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月余,子瑶的身体基本都好了。医生面对她这惊人的恢复力,无奈摇头,医学上,总有很多病例,无法解释。按张子瑶的车祸程度,当场死亡都是很肯能的,没想到的是,她不但被抢救回来,身体也在不可预测的短时间内养好了。
张子瑶的心里在开心之余也充满疑问,她的体质并非那么好,检条命回来,已经充满感恩了,但面对现在这种状况,显然疑问比庆幸更多。
与死亡擦肩而过,总会带来很多释然,与舒泽和好,她在短暂的幸福之后,头脑又冷静了下来,归根究底,发生车祸这件事儿,跟舒泽那天的约会有着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他在那个时间邀约…….想到这儿,子瑶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情况大概也算是为情所困的悲惨后果。
她心里一直隐隐怀疑,舒泽很多次拿着电话出去都是在联系那个和他举动亲密的女孩儿,直到今天,被证实了。
“虽然身体大好了,但是你这么发呆沉思的,让我很怀疑自己的魅力指数。”舒泽一边开车,一边对子瑶说,
子瑶看了一眼这一路上不停在逗自己开心的舒泽,“你的手机,响了一路了,不接一下吗?很吵。”
“没事儿,不用接”
听了这话,张子瑶皱眉,是不是以前自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也这样跟别人说过?
没有理会舒泽,拿起他一直在响的电话,按了接通。
“舒泽!你什么意思?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会一直打下去吗你?你大爷的,玩儿我是吗?”尖利的女声,带着哭腔,震得子瑶一愣,
还没等子瑶开口,舒泽就抢过电话,按下免提,“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什么?”对方显然没有预料舒泽会这么说,气势瞬间就没了。
“我说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你是我的谁?”舒泽冷笑了一下。
“我——”电话那头的女生措手不及,“就算我不是你的谁,普通朋友的电话你也会接的吧。”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有女朋友了,所以别再给我打来了,”
“喂——”对方还要说什么,舒泽已经挂断电话,
车里一沉默,张子瑶头靠在车窗上,不语。
“只是一个没关系的女孩儿,你不用在意”不一会,开着车的舒泽解释。
“我没有在意。”子瑶轻声应着。
“嗯?”舒泽皱眉,显然没想到子瑶是这样的回答。
车停在子瑶家楼下,刚要下车的张子瑶被舒泽拉住,一屁股又坐回副驾驶:“子瑶,你怎么了,都不开心的。”
“没有,”张子瑶看着舒泽的眼睛,眼神明亮坚定。看的舒泽有一瞬间惶恐不安。
“我只是一直在想,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画上句号了。”子瑶一字一句的跟舒泽说。
“什么?”舒泽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复又舒展开,“别闹了,我们已经和好了,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吧”
“我知道我们已经和好了,我没有闹,所以这次,我们还是用成年人的方式正式分手吧。”子瑶轻轻的微笑了一下,面容明丽,又说“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再联系了。”
“为什么?”舒泽问,“在医院的时候都是好好的,你怎么这么善变了”
张子瑶没有回答他,下了车。
因为你透支了我给你的爱,还要若无其事的玩弄我,我虽然意外的爱上你,但不代表,我会乐此不疲。
在转角处,子瑶顺手把一个信封扔进垃圾桶,信封是任穆在她出院之前给她,里面装的,是舒泽这个月跟其他女孩儿约会的照片。
他从来没对自己那样微笑过。
回到家里,子瑶诧异,一月未回家,家里干净的一尘不染,冰箱里蔬菜水果应有尽有,她这是遇到田螺姑娘了吗?
电话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显示的是陌生的号码,接起来,“喂?”
“我是任穆。”
“哦哦,任先生,有事儿吗?”
“我在你家楼下,方便上去吗”
“额,,,”子瑶扶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自己住,对任穆虽然充满好奇,但是也不意味着要在认识这么短的时间里单独往来,“您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吗?”
“嗯,”对方简单利落的给了字儿,
“那我们约在别的地方?”子瑶问,
“以目前的情况,你家是最安全的,”
啥?安全?这是啥情况?
“我这就上去了,见面说吧。”还没等子瑶回答,任穆就挂断了电话,张子瑶看着手机屏幕,一愣一愣的,回头看见自己不在的家里窗明几净,她家真的安全吗?
任穆坐在沙发上,张子瑶此刻觉得愧疚,以任穆的身高,现在好像是伸不开腿的状态。张子瑶挠挠头。
“张小姐坐吧。”任穆开口。
哈?额,这是她自己家吧。
“不知道任先生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任穆打量着张子瑶,嘴角轻轻上扬,张子瑶看着,心里想这个男人真的挺有魅力的,笑起来也很好看,比舒泽好看诶。想到舒泽的笑容,张子瑶眼神一暗。
“我想向张小姐买个东西。”
张子瑶挑眉,任穆竟然有东西是要向自己买的吗?
“你手上戴的,多少钱都行,”指了指张子瑶手上戴的墨色镯子,任穆说道。
“这个?”张子瑶抬起手,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自己手上戴的东西。
很普通啊,没什么特别贵重的。任穆就是要买这个吗?
“任先生,这个镯子没什么特别的,不用向我买的,您要是看上了,我送您就好了。”张子瑶微笑,一个镯子而已,搞的好像是很大的事情一样,她都紧张了,任穆找自己有重要的事儿,她还琢磨着到底是什么事儿。
“哦?”虽是疑问,但是任穆微微的点头。
张子瑶并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什么。
“张小姐割爱了,您需要什么尽管说,”任穆开口。
“额,”张子瑶每次听任穆说话,都觉得自己的回答也应该字字斟酌的应着,
“任先生,你给我安排那么好的一医院,我确实很感谢的,我没什么缺的,不过个镯子,没什么的。你以后叫我子瑶就行了,张小姐张小姐的叫,我真是挺不适应的。嘿嘿”
任穆看着子瑶的笑容,眼神陷入回忆。
“以后,也叫我任穆吧,”
“嗯,”张子瑶点头。
走之前,任穆打量着张子瑶的家,自言自语:“这个阿姨打扫的还是可以的,以后,就负责打扫你家吧。”
“嗯?什么?”张子瑶问,
“没什么。”任穆手里拿着装着镯子的盒子,冲子瑶灿烂一笑,晃的子瑶老半天没回神儿,“谢谢你了。”
不用谢还没说出口,任穆已经离开,张子瑶一笑,这个男人,好像总是这样,不给别人说完话的机会,自己把该说的说完就走人。
但是,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打扫阿姨?她家最近这么干净,都是因为打扫阿姨?任穆知道,那就是他安排的?
这个男人,从出现到现在,让子瑶心里充满了疑问。坐在沙发上回想着他们刚才的谈话,那个镯子很重要吗?
楼下坐在跑车里的任穆,小心的打开盒子。
镯子古朴无华,却是肃穆端庄,承载岁月,隐匿永恒。
任穆目光柔和,眼神充满回忆。
万载岁月若回原点,你可还在那里,数尽桃花盼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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