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显示你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但是脑垂体处有阴影,初步判断可能为肿瘤,建议你再去复查一下,如果真的是肿瘤,考虑是否打掉这个孩子。”
贺娆走出医院,冷冷的风刮的脸生疼。
她擦了擦眼泪,难怪自己最近总是头晕,还恶心反胃,她以为是怀孕导致的。
贺娆抖着身子拨打了萧晋的电话,电话接通,萧晋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如鲠在喉,想告诉他自己怀孕和生病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试探:“要是我怀孕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你能不和我离婚吗?”
萧晋尧毫不犹豫的直接回答道:“当然不能。”
果真,就算是怀孕了,萧晋尧也依旧厌恶自己。
回到空空落落的庄园,她洗了澡之后蜷缩在床,渐渐的睡着了。
晚上,强烈的窒息感将她惊醒!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即使在黑暗中,她依旧能看到萧晋尧愤怒的双眼。
他发疯似的撕扯她的衣服,随即掐住她的脖子,在他帅气的侧脸上此刻覆满阴霾。
“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生病了。”
萧晋尧只以为她在卖惨求饶,他手指力道更大:“这一切不都如你所愿吗?这对你来说不是惩罚,是恩惠!”
贺娆被掐的无法呼吸,她眼睛圆睁,眼泪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她怎么会知道萧家父母与自己爸妈是多年的朋友,他们早就打算联姻了!
自己也是被安排的那个!
她压根不知道萧晋尧已经有心怡的人,更不知道,那天晚上的宴会,实则是两家人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她和萧晋尧生米煮成熟饭,二人没有设防。
就这么被算计了,最终只能接受这段婚姻。
结婚当天,萧晋尧的心上人宋绾绾伤心过度,一时想不开竟然跳桥了,虽然最后被救了上来,但是却从此成了植物人。
萧晋尧将这一切都推到她的头上。
每次他从医院看完宋绾绾之后,便会回家歇斯底里的折磨她。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因为萧家是不喜宋绾绾,不会让那样没有身世的女人嫁到萧家。
所以他们选择和贺娆父母合作,一箭双雕。
既可以逼宋绾绾离开,又可以让贺娆嫁进来强强联合。
这场交易里,所有人都是赢家,只剩贺娆和萧晋尧的婚姻一地鸡毛,一败涂地。
她不懂······她做错了什么,她是喜欢萧晋尧没错,但是没有喜欢到不惜一切代价!
看着她慢慢没了呼吸,美丽的脸蛋惨白一片,他愣了愣,渐渐放开了手。
她缓过神来剧烈的咳嗽,等她缓缓平复以后,萧晋尧冷酷的说道:“贺家马上就要破产了,我很快就要跟你离婚了。”
贺娆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质问道:“是你做的?”
这几天关于贺家的绯闻满天飞,她也察觉到了。
他嘴角上扬,露出讥讽的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你早该想到的。”
是啊,她应该醒悟的,萧晋尧是谁,他怎么会乖乖让贺家算计。
原来从他们结婚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设了个局,悄悄地联系贺家的死对头合作。
顺势夺走萧家二老的权利,断了贺家后路,如今整个沿城还不都是他说了算。
“算你狠,你简直六亲不认,连自己的至亲都不放过·······”
“可笑!至亲?”
“要不是他们的帮忙,你能当上这个萧太太?好戏才刚刚开场,我的萧夫人,你拭目以待吧!”
萧晋尧起身穿好衣服,随即走出房间。
贺娆从电视中得知贺家被调查的消息。
贺娆的亲舅舅孙莫,此刻正一脸沉重,可是眼神却分外得意的说:“以后贺家就有我来做主,我会带领贺家重回巅峰。”
事情到了如此境地,贺娆却无能为力,她被困在名为婚姻的枷锁里挣脱不开。
自他们结婚起,贺娆每天只想着怎么让萧晋尧开心,怎么让他爱上自己,根本不曾察觉到他的意图。
头疼的受不了,脑袋想要裂开一样,她缩在沙发上,手脚冰冷,是脑子里的肿瘤引起的吗?
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好像在完全的黑暗包围中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萧晋尧回家后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不屑道:“装什么装?”
他想着是因为贺家的事刺激的她如此痛苦。
“你要对我爸妈怎么样?”
萧晋尧嘴里缓缓吐出烟圈:“目前还在调查,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
要是说萧晋尧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那她何尝不是呢?
她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萧晋尧说道:“萧晋尧,我们结婚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对吗?”
无视她带着希翼的眼神,萧晋尧冷酷道:“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
看着放在桌上的离婚书,贺娆强支撑着不适的身体,终于狠下心来签上了字。
她释怀了,贺家没落了,她的婚姻也破裂了,她就快要死了。
现在回忆起来,自从他们结婚之日起,萧晋尧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自己竟然还想用爱感化他。
医院里躺着的女人才是他的此生挚爱,她又算什么?
第二天,丁嘉火急火燎的跑到办公室,“萧总,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
正在此时,电视上插播出一条新闻。
一辆白色suv在跨海大桥冲破护栏,车上无一人幸存。
萧晋尧拿着钢笔的手一颤,此生第一次出现惊恐的表情。
他没有犹豫,抓起外套带着丁嘉就冲出了办公室。
夜深了,萧晋尧坐在家里,沙发上温暖的灯照着他,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烟。
打捞队已经打捞了一个周,什么都没有找到,尸体,汽车,一切都好像人间蒸发了。
他让丁嘉去查了她的体检报告,原来他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怀孕了。
不仅如此,她还有可能在脑垂体上长了肿瘤。
想起那天她蜷缩在沙发上的痛苦模样,难道是因为脑子里的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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