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站起来是想居高临下的看着何解忧,只可惜何解忧将近一米七的身高。
她一个一六五的个头,就是再偷偷踮脚,身高上的差距也让她气势低了一分。
何解忧没搭理她,先把何晋然扶起来,让他坐到旁边儿的椅子上。
她摸了摸他的膝盖,虽然看着严重,但好在没伤到骨头,何解忧心里松了口气儿。
周娇做出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但是当事人没有一个搭理她的,她脸上立马有点儿挂不住了!
“何解忧,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还想不想何晋然上学……”
周娇还没叫嚣完,何解忧就站起来了。
何解忧突然站起来,再加上寒着一张脸,那种生人勿进的气息缭绕,周娇一想起何解忧平时的作风,心里多少有点儿忐忑。
不过她转念一想,何晋然还没有成年,监护权捏在她妈妈手里。
随便编个他身体不好的理由,就能让他上不了学,何解忧就算是再嚣张也没有用!
这么一想,周娇又恢复到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扬起下巴,冷哼一声,扬起手就要给何晋然一耳光。
周娇心里憋着口气,一定要发出去,治不了何解忧这个母老虎,她还治不了何晋然这个熊包了!
只是她的手才扬起一半,就被何解忧牢牢抓住。
何解忧看着娇娇弱弱的,手劲儿大着呢,不费力的一甩手,给周娇甩的一个踉跄,周娇勉强站住没有摔倒。
周娇咬了咬牙,即便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还是硬撑着叫嚣起来。
“何解忧,你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我还能让这个小贱种去上学,否则……”
周娇刚站稳,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的清脆,在硕大的房间里清晰刺耳。
两个还在哼哼唧唧的女佣一听,一口气儿噎在喉咙里。
当看见周娇侧着脸,眼里由满不相信的震惊转变为阴郁嗜血时,就算疼的额头上冷汗簌簌往下流也顿时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小然,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儿了,你妈都保不了你!”
何解忧的声音不大,可是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周娇还保持着被何解忧打的姿势,身体前倾,侧着脸,耳朵嗡嗡的响。
这一耳光再加上那嚣张的话语,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呼吸缓慢的加重,等到她猛地转过头时,眼睛已经被怒火充斥。
“何解忧,你真是……”
周娇气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周娇的爸爸是周家五代单传,在她出生后去世了,所以即便她是个女孩儿,却也是周家唯一的血脉了。
周家家大业大,是B市珠宝界的龙头老大,妈妈即便改嫁给带着两个拖油瓶的何礼,但是何礼可是明明白白的倒插门!
何解忧和何晋然这两个拖油瓶的地位怎么可能和她这个周家正牌的大小姐比!
周娇越想越怒,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这会儿也扭曲起来。
“何解忧,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周娇虽然愤怒,可是不是胸大无脑的女人
她之前在何解忧这儿吃过不少亏,何解忧可是黑带和截拳道高手,她来硬的就是自找没趣。
所以周娇只是叫嚣,即便现在恨不得把眼前的何解忧碎尸万段,却也没有动手。
何解忧已经习惯了她的大呼小叫,懒得搭理她,明明每次都讨不到好,还非要来找事儿,在她看来就是贱的。
而且这个贱人还分外矫情!
“我扶着你,先去看医生。”
何解忧小心的扶着何晋然,让他站起来。
她这个弟弟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就算快十六了,身体还是瘦瘦小小的,比她矮了一个头,也就成了周娇欺负的对象。
“姐,我没事儿……”
何晋然虽然体力跟不上,可是性格和何解忧一样,十分的坚强。
就算疼的膝盖一直抖,也没有哼一声。
何解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扶着何晋然往外走。
何解忧一出去,门刚关上,“咚”的一声,重物摔在门上,紧接着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声。
“姐……对不起……”
何晋然低着头,咬着牙,一脸的不甘心。
他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姐姐,还每次都让姐姐因为自己受委屈,他怎么能甘心。
何解忧扶着他快速回到他的房间,伸出手揉了揉何晋然的头发。
他们两个都遗传了妈妈的美貌,何晋然还没有长开,透着一点儿男女莫辨的稚气,再加上一直不好的身体坚韧的性格,皱褶眉头的样子很让人心疼。
“有什么对不起的,要说对不起,也是姐姐对不起你,她要不是一直找不到我的麻烦,也不会把目标转移到你身……”
“姐,我知道,你早就独立了,要不是因为我,才不会留在这个家里……”
“行了!你再说这些,我就真生气了!”
何解忧说着又揉了揉何晋然的头发,软软的,手感很好。
摸头……这一瞬间,何解忧突然想起之前揉她脑袋的大手,貌似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宠溺,何解忧脸瞬间一红。
“嗯?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哪不舒服吗?”
何晋然说着伸出手想要摸何解忧的额头,何解忧急忙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她成为有夫之妇的事儿,还没和晋然说呢,话到嘴边儿,却有点儿不好意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我没事儿,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儿热,可能上火了吧!”
何解忧含糊说了一句,立马站起来,转身去拿医药箱。
她略懂医术,刚刚摸了摸何晋然的膝盖,没有大问题,都是皮外伤。
“哦!”何晋然对何解忧完全信任,不过在何解忧转身的时候,眼里仍旧露出一点儿揶揄的笑意。
他又不傻,怎么看怎么觉得何解忧那蜜汁脸红,应该是谈恋爱的反应。
“你傻笑什么,一会儿有你哭的!”
何解忧回来,就看见这小子笑的揶揄,知道这个心智早熟的弟弟肯定在瞎猜,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半蹲下来,给他上药。
但是只有何解忧自己知道,一想起那个男人,自己的心挺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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