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假画
血修罗咽了口血沫,咬着牙道:“你休想知道。”
陈玄漠然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你就去死吧。”
血修罗瞳孔圆睁,万万没想到陈玄根本不跟他讨价还价。
一股无形的杀气瞬间将他笼罩,逼人的寒气直冲脑门。
他急忙喊道:“等一下,你饶我一命……我有三千万,都给你,买我一条命。”
牢房里的无影嘲笑道:“老子三百亿都不能减刑,你三千万就想买条命?也太天真了吧。”
看着周围人那些S级重犯戏虐的眼神,顿时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敢越狱了。
心里更是懊悔不已,自己就不该接王天志这单生意,陈玄根本不是普通的犯人。
“砰。”
陈玄猛然一踏,血修罗胸口爆出一团血雾,死不瞑目。
这时,孤岛监狱外。
一艘航母停靠在了港口,一名中年将军立刻走了下来:“我要见少宗主。”
狱警连忙带路。
将军见到陈玄立刻单膝跪地:“少宗主,宗主的信。”
陈玄接过信封,仔细阅读。
“小玄,唐家当年有恩于我,为师和唐老爷子有约,待你学成归来,便和他孙女成亲。
你即刻动身,去履行当年的约定。”
看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师父竟然要我娶唐家小姐?”
自己幼时跟唐宁还是同窗,更是儿时的玩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唐老爷子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
纵然如此也没必要非她不娶吧?
只不过师父言辞急迫,却未说明原因。
可不管怎么说,自己至少是可以离开这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了。
陈玄决定立刻动身。
听说陈玄要走,监狱里的人兴奋不已,悬在头顶的剑终于没了。
陈玄警告道:“你们在监狱怎么闹我不管,但是有人敢越狱,等我回来就是杀无赦。”
“怎么可能,我们哪敢越狱。”
“就是,就是,我们都舍不得少宗主啊……”
陈玄登上了航母,为了赶时间,直接坐上战斗机飞往江州。
一家私人飞机上。
宁岚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她忽然发现孤岛监狱三年前可谓是乱的一塌糊涂,越狱、杀人事件更是频频发生。
自从三年前孤岛监狱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所有犯人乖的不行,更是没有一个越狱的。
宁岚放下手中的文件叹道:“幸好陈玄三年前入狱,若是再早点,恐怕他都要死在里面了。”
“哈哈哈,岚岚,不要再想那个废物了。”
这时一名身穿西装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我在江州为你准备了洗尘宴,还有不少名流也在,他们都想一睹总督大人的芳容啊。”
宁岚瞥了王天志一眼淡淡道:“我没兴趣。”
王天志刚要开口劝说,飞机突然爬升,一阵颤抖。
杯里的红酒顿时洒了一身。
王天志怒骂道:“搞什么?会不会开飞机?”
机长连连道歉:“抱歉王少,塔台突然发来消息,让我们在空中盘旋,避让到江州着陆的战斗机。”
宁岚杏眼微眯:“战斗机?江州有作战任务?”
机长摇了摇头:“我……我也不清楚。”
宁岚立刻取出军用电话,联系了自己上级。
“龙将军,江州上空怎么会有战斗机?难道有作战任务?”
龙将军解释道:“东平海飞过来的战斗机,送个人过来,没什么作战任务。”
“送的谁?”
“一级机密,你无权过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龙将军的话不容置疑,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留下宁岚干瞪眼。
自己身为江州事首,竟然无权过问?难道对方是京都的人?
可飞机是从东平海舰队飞过来的啊。
战斗机停靠在江州机场。
陈玄下了飞机,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江州商会会长江天生立刻迎了上来:“少宗主。”
“辛苦你了老江,我要去一趟唐家,麻烦你送我过去。”陈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江天生立刻打开车门:“少宗主请上车。”
陈玄上了江天生准备好的劳斯莱斯,身后的保镖纷纷上车随行。
宁岚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只看到那人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好像就是上午见到的陈玄。
宁岚摇了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甩出了脑袋,陈玄还在东平海的孤岛监狱,自己二叔虽然说要帮他减刑,但也不可能一瞬间来到江州。
可对方究竟是谁呢?
车内,江天生拿出一个细长的锦盒,缓缓打开取出一副画卷。
他轻轻拉开,笑着说道:“少宗主,这是真迹,万里江山图。”
陈玄眯着眼睛:“我对字画不感兴趣。”
江天生道:“少宗主,你这次去唐家完婚,若空手而去,岂不让人笑话?”
“那唐老爷子非常喜欢字画,这画虽然只值十亿,但少宗主正可投其所好。”
陈玄点了点头,感觉江天生说的有点道理拿起画轴道:“你有心了。”
江天生拱手道:“为宗门,万死不辞。”
到了唐家庄园,陈玄独自拜访。
江天生先行告退。
唐老爷子一听说是陈玄来了,更是亲自将他接近了家门。
唐宁和父母三人早已在客厅等候多时。
见到陈玄,唐宁柳眉倒蹙,陈玄这身打扮跟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相差甚远。
听父亲说他还是个劳改犯,心中更加厌恶。
脸上厌恶的神情毫不遮掩。
陈玄拿出画卷交礼貌道:“唐老爷,这是真迹万里江山图,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唐老爷看着眼前的画卷哈哈大笑:“哎呀,小陈,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字画,不错,不错我很喜欢。”
转头对着自己儿子喊道:“来万里,去给我裱起来。”
唐万里翻了个白眼:“爹,一副假画,你裱他干什么?”
唐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唐万里指着画卷的落款处道:“陈家五年前就灭了,就剩这一个独子,还不学无术,进了监狱。”
“一个劳改犯,能买得起唐寅的画?简直是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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