些男人的打扮判若两人，但是他的姿势却就不敢恭维了，靠在沙发椅上，脚翘在办公桌上，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架势……
“周总，你好，我们是茉莉香公司销售部的，我叫周曼媛，他叫……”
周曼媛走在前面，话还没说完，原本懒懒的坐在老板椅上的周明福已经两眼一亮，一下子将脚拿了下来，站了起来，眼光盯在周曼媛脸上，满脸笑容的非常热情的说道：“哎，周小姐，请坐，请坐……”
周明福对着周曼媛说话，一双眼睛都仿佛要落在周曼媛的身上去了，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看杨皓一下，仿佛杨皓就是空气一般。
周曼媛对于周明福的态度有些意外，据之前来催款的人说，周明福从来都是爱理不理的，态度极其嚣张，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周曼媛有些不安，而且她总觉得周明福看自己的眼光中充满着几分异样的炙热。
“周总，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凯歌公司差我们公司那笔帐，不知道周总现在是否方便？”
周明福脸上笑容一下子减少了几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你说那笔帐啊，哎，这可有些为难了，我可不是赖账不还，只是公司这段时间周转不开……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正好我和两个朋友吃饭，他们欠我不少钱，周小姐跟我一起去，帮我说服他们还钱，只要他们还了我钱，我马上还清贵公司的欠款……”
周曼媛顿时愣住，还没说话，旁边的杨皓却已经冷笑道：“让她陪你去出席酒局？那是不是在酒桌上你的两个朋友会说只要今天酒喝高兴了，就把钱给你，然后就死命灌她的酒，等她喝醉了，你便带她去开房，明天早上穿上裤子便不认账，说没讨到钱无法还账……周曼媛，你该不是真的傻到以为去酒局就有可能讨回欠债吧？”
周曼媛脸色一红，因为在刚才她真的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之前来催讨欠款的同事，都说这周明福态度恶劣，根本就不提还钱的事情，如今听到周明福主动提起，周曼媛还真以为周明福是有想法要还钱呢……
周曼媛虽然社会阅历不是很多，但是人却不笨，杨皓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她还不明白，那才真是傻了！
“周总，请自重。”
看着周曼媛连身子都挪后了一点，眼光中尽是警惕之色，周明福知晓自己再伪装也没用了，拢了拢自己的西服，往着沙发上一靠，冷笑道：“既然你们非要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位请吧，不送了。”
杨皓看着恢复本来面目的周明福，忍不住有些乐了：“现在这年头，果然是欠钱的是大爷啊……”
周明福哈哈一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们，钱我有，但是我就是不还，你们咬我啊？”
周明福眼光又落在了周曼媛的脸上：“如果周小姐愿意赏个脸，陪我晚上吃顿饭，我可以考虑将钱给你……周小姐你意下如何？”
周曼媛厌恶的看着周明福，站起了身子：“杨哥，我们走。”
周明福冷哼一声：“不送。”
杨皓却没动，眯着眼睛看着周明福：“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还这笔钱了？”
周曼媛拉着杨皓的胳膊，低声道：“别理他，我们走吧。”
杨皓略微皱眉，目光落在周明福的脸上，眼光深邃。
周明福心中没来由的一跳，心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两分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周曼媛又用力拉了一下杨皓的胳膊：“走啊，别斗气。”
杨皓垂下眼皮，周明福心中那股莫名的压力陡然消失，不由松了一口气。
周曼媛拉着杨皓向门口走去，看着杨皓高大而宽阔的背影，周明福想着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反应，顿时感觉丢了脸面，冲着杨皓的背影冷笑道：“孙子！”
杨皓身子微微一僵，但是旋即恢复了自然，被周曼媛双手拉着胳膊，强行拉出了门。
……
凯歌公司门口。
周曼媛放开了杨皓的手，脸色有些微微的红。
“钱都还没要到呢，怎么就走了？”
周曼媛瞪了杨皓一眼：“那人根本就不是好人，再说下去，恐怕我们就要重蹈覆辙了……”
杨皓知道周曼媛是指之前被打同事的事，耸耸肩膀笑道：“说的也是！”
杨皓看了看天色，笑道：“差不多快四点了，我有个快递要拿，你先回吧，我一会再回去！”
将周曼媛送上出租车，直到出租车消失在车流当中，杨皓这才转过身，身上气势猛然一变，再次走进了凯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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