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灰意冷
“再说一遍？”顾绍霆扬扬眉，询问到。
舒盼迟疑了一下，没出声。
但是，顾绍霆的吻已经落下来。
卧室的灯光温柔照着床面，月光随着夜风，温情脉脉地穿过室内，窗帘上细细的布纹变得生动起来。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空气逐渐旖旎。
天上的月，荡漾的微风，花的香气，这样的夜晚令人陶醉。
……
良久，顾绍霆翻身下床，拿条毛巾给舒盼擦汗。他自己也清洗一番才重新躺下去，一只手圈住舒盼的腰，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舒盼似乎真的累了，闭着双眼睡得很沉。
第二天醒来已经8点半了，但顾绍霆还没去公司，舒盼在家画图，时间比较自由，所以不着急。
顾绍霆看到舒盼醒了，从床头柜拿出一瓶印着维生素字样的瓶子，从中取出一粒，递给舒盼。
“吃了吧。”
“放着吧，我还没刷牙，吃下去会反胃，而且我是安全期，少吃一颗维生素也没关系。”舒盼看着药瓶，心中有些抵触。
顾绍霆抬手理了下她杂乱的头发，“听话，我去打个电话。”
然后把药丸放下床头柜上，转身就走了。顾绍霆的动作自然，让人看不出一丁点破绽。
如果不喜欢了，可以明说，不需要用这样的行为来伤害自己。
舒盼心灰意冷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看懂顾绍霆。
看他走后，舒盼迅速把药丸扔进厕所冲走。看着水形成一个大漩涡，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的心像是被挖开了一个洞，空空的，这件事情压在她心里，她觉得快窒息了。
打完电话回来卧室，顾绍霆看到床头柜上空空的，没出声。
差不多9点，顾绍霆的司机来了，他早上有个重要的会，便急匆匆走了。
顾绍霆神情自若，舒盼只觉得自己有些瞎眼了。
为什么一直没看清他的面目呢？
舒盼收拾好自己，环顾四周，实在不想继续在这个家里待下去。
想到很久没回娘家了，再加上前几天爸爸打来电话，说话吞吞吐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打算回去一趟。
舒家住在滨城近郊，自家的地建的小二层。
舒盼的爸爸舒来德是一家中小型企业的负责人，主要做建筑材料，前几年房地产腾飞时赚了一大笔，不过最近几年竞争大，生意萧条了很多。
舒盼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现在的妻子陆丽芬是舒来德后来娶的，因为自己没生小孩，对舒盼是视如己出。
“盼盼，赶紧坐，陆姨给你做早餐，绍霆呢？”陆丽芬热情地招待。
“陆姨，不用忙，我不饿，绍霆上班了。”
其实结婚几年，顾绍霆来舒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都兴趣缺缺，所以舒盼也很少带他回来。
“我爸呢？”
“你爸爸在书房打电话，知道你今天要回来，都没去公司。”陆丽芬看了她眼，嘴角带着笑意。
“盼盼来了？”隔着书房的门，舒来德的声音都能穿透出来。
舒盼一看，才半个月没回来，舒来德的双鬓都白了。
“爸，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舒盼有些担心。
“爸爸没事，你最近和绍霆怎么样？”
“我们很好，不要担心。”舒盼连忙说。
“哎，爸爸老了，本来还想给你留点家业，但是现在生意也不好做，最近公司周转也出现了一些问题，找银行贷款，银行不接受，爸爸想让你问问绍霆，可不可以帮下忙。”
舒来德实在是没办法了，货款收不回来，供应商又在催货款，他被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爸，你要注意身体，我有手有脚，有一份工作，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我回去和绍霆商量一下。”舒盼忙安慰他，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爸，这里有点钱，你先拿去周转，其他的我们再慢慢来。”
舒来德不肯接受，推脱几次，才收下。
舒盼吃过午饭后从舒家出来，只觉得胸口气闷得难受。
一想到今晚的宴会，舒盼更觉得头痛。
6点钟，客厅的座机响起来，舒盼顺手接起电话，听筒还没到耳边，电话里就传来了顾绍霆的声音。
“准备好了吗？我等下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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