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静谧的别墅,传来锁孔扭动的声音。
傅夜七微低头,手心却紧了紧。
是不是他回来了?
那个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娶了她又一走了之,不曾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管家田帧见了门口的人,喜得笑了:“先生回来了?”
她连忙走过去,“可真是快,太太刚才还念叨着怎么还不到呢?先生用过晚餐了吗?”
沐寒声只淡淡的点头,没说话,挑目看向那正在用餐的女人。
三年前的婚礼,她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一张脸寡淡得令人泛冷。
如今再看,唇畔依旧微显苍白,可那张脸已精致如画,美眸静墨,柳黛柔美,三年而已,竟换了个人?
对于她的变化,他是有些惊讶的。
可惜她不惊不喜,连招呼都不打,哪里像会念叨他的人?
夜七咽下食物,出于礼貌的抬头,远远看着他,心底轻轻被撞击一下。
婚礼后,他丢下她离开了足足三年,如今风尘仆仆从国外归来,一身考究的西服,越发衬出尊贵,依旧英眉挺鼻。
任何女人,对英俊的男人都没有免疫,夜七也不例外。
但他们的婚姻只是形式婚姻。
当初她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为了报答奶奶的恩情。
田帧见沐寒声盯着夜七痴看:“先生,是不是后悔没早些回来?”
三年调养,总算珠莹玉泽,的确该惊艳。
田帧这一打趣,沐寒声也收了目光,他峻脸依旧淡漠,仅有的一点点惊愕被他藏得极好。
他泰然的褪下外套,已经迈步往楼上而去。
夜七略微低眉,这夫妻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
不一会儿,田帧拿着瓶红酒出来。这是他的习惯,远门后必定喝一杯红酒解乏。
夜七忽然放下餐具站起来,说:“我去吧,你把晚餐收了。”
田帧在原地站了会儿,欲言又止,目光焦急又隐晦的看着那瓶红酒,却没拦着。
夜七上楼,将红酒放在桌上,立马小心翼翼地转身下楼。
只是刚坐定,却发现她的常用的丝巾似乎落下了,只得再一次推开书房的大门。
她拾起了淡绿色的丝巾,因为平时她从不来这儿,觉得有些闷,便又去把窗打开。
此刻的沐寒声就站在书房门口。
见她在里边,于是停了脚步,目光却流连在她身上,迟迟没收回。
在外他没空,也无心欣赏任何一个女人,但这是他家,那是他妻子,也便无妨了。
刚刚她坐着瞧不真切,这会儿才发觉她身形高挑,不算骨瘦如柴,却依旧纤瘦羸弱。
她转身之际,男人眼睛眯了眯,如此纤瘦,居然也有完美的曲线。
夜七开了窗,与他目光不期而遇,轻愣过后便淡然往外走。
她不会认为他的目光里是欣赏。
三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就说过——他可以娶她,但不会爱她。
走到他跟前,他却没让,夜七只好抬头看了他:“麻烦让一下。”
“红酒,你送上来的?”男人低低的开口,略微黯哑的嗓音,透着蛊惑。
夜七看着他走近,不明所以,却也静然而立,点了点头。
他走到跟前,因身高优势,显得他威严凌人,她却发现他呼吸粗重,喷薄着淡雅的酒味,混着高贵的檀香,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透着微红,似是压抑到了极致。
沐寒声是什么人?
城府世故的商贾大亨,喜怒不形于色,怎么会在彼此说话没超过三句之际,忽然对着她这副表情?
除非是遇到了理智不可控制的事情……
“刚回来,你就这么隆重的招待我?”沐寒声压得低低的声音,不露喜怒,却因为药物作用而不断抵近她。
夜七不解,刚想开口问点什么,他修长的指节却握了她的小脸,不许她躲,气息吐在她额间:“给自己的丈夫下药。”
他鹰眸一眯,凉薄中一丝探究:“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下药?
夜七微皱眉,略微惊讶,正要解释,他却倏尔覆唇,尽数吞走她的气息,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
没有男人不近女色,八年单身,他沐寒声也有需求,何况,她居然给他下药。
就在夜七气喘不已时,沐寒声已经搂着她到了床上,开始攻城掠地。
……
房间里恢复静谧时,夜七只觉得腰酸腿痛。
她想要起身,腿却一软,倏然就往地上栽。
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将她整个人捞住,“要干什么?”
夜七愣了一下,抬头后确定了他在跟她说话,可那张冷峻的脸没有表情,她也就摇了摇头:“没事。”
沐寒声起身立在床边,微微蹙眉,表情不明。
下一秒,他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走。
“你干什么?”夜七猛然惊了一下,一把搂了他的脖颈,却又立刻放开。
男人低眉,薄唇微启:“洗洗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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