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位面农场已激活,正与宿主进行绑定……”
“嘀,位面药场已激活,正与宿主进行绑定……”
这是林念念半晕半醒时脑海中听到的声音,两种冰冷的似机械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她一时听不清楚,等想要细听时,脑中又突然像被无数的针刺似得,疼的她无法呼吸,很快便又晕了过去,晕过去的瞬间,那冰冷的声音还不断的在脑海中徘徊:
“嘀嘀嘀……发现同源空间,绑定失败,空间融合,宿主融合……嘀……”
“嘀嘀嘀……发现同源空间,绑定失败,空间融合,宿主融合……嘀……”
“嘀……”
凤朝,民安三百一十五年,初夏,正是雨水多发的时候。
原本万人空巷的铜雀县也因为一个星期的大雨而渺无人烟,就连街道两边的商家都因没有顾客而歇了做买卖的心思,拾掇拾掇关了门,顺便给自己和伙计们放个小长假,准备回家陪陪娘老子妻儿们。
伙计赶着马车回家经过城外时,不经意间看到远处的树林中有两个一大一小四处奔跑的身影,还有那时不时抬起,放在嘴边做喇叭状的双手,一看就知道丢了家人,正四处找着呢。
好心的伙计本想赶着车上前询问一番,想着反正自己也回家,在路上顺便帮忙找着也是好的。
可奈何雨越下越大,车里的管事不停的催着伙计赶车,伙计说了原委,管事便同意了伙计的想法,可等伙计再转过头去,哪里还有他们的身影,便也就作罢,继续上路了。
到了晚上,大雨终于停了,只是各处的屋檐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白天残留的雨水。
也许是在家里闷了一个星期的原因,大家伙儿也不管这雨还下不下了,趁着这雨停的一会儿便出来溜达溜达,可逛了一会儿发现商家都关了门,啥都没见到,倒是见到街角多出许多乞丐来,怕触了霉头,便也无趣的回家了。
一时间整个铜雀县的街道又静悄悄的一片,要问此时的铜雀县是否还有热闹的地方,当然有,不过那里是普通老百姓避之不及的地方——铜雀县四大牢房之一南牢房。
要说这铜雀县的牢房也许久没关押过什么犯人了,最近不知怎么了,一关就是两,这两个还是特殊的,这不,其中一个正被吊在刑房受鞭笞之刑呢。
刑房出来便是平时狱卒们喝酒聊天的地方,不过此时正中央正坐着一个身形伟岸、穿着盔甲的男人,男人一手撑着头,双眼紧闭,似对刑房内的鞭声毫不在意,却又见他眉头越邹越深,也许是在为听不到受刑之人的叫声而生气。
没过多久,一个同样身穿盔甲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狱卒衣服、弯着腰颤颤巍巍的中年男人。
穿着盔甲的男人大步走到正堂坐着的男人面前,双手作揖,低头低声说道:“爷,人晕过去了。”
主坐上的男人听到来人的回话后,眉头又紧了紧随后松开,缓缓睁开了双眼,目视前方,双唇微开,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出:“问出什么了吗?”
男人听后似乎更加愧疚,头又低了几分,答道:“属下办事不利,对方嘴硬的很,请爷责罚。”
说完,便“砰”一下单膝下跪,吓得后面的狱卒也连忙跪了下来,头抵着地面动都不敢动。
因男人的话牢房中的空气明显的凝固了几分,主坐上的人好长时间都没有动作,男人见状也不敢乱动,只等着上头的人发话,狱卒跪着的双腿开始不自主的打颤,偷偷按了几下都没能停下。
过了很久,久到狱卒的双腿终于不打颤了,男人再次请求责罚,说道:“请爷……”
男人“责罚”二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主坐的人“嘘”声打断。
狱卒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刚开始害怕是因为主坐男人的气场外放,又是个当兵头头,以为是个厉害的主;观察看来,便认为是个好说话的,由于从头到尾都没抬头见过这人,好奇心一起,便抬头打量起主坐上的男人来。
发现男人头已经转向牢房那边,手照样撑着头,双眼盯着桌角上的烛光,右耳前倾,似聚精会神的听着什么。
狱卒见状,便也好奇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细听了起来。
原来是牢房今天下午被另外的狱卒抬进来的小黑丫头醒了。
林念念醒来的时候全身似散了架一样,骨头酥的很,就那样躺了好久才缓过神来,也就是这个时候林念念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比如说自己手变小了、皮肤变黑了、个子变矮了、周围环境也变陌生了。
李念念的第一反应是:糟了,自己被人陷害,吃了柯南同款小人药丸——APTX4869。
可是自己也没什么仇人啊,想想自己只是个延期毕业的倒霉三流小特工啊。为了能够毕业,给导师端茶倒水,捏脚揉肩的,好不容易导师许诺去某森林找到传说中的千年人参就可以特许毕业出任务。
谁知运气爆棚让林念念找到一只,却在大晴天的被雷劈了,关键是自己被劈了还没死,只不过醒来变小了,也不知道林念念是该哭还是该笑。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林念念双手背在腰后,抬头望着天窗外的月亮,忍不住的感叹道。
刚才林念念四处打量了一圈这个地方,四周除了木头就是墙头,喊了几声除了青蛙跟自己对叫,也没人搭理自己,望远了看就是一片漆黑,啥都没有,试图逃跑发现自己能力不行,便随遇而安的赏起了月亮来。
狱卒听到的便是林念念念得这首诗,字单个的听是懂它的意思,可连着听却听了一头的雾水。
倒是主坐上的男人听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露出赞赏的神色出来,又继续听了下去。
其实远处看林念念这边,意境非常的好,四周漆黑一片,单从天窗上落下一束月光照在林念念的身上,但也是这月光破坏了这份意境,因为月光下能看见杀马特的爆炸头、身上挂着的勉强能遮住三点的破布条,以及那黑的与四周能完美融合的肤色都集中在林念念身上,完全让人诗意不起来。
“哎,老李呀,我也算和你感同身受了一番啊。”林念念看了一会儿月光,觉得无趣,便自言自语道。
随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席上,双手从身后拿出放在身前,对着前面诉起苦来:
“小灰灰,你知不知道我多可怜?醒来后变小了不说,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还有这鬼皮肤,你说敌人会不会给我注射了黑色素想把我卖到非洲做苦工吧。”
说话间,林念念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林念念松开抓着老鼠的一只手摸了摸肚子,抱怨的说道:
“也没说来个人给我送个饭什么的,好饿呀;还是小灰灰你好,知道深更半夜的抛下家里的美娇娘来陪我这个赛天仙。既然你这么爱我,不如好鼠做到底,当我的晚餐吧,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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