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躺下,又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恶梦,胡媚忍不住又想:“明天是周末,要不去逛逛街,参照着小秘书的装束买两套衣服去?为了母亲,为了以后不再做恶梦,自己得积极行动起来啊!”
转念又一想:“可是,万一在公司惹下风流债,那可怎么收场?自己脸皮薄,以后还能在公司待得了吗?”
想到这里,她翻了个身,皱起了眉头,心想:“还是算了吧?现在自己这份工作还是挺不错的,薪水又高,也做顺手了,真要换工作,那还真可惜了。那张天师的算命毕竟有些玄乎,哪能就当真了?除了落后的家乡,在自己工作的这种大城市,三十岁没嫁的女人可不少。”
舒展了一下身体,她闭上眼睛,一个念头又冒了出来:“可是……象自己这么大年龄的处女却没有几个吧?想想自己与男人都没有Kiss过,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不对,是非常的不正常啊!那个……简直就是极品啊!不行,为了妈妈,为了不再做恶梦,自己要崛起!”
于是,胡媚又下定决心,明天还是去买两套衣服,大不了不在公司里穿啊!咱下班后,穿着上街溜达溜达还不成么?要是运气好,说不定真能碰见那找自己搭讪的帅哥呢!
就这样,胡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那心思一波儿一波儿的,无法再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媚终于才模模糊糊睡着了,却是睡得不安稳……
第二天早上,一阵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将胡媚闹醒,挣扎着接起电话,一下子便蹦出了她大学时的死党江雨尘的声音:“胡大小姐,你怎么睡这么死啊?是不是昨晚又替你家甩干机加班了?”
江雨尘,胡媚的损友兼死党,高中一个班,大学一个系,住一个宿舍,至今也是没交过一个男朋友,但她不是“男见愁”,她是“见男愁”。
此女性格爽朗,为人热情,美女一个,本来对她心仪的男生不少,常常围在她身边不断“骚扰”她。
可是因为她老爸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与江雨尘的妈妈是结发夫妻,两人当初也是你侬我侬才结的婚,可是后来他老爸却出了轨,与一个女孩爱得要死要活,江雨尘的妈妈被迫在雨尘七岁那年与他离了。
于是她老爸恢复了自由身,去纳娶了新人,但是当新人变成旧人后,她老爸又离了,然后又结,就这样,结了离,离了结,乐此不疲。
至今为止,也不数不清是几任老婆在他身边了,据说少说也是第七八任了吧?
所以,江雨尘深受影响,亲眼看见父亲的种种为不负责任,亲耳听见父亲的种种劣迹,对男人深深失望,对所谓的天长地久的爱情是嗤之以鼻,对接近她的男生也是一向没有好脸色,总是快刀斩乱麻,三下五下予与回绝,不给人家一点儿攻破城堡的机会。
所以,她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没有谈过恋爱,因此才得了一个“见男愁”的绰号。
也正好,胡媚与她在一起便一点儿压力也没有,两个快乐的单身汉,倒可以互相照顾,一点儿也没有无男友的孤单。
“什么我家甩干机啊?”胡媚打了一个呵欠,嘀咕道:“他可是万恶的资本家,你别把我与他拉上关系!”
“你怎么能与他撇得如此干净?”江雪尘在那边一副不赞同的口气:“你这三年多来不恋爱,没自由,你的青春可都是花在他身上了啊?咱们得赖上他才行!”
“什么青春花在他身上啊,”胡媚哭笑不得,这江雪尘说话老是这样没正经,于是骂道:“你个死妮子,可别乱说!我这三年的青春可是花在了工作上,花在了赚钱上,跟甩干机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
江雨尘口中的“甩干机”是胡媚公司的老板,本名季浩天,虽是个富二代,工作上却有能力有魄力。
胡媚大学毕业后,干了一年多的散工,后来到“广廈”应骋,正碰上季浩天接任“广廈”驻在本市的分公司,于是就成了季浩天的手下,一干就是三年。
自从季浩天接任以来,他带领全体员工为集团做出不少业绩。他的领导能力也让下属们心服口服,并不认为他是什么“空降兵”。
总之,在公司以外的人眼里,他是个多金帅气,风情大方的钻石王老五。
可是,凡是公司内部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季浩天此人的私生活极端糜烂。他的那个女朋友是几天一换,几天一换,走马灯似的,看得大家眼花缭乱。
公司中还有人传言,季浩天与每一位女朋友都上床,且床技了得,而且他对每一位女朋友都挥金如土,柔情似水,所以当他提出分手后,那些女朋友几乎都是安静、平和、满足地离开,做个“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女人去了。
当他的这种特性被胡媚当作茶余饭点“八卦”给江雨尘听的时候,听得她咬牙切齿,心疼地盯着胡媚说道:“这个挨千刀的资本家,拿着榨取我家媚儿的血汗钱,过着骄奢**的生活,真是太可恨了!哼,他就是个甩干机!”
“甩干机?”胡媚不解问道:“是榨干机吧?他榨取我们的血汗赚钱吧?”
“你们老板交女朋友,干完甩,甩了又来,来了又干,干了又甩,他是甩干机!”江雨尘这次将“干”字念成了四声。
胡媚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噗哧”一声喷了江雨尘一身咖啡,指着她笑得说不出话来。
这绰号真是绝啊,也只有江雨尘这种对花心男人极端厌恶的人才想得出来。
自那以后,胡媚在公司见着老板就想起这个外号,害得她每次都得费劲儿忍住笑。
“好了,好了,别提那个贱男人了,”江雨尘开够了玩笑,开始说正事,在电话那头说道:“我有正事找你!”
“什么正事啊?”胡媚又打了一个呵欠。
“唉,”江雨尘未言先叹气。
“说吧,这次求我什么事啊?”江雨尘的把戏,胡媚可是清楚得很,从高中到大学,两人都是同学,她屁股一翘,就知道她要拉屎;她未语先叹,就知道她有事儿要求自己。
江雨尘,什么人?爽快利落之人,说话吞吞吐吐,定是有事儿相求了。
“还不是我那个麻烦的妹子江珊,”江雨尘假意骂道:“真把我当她亲姐了,一会儿求我这事儿,一会儿托我那事儿的。”顿了一下,她恨恨说道:“算了,我不说了,我才不帮她呢!”
“有屁快放!”胡媚躺回床上,大声说道。
江珊是雨尘老爸第二任老婆的女儿,当年雨尘七岁便没了父亲,所以恨死了那个“小三”,恨乌及乌,当然也恨“小三”的女儿,江珊。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男人与江珊的母亲没过几年,又与另外的女人勾搭上了,于是被抛弃后伤心愤怒的“小三”找到了原配诉哭,善良的雨尘妈不计前嫌,不断安慰。
一来二去,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倒是好上了,常常来往。而两个女人的女儿,从最开始的冷嘲热讽,互相打击,到后来惺惺相惜,暗地关爱。
二人无论吵得多凶,一提到那个花心,不负责的父亲,便很快有了共同话题,变得同仇敌恺,最后握手言和。
所以江雨尘嘴上常常说些冷酷的话,对江珊爱理不理,实际上她倒是很爱护自己这个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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