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来到小女的十八岁成人礼宴会。她是我同前妻挚爱的珍宝,感谢她十八年前,选择了我和婉儿,我们才有了这样千金不换的宝贝,给爹地带来的这十八年的快乐!你让爹地懂得,当父亲是一种怎样的责任,虽然有时候会累、苦,但更多的是甜。感谢宝贝小雪儿。爹地最爱的人就是你。”
这番话,足够让上官雪听得把去年的旧饭都吐出来了。反观司徒影帝,一脸的深情,不论是谁见了,也会认为,他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合格并且称职的父亲。
虽然司徒先这人做的事情,极为的膈应人,但是场面话,一点都不含糊,还做反倒得极为的美满,片刻便营造了一种父慈子孝的氛围。
灯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全场一片漆黑,瞬间惹人注目的上官雪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旋即不得不扬起了脸上的甜美的笑容,似是对爹地掏心窝的话,很感动,眼睛里水汪汪的,差点要掉下眼泪了一般。
“我也感谢爹地,妈咪。感谢你们替我做过的事情,尤其是爹地。妈咪会在天上看着您的付出,看得您是如何地为我‘付出’的,她这一辈子遇上了爹地,是她的‘福气’,我这辈子给您当了女儿,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上官雪着重地咬着几个词,一脸真诚的模样。
上官雪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琼鼻樱唇,身材高挑,很是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司徒先嘴巴歪了歪,听见这样的话,心里听着怪变扭,但是也只归结于自己的虚心,小女儿这一番话,让他不敢直视。
这样父慈女孝的肉满场面很快就过去了,司徒先假惺惺地掏出了手帕,擦了两行的眼泪。身边的玉红莲,才上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丈夫的肩膀。
司徒先很快镇定了下来,稳住了情绪。他清了清嗓音。
上官雪才觉得,今晚的重头戏终于要来临了。
玉红莲牵着一个女孩,柔弱纤细的,像是一阵风便能够吹倒似的。她穿着一身的清新的碎花棉群,中规中矩地梳着两条辫子,表情清冷,一双黑而大的眼睛,透露出坚韧的倔强,像是迷了路的小鹿一般。这样的打扮,小家碧玉极了,温和无害,很快便能得到人的好感。、
司徒先说:“这是我现任妻子的长女,简遥。我同红莲结婚也有几年了,她膝下有一个长女,我也有小雪儿。红莲也当了小雪儿几年的妈咪,如今我司徒先想趁着这个机会,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今天……”
“我今天正式将简遥收为养女,改姓为司徒遥……”
司徒先的话音刚落,便传来了一个摔破酒杯的不和谐的声音,惹来司徒先极为不悦的眼神。司徒先垂头,看见摔破了杯子的,就恰恰是自己的小女儿上官雪。
司徒先按下心里的不悦,冲着上官雪招了招手:“来,小雪儿,来跟叫声姐姐。”
上官雪脸上的一双眼睛,充满了失望地说:“爹地,你不是说过,这辈子只有小雪儿一个女儿吗?”
“我妈咪,这辈子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姐。”
司徒先按捺住自己心里不耐的神色,见到大女儿倔强的眼睛里,透露出一抹寂寥的神色,心里更是对这个小女儿不耐烦。
他这个大女儿,从小便没有享受过几分父爱,但是却出人意料的优秀。
刚才为了做场面,做足了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他对上官雪的溺爱。这样的一幕,被常年缺爱的遥遥看见了,即使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难过失落的吧。
偏偏这个时候,小女儿还这样插上一脚,司徒先脸上的笑已经快要维持不住了。
“小雪儿乖,不要任性。你多了一个姐姐,就相当于多了一个疼爱你的人。”
“我并不需要多一个姐姐,也不需要多一份疼爱。只是爹地,你变了,刚才还能对着所有的人,说你最疼爱的人是我。转眼间,你就要收一个养女?还让她姓司徒?连我这个爹地唯一的女儿,都不姓司徒,她一个外人,凭什么姓司徒。”
上官雪快言快语地不容司徒先打断地继续说:“而且符合收养的条件是,对方的双亲均已离世,无力维持现有的生活状态,才能被人收养。她不缺胳膊不缺脚,也没有得什么绝症,吃穿也不缺,还有一个妈在,活得好好的,您操个什么心?”
一个外人、双亲均已离世,缺胳膊缺脚、绝症,这样的字眼,一个个地蹦出来,听得司徒先额头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况且另外一边,大女儿脸上苍白一片,极力忍住眼眶的通红,司徒先念起了他们母女两个这些年在外面受到的白眼还有欺凌,哪里还忍得住。
“雪儿,你快给你姐姐道歉,否则——”
“我说过,我没有亲姐妹,也不会给自己随便乱认一个姐妹。要认养女,您就自己慢慢认。”上官雪也同样抬起了倔强的脸,半步都不退。
上官雪看着眼眶都快要红了的司徒遥,讽刺道:“草鸡就是草鸡,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别以为每晚都同我们吃饭,就把自己当成司徒家的小姐了,我就问、你配吗——”
司徒先怒极之下,扬起了一巴掌,冲着上官雪极为嚣张的脸挥过去。上官雪原本可以躲掉的,但却逼着自己硬生生地受下了这一巴掌。
司徒先自己也没有想到,小女儿会这样一点都不闪躲地受了自己的一巴掌。
啪的极为响亮的一声,让整个会场都静了下来。
上官雪摸着自己手,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不甘心。原来到了最后,自己还是不愿意这样委屈自己。
她用手臂,挡住了司徒先挥下来的一个巴掌,同时电光火石之间,也同样伸出了手,扇了身边的司徒遥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上官雪丝毫不在意地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泛红的手臂,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捂着自己的脸的司徒遥。唇上泛起了一丝笑:“我说,这养女不能收就是不能收,为了她,爹地十八年来第一次打了我。”
说完,上官雪捧起高脚酒杯,冲着司徒遥的头上倾斜,酒红色冰凉的液体,顺着乖顺的马尾辫流了下来,把白色的棉裙子也染红了。
(小说未完,请翻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