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安离,21岁,南开大学经济系大学生,喜欢烘焙喜欢美食更喜欢到处旅行游玩,平时除了上学安离都会做个兼职打工赚钱,安离做过临促,做过市场调查员,做过家教,赚来的钱嘛,当然全都旅行用掉了。
每个暑假安离都会带着赚来的钱到各处游玩,她都快玩遍中华的大好河山了,但是这还不是让人羡慕的,让人羡慕的是她总是能够订到到最便宜的机票,总是能找到最便宜的青年旅社,总能买到最便宜的景点门票...安离总是和宿舍的死党们说:她就是要“穷游天下”!
安离最臭屁的事就是揣着1千块钱,在全国各地晃荡了小半个月,等安离回到家里兜里只有一毛钱了,气得妈妈直数落:“有本事别回来!”
这个暑假安离打算去温州看看,她已经大三了马上就毕业了,周围的人都说温州是中国民营经济发展的前沿阵地,温州人也被国人称之为东方犹太人,那就去温州见识见识吧!在去温州的火车上,和她邻座的是一个家乡在丽水的美丽姑娘,也是要去温州的。
一路上两人相聊甚欢,旅途倒也不寂寞,姑娘说她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很美的小山村,那里有山有水,从山上看下去就是一个太极图。安离表示质疑怎么可能?
看着姑娘信誓旦旦的样子,安离质疑过后被那个地方深深的吸引了,于是行程也变了。很任性地就要在丽水下火车。
到了丽水市后做小巴车大概20公里的样子便到了瑶畈村,安离为了看到太极图可是结结实实的爬了3个小时的山终于到达山顶。安离眼睛突然一亮,真的看到了,原来太极图是由江水的一条支流蜿蜒流经瑶畈村周边的一些村落,形成了类似道教太极阴阳两极自的样子。并且还真有阴阳两极的鱼眼呢,——它们分别是两个水塘。
就在安离感叹大自然的神奇时,突然乌云遮住了太阳,阵阵的雷声从云层中传了出来。这贼老天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阳光普照,后一刻就电闪雷鸣。
“你是谁,谁让你站那的?!”一个年轻男子跑向安离对她吼道。
安离一听,火气立刻上来了,反问道:“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轰隆~~
一个响雷在头顶炸裂开来,年轻男子跑过来一把拉着安离就要离开,安离还没来及看清来人的面目,此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从山上鸟瞰下去的太极图正发出无限的光芒,光芒将安离和那个年轻的男子笼罩住,安离还没有来的及做什么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的吸了进去......
--------我是万恶的分界线--------
夜域国,瑶畈村。
一阵疼痛感袭遍了安离的全身,安离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控制着她魂魄,不停的对她说“不要醒,不要醒,醒了就回不去了。”
接着便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喊声:“大姐,呜呜...大姐,你醒醒,呜呜...”
安离心里直骂,这孩子的爹娘都去哪了?怎么带的小孩啊,怎么能让小孩子哭成这个样子?
安离的亲姐姐家就有一个5岁的小外甥,安离经常带着小外甥到处玩儿,踏遍了市里所有的公园和游乐园,并且经常给小外甥做手工玩具,什么捏橡皮泥,画画,缝布娃娃等都是小意思,好不好?扎风筝,拼房子各种DIY,也都不在话下。在小外甥眼里安离几乎无所不能是个超级厉害的人物,喜欢程度直逼自己亲妈。
哭声还在继续,时而呜咽,时而抽泣。安离听得心都快碎了,睁开眼,轻声道:“乖,别哭了!”
“姐,你醒了,哇...姐你终于醒了!”安离看见一个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小豆丁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二牛蛋快起开,让大姐吃点东西。”一个头上顶着两个小包子的小女孩手里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安离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小女孩手里的碗,满满的一碗汤水好似米汤却比米汤还清澈,已经能够照出人影来了。
小女孩内疚地说道:“什么吃的都没了,我把面口袋煮了煮,姐你先喝一点,大哥让人稍了信这两天就会回来,等大哥回来就好了.....”小女孩见安离半天没有应声,只好将碗放到地上,牵着小豆丁走到一旁的草堆旁默默地坐下。
安离的眼神从小女孩的身上撤回来,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四下,一个破败的不能再破败的小庙,除了三面的墙还能当些风,正面的门窗早已因年久失修而脆弱不堪,开的艰难关的不易,堪堪的还挂在框子上。
庙里的佛像已经被雨水腐蚀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从头顶上半塌不塌的屋顶上还能看见天空中还泛着的白云,安离和两个孩子挤在破庙的一角,安离正半躺在一堆稻草上,离着几步远的地方点着一堆柴火,火堆上架着几块石头,石头上架着一个破了口的瓦罐,热气正从那里面冒了出来。
安离倒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地伸出双手开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一个大概十多岁左右的身体,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古代粗布衣裙,安离慌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现头上了发髻也是两个小包子。
安离绝望的向后仰了下去,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碎碎念:“这是梦,这是梦,我在做梦!”
可是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一下子就突然袭来。
原主人姓安,家里一共六口人,父亲安大江,母亲何若兰,大哥安文川,大女儿梨花就是原主,二女儿安杏花,小弟二牛蛋,母亲在生小弟的时候亏损了身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小弟生下来的时候比较瘦小,所以起名二牛蛋,意思也是想小弟能像牛一样强壮。
安大江还有个兄弟叫安大河,当年两兄弟的父母还健在时,一家人日子还算过得去,安大江也曾念过几年私塾。后来天灾人祸,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安家父母先后相继去世,只留下兄弟俩相依为命。
如此过了几年,苛捐杂税越来越繁重,已经到了食不果腹的境地。弟弟安大河不愿离开土地,哥哥安大江便果断放弃了田地交给自家弟弟打理,而他自己则带着已经怀了文川的妻子何若兰去连县城讨生活。
当年大江身强体壮又上过几年私塾,很容易在一家酒店做了伙计,日子到也过得还算宽泛。文川大一点的时候也勉强上了县城的私塾,后来有了梨花和杏花也都很乖巧懂事。虽说在县城房子是买不起的,但是租着房子也是过了几年舒心日子的。
直到五年前,酒店里出了人命官司,安大江也被被牵连进去,花了所有积蓄打点上下才囫囵的从衙门出来。那时也正值二牛蛋刚出生,若兰身体虚弱,加上也无多少银钱,所以这才决定举家回来。
举家回来后,二叔安大河倒没什么,二婶杨氏可是不依不饶的主,当初说好房子都算二房的她才嫁过来,现在想要回去,门都没有。硬是逼着安大江凑了二两银子给她,才让安家一家六口住回了自己的房子里。
何若兰身体一直不好,回到姚畈村后吃的也不好,更别提吃药了,拖了没多久就去世了。因为没有田地,安大江就到处打打零工,孩子们挖些野菜,日子也总算是过来下了。
俗语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真是不假,眼瞅文川就十五岁了,高高的个子,身体很是健壮。大江便给文川找了个木匠跟着做学徒,工钱自是没有的但好歹不至于饿死。
各地洪水泛滥夜域国要求每户抽一人服六个月的徭役,赈灾急需大量银钱,如交纳十两银钱便可免一役。村子里有钱的都免了徭役,没钱的只能去服役,安大江就是去服役人群中的一个。六个月很快过去了,除了被洪水冲走的人外,村里的人陆陆续续也都回来了,没有人看到安大江被洪水冲走,但是他确实没有回来。
不久村子里便传开安大江已经死了的消息。安文川还有一年才能出徒,安家就只剩下了十四岁的原主安梨花以及十二岁的妹妹安杏花、五岁的小弟二牛蛋了。家里除了安大江走时留下的口粮外,就靠村里平日关系较好的邻居接济度日,亲戚这个概念对她们来说仿佛没有一般。
昨天二婶杨氏突然过来装作又伤心又感慨的的先叙了一下亲情,紧接着便要做主把安梨花嫁给县城王员外的宝贝儿子,说安梨花嫁过去之后就是主子,那就是飞到枝头当凤凰了。
谁都知道王员外家的那个儿子脑子有些不正常,于是安梨花死活就是不同意。杨氏此时便颇有些不耐烦,她拉下一张黑脸恨恨地说道:“你要是不嫁,就带着这俩小崽子滚出去,这屋子就算住到头了!”说罢还推了梨花一把。安梨花的头直接就磕到墙上,可巧就碰到凸起的砖块,就这样真正的安梨花就呜呼哀哉了,杨氏一看出事了心下也有些慌乱,也不提嫁人的事了,但是还是怒声说道:“要装死也死到外边去!”硬是让杏花和二牛蛋把梨花抬了出去。
要说这房子当初安大江去县城后,房契上就写了安大河的名字,再回来虽然是给了二两银子,但是也没有去过契。杨氏赶走了她们,这事就说不清道不明了,毕竟房契上写明了房主是安大河。
杏花和二牛蛋哭着把梨花抬到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邻居柳婶帮着抬到破庙里安置下来,柳婶子虽是也很心疼这姐弟三人,平时也没少帮衬,但是自己家也是祖孙三代挤在两间小屋里,实在是无法再收留她们了。
“我前世到底是做了什么错事,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安离喃喃自语,“和我一起穿越过来的家伙呢?会不会也想我如此狼狈和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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