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好点,虽然有时还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但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这么艰难地一路走到了电梯那里,看到电梯顶上红色的指示灯亮着,在浑浊的光线中那抹红光也显得非常诡异。
我刚到门口,门自动开了,我往里面刚一迈步,忽然感觉被几只看不到的手往外面推,推得我踉跄地倒退了几步,我连忙挥舞斧子对着身前一阵乱砍,也没砍到什么。
过了片刻感觉没动静了,我喘了口气进到电梯里,伸手按了24楼。电梯门关上了,开始往上升。我撑着斧子靠在电梯墙壁上,感觉到一阵身心疲惫。
忽然,我听到一阵低沉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只是感觉到有,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环顾左右,除了冰冷封闭的四壁,狭小的空间里并没有任何东西,但那股声音确实在,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像是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语言,叙述着一件什么事情。
我努力睁了睁眼,甩了两下头,想要摆脱这种声音,但声音却越来越清晰了,可以辨别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满腔的冤情,声调时而压抑时而尖利,一会低沉的好像要消失了,又忽然高亢起来,像在用最恶毒的话咒骂着。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斧子,用双手捂住耳朵,整个身子蜷缩进了电梯一角里。
这样煎熬了数分钟后,终于我听到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随后电梯门打开了。我立即支撑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出电梯,在走道里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过了一阵才恢复过来。
楼道里走过几个职工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环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的情况还是正常的。我定了定心神,走到前台处,问了问情况,前台接待员告诉我,我离开这阵没有其他送快递的来过。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一路去到了冯凤的办公室,神情郑重地对她道:“刚才有个奇怪的快递来过,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估计还在这楼里。你不是说你们家请了位高人吗,快打电话叫他来这里,我觉得今天这里肯定要出事,我没啥本事,不一定扛得住。”
冯凤看我的神色这么紧张,迟疑了一下,就打了电话。
打完电话后她对我道:“这位高人姓刘,我们一般都称呼他刘老,据说是某个名门大派的嫡传弟子,法术可高了。等他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让他收你做个小徒弟。”
我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可都是为了你,真不是我在胡闹,等会有事了你就知道了。”
她做无奈状笑笑,继续低头翻看桌上那一打文件。我就到旁边沙发里坐下了。
过了一阵,门外进来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拿着一叠文件对冯凤道:“冯总,这批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冯凤接过那打文件放在桌上,依次打开签字。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仔细看过去,只见她已经顺手拿起了一个绿色文件夹在打开。我一下从沙发里跳起来边冲过去边道:“别打开!”
可惜已经晚了,她已经打开了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白纸。我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那叠纸。
冯凤和眼镜男惊愕地望着我,我也希望是自己大惊小怪弄错了,但事实是,我猛然感到手里的折叠白纸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使劲地挣脱,抖动着发出哗哗的响声。
那股力量非常大,我立即用另一只手也握上去,但还是抓不住,就感觉呼地一下,那团纸从我手中挣脱出去飞到我脑袋前,一下散开包围了我的头顶,然后又呼地一下飞落下来,从四面把我的脑袋紧紧地全部包裹了起来。
我顿时眼前一黑,耳中嗡地一声响,脑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那层纸还在不断往我头皮和脸皮里收缩。我踉踉跄跄地后退着,一边用双手往脸上乱抓。
可是毫无用处,当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忽然那种压迫感一下消失了,好像那层纸都钻进我皮肤里去了。我眼前一亮,大口地喘着气,胡乱摸着脸和脑袋,没摸到异物了。
我慌乱地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冯凤和那个秘书,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搞不清状况,转身走了几步,出了办公室,发现外面办公大厅里也好像没有人,非常的安静。
我一路向前走,落地窗外的天色还是明亮的,下午的光景,周围的空气也没有之前经历过的那种在水里一样的模糊感觉,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
大厅里的办公桌上,四处凌乱地翻着一些文件、手机、电脑、个人杂物等东西,好像人都是刚刚离开。
出了办公大厅来到走廊上,我发现走廊上也空空荡荡的。我有点纳闷,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看,手机没有信号。我又朝前走了走,看到其它办公室的门都开着,但里面也空无一人。
我雨点心慌,心想不会一会功夫,所有人都离开了吧,难道就剩我一个了?
忽然,我看到前面楼道尽头处走出来一个人影,是个穿着清洁工模样衣服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拖把和一个水桶。
我莫名地感到有些激动,总算看到人了,可以问问情况。我向着她走过去,等走到我们之间相隔只有几米的时候,我看清了她的脸,吓得不由猛然停下脚步,呆滞地愣住片刻。
我看清,她就是前天给我死亡快件的那个老太婆李念!她微微仰头看着我,慢慢向我逼近,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说不清是笑还是哭的神情。
我连忙转身就跑,一路狂奔到走廊另一头,拉开走道的门,顺着楼梯往下面跑去。
疾步跑了两层楼后,我停下脚步,惊惧地回身向上面看看,黑黑的楼梯上面似乎并没有人跟下来,我再侧耳听听,也没有脚步声。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想着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下楼离开这里再说。
我开始继续往下走,楼道里很黑,也很安静,只有我一个人走路的声音,但忽然,有另一个声音隐隐约约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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