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垂在身侧,盖在被子中,周玥没有看见的是她指甲扣住已经渗血的手心。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好像随时都会爆。
阮诗躺了半夜,陈子科也休息的差不多,提着刚买过来的热粥走进来,“好点了吗?你可不能倒下,院长还等着你照顾呢!”
他心疼的摸摸她的额头,把她汗湿的头发塞在耳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她连苦笑都没力气,“师兄,有件事情可能真的要麻烦你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看似无恙的一只右手,“我这个样子,早就觊觎这家医院的那些亲戚,肯定会刁难,可是这是我外公和我妈妈的心血,师兄,我恐怕只能委屈你帮我守护了。”
阮诗知道这个决定对陈子科来说有多不公平,“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如果我们很顺利结婚,等你遇到心仪的人,我随时可以离婚,而且我手里的股份可以给你一半。”
她迫切的需要他的答案,重振旗鼓。
陈子科只是宠溺的笑,“只要你开口,我肯定会做。不过婚前财产公证一定要做,我可不想做软饭男!”
脱下神圣的白大褂的他,也是个爱开玩笑的男人。
阮诗感激的握住他的双手,“师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可想而知,当两个人携手出现在医院董事会的会议上,造成了多大的轰动。
“你一个外姓的废物,凭什么做院长!让郭氏选一个连手术都做不了的废人当院长,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陈向东为老不尊的直接炮轰阮诗。
他们就这么无情的对一个刚刚经历人生底谷的二十四岁的小女人刁难,丝毫不觉得不妥。
陈子科挡在阮诗面前,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她纤细的娇躯。“那我呢!忘了告诉各位,我和诗诗一直在交往,如果不是院长突然出事,恐怕我们已经开始筹备婚礼了。”
这可是作为郭氏医院顶梁柱的脑外科专家陈子科。
“诗诗确实因为手伤不能上手术台,但作为她未婚夫的我,是不是有资格替她守护好我们的医院!”他强势的扫视这一圈刻薄的人,“还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吗?”
阮诗刚才还自怨自艾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针刺般的疼痛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心理作用。当她慢慢感受到从陈子科后背传来的温热和他话语中的力量的时候,她清醒的走出来,“我妈妈以前做过公证,她如果有任何事情,手里的股权全都交给我处理。我想,我完全有资格决定谁来做院长的位置!”
她依旧是面色蜡黄,但高傲的头,始终不曾底下,就算是面对郭明亮,这个一直和自己作对的堂叔,她也是倨傲的。“既然大家都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任命文件今天就下来。”
“不行!”一向沉得住气的郭明亮站起来,“你们说订婚就订婚?有人知道吗?这年头,结婚了还会离呢!”他明目张胆的嘲讽阮诗的爸爸阮安的离开。
她抿着嘴唇,牙齿在下嘴唇咬出血印。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她不高兴的前兆。只可惜,这里的人,除了陈子科,根本没人了解。
“哟!堂叔,本来我还想低调呢!你要知道,可不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像是堂哥那样,去个夜店还被抓了。”她几乎是火力全开的攻击,把郭明亮花了不少钱压下去的自己家儿子的丑闻搬上台面。
“你!”
“我怎么了?对了,我虽然不能上手术台,至少我也没去夜店外围女的床上。”她舌尖嘴利,不依不饶。“还有哦,请大家恭喜我吧!我已经在傲城皇庭订了位置,明天中午,我和师兄请大家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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