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未回过神,爷爷便冲到了床边,借着惯性伸手去按恶婴的脖子。
本以为他能一击即中,谁知恶婴动作超快,竟在即将被按住的一瞬间闪到了旁边。
这个二货,我真想照头给他一巴掌。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爷爷突然“呵!”一声,被婴煞密布的针牙给咬了一口。
而爷爷似乎是故意的,趁机另一只手反手一拿,单手把婴煞给摁住了。
然而婴煞的力量却非常迅猛,被爷爷死死摁着,拼命的翻身扭动,口中发出一阵丝丝的叫声,眼看就要脱离爷爷的手心。
我和黄道士见状,急忙上前帮忙,七手八脚按它的四肢,
好不容易,爷儿仨总算将婴煞控制住了,它却拼命扭动起来,像个满足不了自己想法的孩子,放声大哭。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活像刮玻璃,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爷爷空出那只被咬的手,紧皱着眉头,用拇指顶住婴煞的脑门,随即又闭上眼,口中唱歌般吟诵起来。
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的歌声不仅浑厚非常,还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波动一样。
我浑身一震,气血一下就通畅了,虽然胸口那股冰冷仍在,但那婴煞叫声带来的不适,却大大得以缓解。
随着雄厚歌声的回荡,原本挣扎不息的婴煞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凄惨嚎叫,渐渐地,凶恶的面目也恢复了正常,像个普通婴儿一般,只是浑身颜色乌青。
而爷爷,似乎非常累,胸膛急剧起伏着,竟有些站立不稳,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对着我的胸口沉声道:“儿子已经帮你救回,可以出来了吧?”
他话音刚落,我就觉胸中一阵痳痒,凉气丝丝往外冒,一缕黑烟缓缓飘出来,转瞬之间,化成了一名年轻女子。
女子抱起婴儿,转头冲爷爷福了福身子:“阮小翠多谢恩公,我们这就去投胎,大恩大德,来世定当报还。”
说完便倏然隐没在了窗口。
黄道士对着她隐没的地方呵斥说:“谢谢挡毛用,好歹给点辛苦费啊!”
我正想说,什么辛苦费,以后别再害人就行了,然而这时,紧紧扣住我手臂的爷爷,手突然一松,整个人就要瘫软。
我一惊,连忙和黄道士伸手撑住爷爷倒下的身体,他被咬的伤口已经红肿出一个大包,上面密布两排黑青色小孔,看着都疼。
爷爷艰难的喘着气,整张脸也涨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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