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末日

未知末日


男主:无男主      女主:珍莉
作者:猫猪1982      状态:已完结
最新章节:第十九节(二)    2024-07-10
大龄女青年逃亡路上自救与救世的奇遇记录。 不是赌客,却被送入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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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四周弥漫着浓重的天然气,那气味随时都可让人类的大脑提前玩儿完,缺氧窒息,而珍莉却仍一脸痴呆地望着对楼的大火,大有吃瓜群众看热闹的意味。

直到第三声巨响传来,她才终于缓过神,明白眼前的这一切不是演习,也不是电影,而是实况之际。这时,爆炸的热浪从公共窗户涌入楼道,珍莉毫无防备地被冲力喷了个正着,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被吹趴在冰冷硬实的地砖之上。霎时间,她只感双手双脚阵阵麻痛,幸亏,她身上裹了件厚实的棉衣,不然这么一甩,骨折是必然的结局。

这次的巨响带来的不仅是闷热而凶狠的气浪,而且,它还加速了住宅楼的‘舞动’频率!珍莉以为,若这楼真的有生命,那它一定会是性感的舞娘,而且它的舞技一定是让人产生眩晕的那种。

有鉴于此,为了尽快回家,珍莉只好使出必杀技,她美名其曰为‘地铁大挪移’。这技术可是独家秘笈,是她长期在上下班高峰期进出地铁修炼的心得,可谓是一技之长。挤过地铁的白领都深有体会,高峰时间出入车厢,没有超凡的定力、毅力以及蛮力化作的深厚内功,估计无法全身而退,甚至能否完整而退也是未知知数。

可是,地铁车厢的地面始终是平坦的,不像眼下,因楼板和地基的极端掐架,地面凹凸不平,仅是半米的距离,珍莉还是免不了遭受了几回小磕小碰。所幸的是,她最终凭着吃奶的劲,成功地在颠簸中爬进了家门。

趴在门坎上,珍莉当即傻了眼。原来好端端的安乐窝,现在竟成了一片极限运动的场地:门廊呈45度角倾斜;客厅地面如地鼠窝般数不清的坑洼;天面的吊顶早已像垂柳似地抢着与地面亲近;最好笑的要算房门,一扇扇东躺西歪的,宛如喝醉酒的人。

这种种的景象仅仅发生在几分钟内,往日种种的安逸瞬间烟消云散。

如此这般的混乱之地,珍莉不得不借着掩埋在破壁烂地间的变形家具艰难地爬进自己的房间,在被挤压变型的抽屉里翻出背包,然后快速而胡乱地捡起桌面上的急需物品往包内塞:比如手机,充电器、平板电脑和文件袋;紧接着,她又在四层变两层的书柜内翻出指南针、救急手电、收音机等物品。

其实,很多时候,人们常常以为求生物品与户外生存物品的概念一样,可是这只是一种错觉。因为前者是没有准备的,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谁知道毫无头绪的灾难发生时什么该备,什么又不该备呢?

楼板的运动越来越激烈,珍莉已无法半爬半走地行动,她只能以鳝鱼般的颠姿缓缓‘游’入父母的房间。没有多想,她手脚并用,‘残酷’地将苟延残喘的衣柜门掀开,瞄了一眼,她马上就被柜内下方的抽屉所吸引。实则,她很清楚,那个小抽屉内存放的都是她家最贵重的物件。

虽说这个小抽屉的防盗水平有限,属于只防君子不防小偷的标准,但是,当珍莉发现抽屉被锁死后,她不免抽了口冷气,心中特想吐槽自己父母超强的防君子意识。由于衣柜外立面的保护,小抽屉没遭什么罪,尚算完整地呆在原地。见此,她只好颠回客厅,苦寻‘妇女之友’,亲切的螺丝刀来帮忙!

不晓得别人是否认同这一观点,反正,自珍莉记事依始,她就总是看见自己的母亲握着螺丝刀处理各种高难度的家事,比如修个水管啊,组装风扇啊等等相关工作;简便的轻工家务也行,比如开个罐头什么。总之,有螺丝刀在,万事包妥,可谓是‘神之臂’的存在,特别受母亲的青睐。所以,父亲总调侃它为‘妇女之友’。

情况特殊,房子即便不超90平米,在这样的环境下找一根螺丝刀谈何容易?不过,就是这么巧,这几天由于客厅风扇出现故障,珍莉的父亲正在修缮,工具则被随意地摆放在电视柜上。适逢刚才强烈的震动,无意便将螺丝刀震到地面,还刚好被一个小裂缝卡紧。当珍莉发现螺丝刀时,它正好像纪念碑似地屹立在地面上,似乎在告诉世人它曾经的伟大贡献!

此时,楼宇的震动稍微减弱,珍莉趁机握起螺丝刀,并顺势站起身。不管脑内是否还在旋转,她直接跃进房间,朝隐隐散出‘金光’的小抽屉一阵蛮撬。当然,旧式抽屉就是好撬,两三下就开了。

然而,抽屉内只有几千元现金,几两黄金首饰、两本薄薄的存折以及一本红通的房契。这已是珍莉父母全部的家当。捧着这些稀薄的家财,珍莉泪眼婆娑,心中煞是惆怅,不是嫌少,而是她对于父母辛勤劳动却所得不多的痛心。

感慨一翻,珍莉迅速把所有的家当装入文件袋,然后塞入背包。这些东西不仅是往后重建家园的所需,而且还是她寻找父母的动力。

一边收拾,她一边透过房窗远观。此时,对楼的大火已然蔓延至高层,很快就会烧通顶,临近的楼宇也难逃厄运,届时,倘若再碰触到什么易燃物,那么爆炸会再次发生,事态会持续恶化。于是,她加快了整理行囊的速度。

可是,珍莉没有经验,想起某物就往背包里塞,直到35升的容量扩展为55升,她才发现不仅背包鼓得不断‘呕吐’,而且自己也背不动。没辙,她只好丢弃大部分的衣物,不过,却留下了一家三口的合照。于她而言,这张照片就是她活下去的信念。

脱掉被汗水浸湿的厚棉衣,珍莉背上包,正欲开溜,此时,她看见了倒卧在酒柜边上的急救箱。或许是天意,她这才想起自己啥药都没有备,遂匆匆挑出几样医治自己常犯病的药品随行。

面对忐忑不平的地面,还是负重而行,珍莉着实吃力,尝试了好几回,她仍是无法把握平衡,索性趴在地面,匍匐爬行。费了半天劲,她终是重返大门,不过,身体早是汗如雨下,疲惫不堪。为了缓劲,她停在原地,向彤彤发去短信,说:‘彤彤,小区发生连环爆炸,我已在撤离的路上。’

随后,珍莉手脚并用,以小奶狗学步的身姿朝防火门入口冲去。逃生楼道还算干净,没什么障碍物,但也不免起伏不平。拖着死重的背包,她使出浑身解数,终是抵达了大堂,这过程相对轻松。

然而,大堂内的景况着实让她目瞪口呆:整个地面上,全是一堆堆的衣服,它们静静地摊在地上,宛如密集的地雷阵,不难推测,人们消失的时候正是散步后归家的高峰期。

‘逃命归逃命,要我踩着别人的衣物跑出去,这未免太不尊重他人了!’珍莉本着道德为先的想法,宁可寻着空地儿,一蹦一跳奔向大堂门口,也不愿径直踏着别人的‘遗物’前行,这使她浪费了不少时间与体力。

刚推开大堂的玻璃门,珍莉便收到了彤彤的回复,对方说:‘姐,一定要注意安全!’刹那间,一股暖流渗心醒脑,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心里泛起莫名的勇气。

踏入花园,珍莉望了眼对楼的熊熊火光与浓烈黑烟,本能地扭头朝小区的另一端出口跑。万万没想到,爆炸巨响再次袭来。这一次,炸点出现在珍莉所行路线的那端,二十米开外的6号楼一个中层单位内。顷刻,疯狂的火舌卷着黑烟破窗而出,玻璃渣滓随气浪喷向地面。

要不是珍莉机警,闪身躲入一旁的保安亭,估计肯定是要遭大殃的。可是,躲过这厢,却还是躲不过那厢。

又一声巨响震天,炸点的破窗内竟飞出了几块人头大小的铁片,而且,铁片们精准地砸到了珍莉所在的保安亭上,硬生地削掉了亭子的上半部分。

瞬间,珍莉被吓得破门而出,她一边跪爬着冲出小区,一边狂喊:“啊!!!!我的妈呀!”后腿刚迈出小区围栏,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连环式的十多声‘轰轰轰’巨响;同时,无数的玻璃碎片,外墙砖碎,以及杂七杂八的各式渣滓和碎石爆开了花,碎屑满天飞,宛如凄美又壮观的流星‘暴’雨。

所幸风向使然,一切的碎物都被裹在了小区的花园内,围栏外的世界不受丝毫影响。

珍莉躺在地上,看着瞬间千疮百孔的园景,灵魂早已出窍。恍惚中,她不住地想:‘生为姑娘身,却过上了汉子般的冒险生活,难道这会是我下半生的写照吗?’一想到末来的路上全是刚才的天崩地裂,她无助地用双手拍打自己的脸颊。

恰巧,兜里的手机传来声响,它在提醒珍莉有短信。信中,彤彤说:‘姐,听闻由于报警称联系不上自己亲人的报告已超千宗,政府高度关注,上午时段就派了战机到広东上空巡查,结果因仪器受到严重干扰,无法靠近和降落,现正在实行别样措施。’阅毕,珍莉不免骇然,直觉告诉她,眼下只能自救。

‘收到。请知会政府,我将自行逃往沪南省界,请求派人到场接应!’珍莉将自己的所想直白地化作文字发了出去,这是她眼下能做的。不为意间,她已从地上立起身,本能地往小区的北面走,那里有一所专门供应整个社区生活的大型超市。

转眼又是一天,不知不觉,夕阳已至。金晃晃的光亮撒满整个街道,却为秋意渐浓倍添色彩。

珍莉无心欣赏这般美景,她选择逆向而行,认真地思考一下今夜的晚餐。没走几步,她忽地感觉背部神经传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似乎有什么可怕的庞然大物正在对自己虎视眈眈。这样的恶感促使她瞬间精神紧绷,刚刚平复的恐惧被再次惊醒。

她不敢大喊,生怕惊动了背后的‘怪物’,所以,她把自己吓出了‘内伤’,尤其是那个极度脆弱的胃部,它竟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痉挛的症状。

捂着胃,珍莉进入了胡思乱想的境界,大脑不自觉地重复着一个片段:一只巨大的恐龙体型怪物正站在她的身后,对着自己张牙舞爪。没辙,她唯有豁出去,举起砍刀和臂力棒就转身迎战。不料,她的双腿还未完全转向,那个怪物便极速地挥动巨爪,瞬间,她就身首异处。重点是,她掉落的脑袋正好看见了自己血流不止的身躯。

越想越可怕,珍莉的胃痉挛更是变本加厉:她不仅冷汗如雨,衣衫湿透,而且,四肢还渐感僵硬,无法动弹。

幸好,那‘怪物’久久没有反应,这让珍莉有了思考的时间。

‘咝,要是身后的真是怪物,估计我早就去向阎王殿报道了。这次是不是又自己吓自己?唉,不管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死得干脆!’如是想,珍莉徐徐脱下背包,然后,在心里默数三声后,她迅速转身下蹲,以背包作为掩体挡在身前。除此以外,她还把脑袋缩到了衣领内,俨然自己会使缩骨术。

待再次抬头远望之时,她看到了这辈子不可能看到第二次的壮观景象!人活一辈子,在有生之年见证一、两个奇迹是幸运的。但眼前的这一幕,只能用悲壮的奇观来形容,而且这没有什么幸运可言。

远处,两架飞机一前一后地躺在街道正中间,它们的身下还有不少轿车‘软垫’;而轿车之间均以一种同归于尽的姿势相互‘依偎’。

当然,精准地说,这两架飞机已是残骸的状态:远端的那架基本毁成片状,碎片零乱地散落一地;近端那架则在机头处发生破裂,其机身及尾部则相当完整,呈斜插式架在轿车堆上。

按现状分析,珍莉没有上前救人的必要,因为已不可能有生命迹象存在了,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近端的飞机机身内传出了微弱而杂乱的响声,通过微风远距离的传递,似乎有人在说话。珍莉着急地竖起耳朵静心聆听,心想:‘难道还有人活着?’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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