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看上去,倒像是一对恋人耐不住情念,在公众场合相拥。
而薄书砚终于被萧邺森吸引了注意力,将视线投放过来。
“萧公子。”他寡淡地点了点头后,步子都没顿一下,继续前行。
听到男人的声音,傅深酒心口一紧,总觉得这声音熟悉,却不能确定在哪里听过。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听到这声音,她觉得莫名的紧张。
而薄书砚回应过萧邺森后,他的视线,似乎有掠过被抱着的傅深酒。
仍旧是、寡淡而毫无波澜的。
萧邺森挑眉看着薄书砚一行走进宴会大厅,绽放出一个大写的微笑:汤安的作品,薄书砚只要看过,就一定会一眼认出来的吧?
自己的夫人,却穿着汤安的作品……
要是薄书砚发现了这个事实,会是什么反应呢?
萧邺森满足地舔唇:啧,真是令人期待。
而一直挣扎不掉的傅深酒开始动用武力。
就在傅深酒想动用高跟鞋鞋跟的时候,萧邺森突然抽身,一把将她推开。
看着傅深酒差点摔倒的样子,一抹冷峭的笑意噙在萧邺森的唇角。
“哥,能不能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挺没意思的。”傅深酒很累。
双手插袋的萧邺森倾身过来,被细碎长发掩映的面孔像极了暗夜里逗凡人玩乐的妖。
他说,“可我觉得很有趣,怎么办呢?”
傅深酒微眯了眼睛。
“萧先生,我尊称您一声哥哥,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给了我母亲一个家,仅此而已。”
萧邺森仍保持着讥诮的笑意,还配合的点点头,将一个“哦”字拉的长长的。
“然后呢?”
他这副讨厌的样子反倒让傅深酒释然了。
她轻笑,“可我这个人没有爱屋及乌的美德,尊重您的父亲,并不代表要同时尊重你。”
顿了下,傅深酒看着萧邺森的眼睛,语调冰冷,“如果你再这样……”
“如果我再这样,你准备怎么办呢?”
萧邺森将头凑得更近,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傅深酒的,“用薄夫人的身份来压我?或者,让你的薄先生来搞定我?”
听到这话,傅深酒垂眸,掐进掌心的指尖让她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是啊,她能怎么办呢?
而萧邺森一边观察傅深酒的神情,一边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有些为难地耸了耸肩,“可我好像并不怎么害怕呢。”
萧邺森说话时,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喷薄在傅深酒脸上。
心里升腾起抑制不住的厌恶,傅深酒退了两步,绕开了萧邺森,“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萧邺森直起身体,对着傅深酒的背影给出一个忠告:
“薄夫人,祝你好运。”
傅深酒步子一顿,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但那感觉转瞬即逝。
自从两年前她和林复君结束恋人关系后,好运好像就彻底离她而去了呢。
不过有薄夫人这个名头在身上背着,再坏的境况也不会坏到哪儿去。
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想通了这一点,傅深酒挺直脊背,款步朝宴会大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