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我有个好友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情,特地托人来让我出手,我马上要离开了,归期不定。”
“你也别整天猫在这穷乡辟地里摸鱼掏鸟蛋了,十年前我遇贵人相助,承诺将来我的亲传弟子会娶她孙女儿来还这份情谊。”
“带上半块凰玉玦和信封去找他吧。”
“还有,你藏在衣柜内裤地下的零用钱我先拿来用用,当然,我还是给你留了些的,够你用了。”
“最后的最后,别偷懒落下了修为,待为师归来时,可是要严检的。”
看着被翻得杂乱的屋子,穆霖手里的黄旧信纸被他拽的皱巴巴的,又怒又无奈。
这老顽童,我这藏在亵裤下的百元大钞加起来至少五万呢。
五万多的零用钱?呵,然后你就给我留了几十块钱。
好一会儿,穆霖深深吐了一口气出来,认命地收拾起房间,将衣物箱子和被挪歪的床,一一恢复原位。
算了算了,几十就几十吧,至少还能吃几餐饺子。
穆霖将凰玉玦和信封小心收好。
......
几天后,南江省安华市天皖区。
天皖区,居然是好些占地好几百米的大别墅。
“看来师父给自己选的未婚妻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啊,”穆霖提了提背上的行李袋,“这片的别墅,不要上亿也要几千万啊,这得多少个师父说的零用钱才能凑满啊。
“站住,说你呢,哪里来的土老冒,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赶紧滚,别逼我动手啊。”
一身黑色保安服的中年人,拿着防爆棍,斜视着前方的穆霖,话语里满是厌恶鄙夷。
穆霖看似随意一抛,将那半块包装得很安全的玉玦丢入保安怀里,“找人。”
保安被迫接住了撞向自己怀里的玉佩,只是人却被一股无形的巨力,震退了三步!
这个人,不简单啊!保安很是震惊,他本是A级雇佣兵,因为受了点不可逆的重伤,被团队抛弃,这才不得不隐藏身份,来这别墅谋一份好差事。
可纵是如此,一般的成年男子,哪怕是好几人围攻他,都难让他后退几步。
“我找李浩李先生,你拿着这块玉玦给他,就说是故人的亲传弟子来找他还恩情。”
保安放下防爆棍,语气也缓了缓,看人下碟他还是懂的。
“在这老实等着。别想着进来。”
而后保安拿起窗户边的座机,很是狗腿的说了几句,直到挂断了电话,又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李先生家在别墅九号,沿着大路往里面直走就是了。”说完又将玉玦伸手递还给穆霖。
穆霖不以为意,“谢了。”
保安等穆霖离开,揉了揉发疼的肚子,暗暗嘀咕,“哪来的厉害家伙,真是疼啊。”
穆霖一路走来,无一处不是被人精心打理的,别说路边娇艳盛开的路易十四,就是边边上修饰用的青翠鲜嫩绿草,都让人起了啃两口的心思。
纵使穆霖的速度不慢,也花了近半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无比低调奢侈的别墅九号。
穆霖理了理衣服,走上前,轻轻按了两下门铃。
好一会儿,这才从里面走出一穿着菲佣服的中年男子,上前来给穆霖开门。
“请跟我来,客人。”
穆霖挑了挑眉,礼貌性地应了一声。“麻烦你了。”
穆霖跟着来人穿过前厅,穿过花园,穿过紫藤长廊,人工河流,人工湖泊,周周转转地,二十多分钟后,终于在一栋欧式建筑前停了下来。
大门是开着的,菲佣男子单手向上,“请进。”并邀穆霖坐在会客厅一侧的软皮沙发上。
“请坐,先生他们马上忙完就下来。”
穆霖只是点了点头,半点也没委屈自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明显很是奢华的沙发座椅上。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休闲裙子,模样甜美可爱的貌美少女,缓缓地从楼上下来。
嗯,这姑娘,长得倒是标致得很。
女孩没有下来,只是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穆霖,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鄙夷。
“东西呢?”
穆霖将玉玦拿了出来,路上他已经将外包装给拆了。
他在犹豫该怎么交给这女孩时,这时带路的菲佣上前将玉佩接过,转身,上楼,将玉佩恭敬的交给少女。
少女随意将玉佩正反面各看了一下,“你叫什么?”
“穆霖。”
“嗯。”
少女淡淡应了一声,若不是大厅里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这一声回应普通人都不一定能听得见。
亮堂的会客厅里只有他们三人,显得很是空荡荡。
穆霖轻轻弯了弯嘴角,楼上某个房间似乎有很多人呢,来回走路的声音也不知道轻点啊。
李雪一家好像并不想怎么搭理穆霖。穆霖也毫不在意,这老顽童还真是不靠谱啊,这一家明显就是不一般的大户人家,有钱着呢。
真心不知道自家老爷子哪来的自信,也敢让自己娶了人家来还恩情。
等会该怎么讲啊。
对于师父的本领,他自是承认,说是通天彻地不为过,但这话,他还是脸皮薄,说不出口的。
若说,我娶你家姑娘是替我师父还恩情的。这么不要脸的话,更说不出口啊。
李雪看了眼穆霖,好不犹豫转身上楼。
“你在这坐着吧,管家,别乱动着屋里的一茶一杯,这儿任何东西的价值你是知道的,坏了一样你那点工资可是不够赔的”。”
“是,小姐。”
一分钟后,穆霖感觉到了楼板上透下来的一丝丝怪怪的真气。
“请问可以给我倒一杯糖水吗?我有些低血糖,现在有点晕晕的。”
穆霖对旁边站着一动不动的管家微微歪头笑笑。
管家终于动了动,“请稍等。”
管家刚离开,穆霖毫不犹豫地往楼梯走去。
那一丝怪异的真气让他很不安,此时也顾不得他的自身修养了。
“神医,我父亲他还好吧?”一道急切的男声从二楼开着的房间里传来。
“我的本事虽说不能通天,但是,李老的这点小问题还是没问题的,他只是旧病复发而已,待我施几针,帮李老顺了经脉气血,他自是无碍。”
苍老慈和的声音安抚着男子。
“我爷爷已经昏睡了两天了,还请神医快快出手相救。”识别度很高的糯糯的甜美声音从里面传来。
待穆霖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一穿蓝白色衣服的白发老人有条不絮地射出几根细长银针,银针笔直地刺在了床上老人的不同穴位上。
穆霖皱了皱眉头,不对,弄不好这可能会要了被施针者的命的!
床上的老者,想来便是李浩李老先生了,老先生是老头子的贵人,自己是来还恩情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恩情还清之前,让人在自己面前被迫害死去。
穆霖坚定地说,“这位神医的几针不能救命不说,但起码缩短了老爷子五年的寿命。”
突兀陌生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刷的一下。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穆霖身上。
“没教,”李雪脸色剧变,愤怒差点让她口不择言,“谁让你上来的!管家呢!滚下去。”
在李雪旁边,还站着一对儒雅的中年夫妇,可能是因为几天的奔波劳碌,眼睛下重重的黑眼圈让人无法忽视,浑身散发着很是疲惫的气息。
“呵,无知小儿。”被打断的神医很是不爽,面露怒色。
作为一家之主的中年男子急忙安抚着神医,“还请神医先别和这小子一般计较,我家父亲的身体就交给您了。
中年男子安抚老神医之后,立即呵斥门口的穆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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