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临安城说到底也是一个修仙弟子聚集的地方,我们路过临安,按理说不是更容易暴露么?”十七还是觉得去临安城就是多此一举,虽然帝休说的很有道理他也无言以对。
听罢了十七的话,帝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徒弟咋这么冥顽不灵不开化呢?人家的徒弟都是师傅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指东不敢看西,走南不敢往北,他的徒弟怎么看起来就是故意来唱反调的呢?
“我说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帝休吼完了之后,又别着二郎腿磕瓜子了,十七懵了懵,心想自己说错什么了?这不应该啊……,以前在天云山的时候自己猜君上的心思基本上准确率都挺高的,现在自己是怎么了?难不成肉芝没了生魂智商也会退化不成……。
实际上,帝休只是想磕瓜子,他懒得解释那么多。
每年临安城的大聚会,是中元节的时候,那个时候修仙者会聚集众多,然后对临安城的魑魅魍魉来一次猎杀,从而保证那里的凶煞鬼物们,不会满到溢出来的程度,这个时候又不是中元节,所以去临安城的,大概都是一些小弟子,那些小弟子见过帝休的那可就不多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反其道而行的走修仙者多的地方,那楚辞和卓轩两个毛头小子,应该是想不到的吧……。
而且,帝休自己心里头还有一个小执念,他一直想找一样东西,这个东西,可能只有临安城那样的地方,才会有的。
他必须去。
躲开楚辞和卓轩他们,实际上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帝休又不是什么千年的妖怪万年的精,身上自带一种隔着八百里都能闻见的妖气,所以,帝休和十七两个人,基本上只要注意戴好斗笠隐藏好行踪,这也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毕竟这个世界修仙者众多,江湖门派也是鱼龙混杂,所以他们这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的模样,也不算是奇怪。
去往临安城的路上,帝休是骑着一匹马的,而牵马的,自然是十七无疑了。
“我说,我们要这样颠啊颠到什么时候啊”帝休坐在马背上,小脑袋随着马蹄踏步的频率摇来摇去,一根红绸束在头顶的长发和马尾巴一样的左摇右摆,看起来像是一个小马屁股,然而帝休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小马屁股扭的多销魂,他一边摇一边还忍不住和十七如此抱怨道。
而十七心里苦啊,但是他苦没处说啊,这次出山不像以往一样,之前在天云山的时候,每次下山妒津峰的天神玑都会给他们拨好款项,然后大家拿着盘缠下山,算是衣食无忧的那种,就算是在外办事出了意外,同道也会帮衬一把,再不济也可以替平民百姓们驱魔辟邪,也算是折换盘缠的一种办法。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是天云门的人了,所以身后自然没有财力支持,要说同道帮衬吧,呵呵,同道们别追着他们喊打喊杀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帮助普通人做一些驱魔的事情换得盘缠,这不是不行,但是暴露的几率太高了,之前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也不至于被楚辞那些人给察觉到。
所以,十七盘算着,兜里的家当得省着点花,毕竟他们是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无业游民……。
“你说,要是我的剑还在……”帝休不由得就想起来了自己的佩剑临渊,然而临渊已经折在九云八荒了,可惜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把剑,如果有临渊的话,帝休觉得自己御剑应该挺帅的。
可是十七不这么想,修仙之人本来就有规定,对世人百姓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御剑这样看起来普通的事情,通常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和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被拿出来当做赶路的工具,毕竟大白天的街市上一抬头就“刷刷”的一大堆人飞来飞去的,先不说空中撞“剑”的概率是多大,就说人家老百姓该怎么做生意?光抬头看你们裙底了,铺面里的东西被偷了都不知道。
“君上,姑且忍忍吧,很快就到临安了”十七感觉自己的这个君上貌似越来越娇气了,招魂之后更是天天一副“我的身体很弱所以你得供着我”的模样,走路不过三条街,泥泞从来不沾鞋,算了,谁叫他是君上呢。
“十七,我感觉我听到了我的骨头被晃的在响,卡巴卡巴的那种”帝休微微昂着头,看着天边如同鲜血泼墨一般的火烧云和周围突然乍起的阵阵迷瘴兀自说道。
突然,十七勒马停下,然后定下脚步,眼神灼灼的说道“不是君上的骨头在响,是有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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