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快下来吧,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冻出个好歹,你让爹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贞观十二年,长安大雪,一座院子里,此时正人声吵杂。
房玄龄和一众仆役站在院子的积雪中,看向屋顶上的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愁眉苦脸的劝道。
“草!老天爷,这叫什么事儿啊?你玩我啊!”
房俊坐在屋顶的积雪中,手里拎着个酒坛子,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长吁短叹,前一刻自己还在县里主持大力发展农村机械化耕作,怎么脑袋一晕眼前一黑,就特么穿到唐朝来了?
“房玄龄,你他娘的要是敢让我娶高阳公主,信不信老子从这跳下去,死给你看!”
房俊神色悲痛,穿越成谁不好,自己偏偏穿越成历史上房玄龄的次子房遗爱。
房遗爱是谁?
那是绿帽王的典范,妥妥的绿毛龟啊!
至于房遗爱要娶的高阳公主,那更是千古传奇,不仅当着房遗爱的面跟和尚乱搞两性关系,房遗爱还得帮着看门!
现在,房俊穿越成房遗爱,让他娶高阳公主,他宁可去死!
“老子不当绿毛龟!”
想到这里,房俊心如死灰,一口喝干坛中酒,纵身往下一跃,顿时引来一片惊呼!
可惜,下面的家丁仆役早有准备,在房俊跳下的一瞬间,立刻上前一窝蜂拥上去,妥妥的接住了他。
“卧槽!连死都不让?”
房俊悲愤欲绝,马上指着房玄龄:“房老头,你给我等着,你要是让我娶高阳公主,我跟你没完!”
“逆子!你叫我什么?你这个逆子!你跟谁没完?你……你给我等着,等老夫上朝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来人 ,把这逆子给我关屋子里去!”
房玄龄脸都绿了,气的浑身发抖,次子遗爱前些时日出城狩猎不慎坠马,磕了后脑,醒过来后跑到屋顶上寻死觅活不说,现在竟然张口闭口对自己直呼名讳,这传出去,自己这老脸往哪儿搁?
“儿啊,陛下赐婚,是对我们的宠爱,我们可不能不识抬举啊,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非要治我们的罪不可!”
一旁,房玄龄的夫人,卢氏看着房俊好言相劝道。
“不娶!打死也不娶!除非,你让皇上给我换一个公主。”
这话一出,满院皆静。
房玄龄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勃然大怒:“逆子,你这是要找死吗?”
说着,抄起棍子就要揍房俊。
“你打!房老头,有能耐你就打死我,但凡我有一口气,我都不娶高阳公主!”
房俊梗着脖子,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你……你……”
房玄龄到底是个文人,脏话又不擅长,最后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被气的两眼发黑,捂着胸口差点没气晕过去!
“老爷,莫要动怒,揍公子事儿小,耽误了上朝事大啊,马夫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个管家见状,连忙岔开话题。
“哼!家门不幸!”
房玄龄也想起来自己还没上朝,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房俊,棍子一扔,火急火燎的上朝去了!
……
房玄龄走了,房俊回到屋子里,母亲卢氏早已准备了一桌子菜,可房俊根本没胃口,心里拔凉拔凉的……
“儿啊,好歹吃一点,这个葵菜馅儿的小馄饨是你最爱吃的,还有醋芹,最是开胃……”
母亲卢氏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用筷子不停的往房俊的碗里夹菜,就差给喂到嘴里了。
“你说你这孩子也是,那么多人在场,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要是传出去,陛下还不得发火?
再说了,高阳那丫头我瞅着挺不错啊,身段儿好,长得还俊,又是金枝玉叶,你咋还瞧不上?”
见房俊不说话,卢氏有些不满,口中埋怨着。
一提这事儿,房俊胸口就更堵得慌了,高阳公主啊!
那可是千古传奇的女性,追求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
这女海王,谁摊上谁特么倒霉!
老子不是草原,容不下这匹野马啊,别人穿越吃香喝辣,三妻四妾,怎么自己一穿越过来,额头就开始冒绿光了!
老天爷,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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