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赤水施施然地从屋里飘出来后,准备打车去医院治折断的右臂了。
一边走着,鸢赤水一边回想着原主的过往,轻叹一声:“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想着想着,鸢赤水又“砰”的一声将手甩拍在一旁石柱上,一脸沉重。
凉凉颤巍巍道:【水爷,你的手不痛吗?】
鸢赤水大义凛然道:“我堂堂七尺女儿,这点痛算什么?”
下一秒,鸢赤水捂着刚刚不小心甩了右臂的手哇哇原地乱跳:“哇槽!怎么这么痛啊啊啊啊!”
鸢赤水站的地方人烟稀少,原地蹦跳了大半天,她才终于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
“仁兄!请停停车!!!”
鸢赤水立马伸手飞快地拦住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看着她半死不活伤残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还好吗?”
鸢赤水微微一笑:“让我进去吧,不然很快就不好了。”
善良的司机立马打开了车门让她一同进去:“刚好你们都同样去医院,就顺路去吧。”
“好,谢谢师傅。”
鸢赤水捂着右臂坐进后车座里,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在鸢赤水回过头看他时,他也刚好回过头来看着她。
在看着她满身伤痕时,男生漆黑浓墨的眼底泛过一缕幽光。
不见同情,凉寒如水。
鸢赤水眯着眼睛打量了他片刻,脑袋里闪过一丝芒光:
“白……梦泽?”
该不会就是他吧?
身旁的男生,头戴一顶米色鸭舌帽,挺鼻薄唇,肌肤胜雪,清冷似谪仙。
他淡漠地别过脸,睫毛遮住一双带着丝缕厌恶情绪的眸子。
鸢赤水:“???”
兄弟,你这冷漠之中夹杂七分厌恶三分嫌弃的眼神是咋回事?
【水爷水爷,这是原主想要报答的人。】
“他是你的娃娃亲对象,白梦泽。”
“白梦泽家境贫寒,自六岁开始与奶奶相依为命,你的爸妈与白家是旧相识,自小给你们俩订了娃娃亲。”
“你有一次为了逃离叶子墨派人追打,坠入河水当中,被他救起来了。”
“你以前一直嫌弃白梦泽贫穷苦楚乡巴佬,时不时出言讥讽他,当着白梦泽的面公然追求叶子墨。”
“白梦泽对你一直很冷漠,救你只是因为奶奶喜欢你,白家和你们家关系不错。”
“而且奶奶身体不好,他才一直沉默着没有对这桩娃娃亲提出异议。”
鸢赤水听完后:“……”
打扰了,告辞!
咋这一个两个都不好对付,尤其这个还是个冰块脸。
“你也要去医院吗?”
鸢赤水凑了过去,朝着他温温笑了下。
白梦泽微微蹙了蹙眉头,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随即挪离她远了一些。
鸢赤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刚见面就被讨厌了,人生真难。
显然这是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鸢赤水又厚着脸皮凑近了两分,睫毛眨了眨,眼尾眨起一丝笑意:
“小白。”
嗓音温糯糯的,无端有些缱绻意味。
白梦泽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下,回过头看着她。
这一转头,他才意识到鸢赤水离他不过咫尺距离。
她又若有所思地唤了他一句:“小白。”
白梦泽倏然别开眼睛,淡漠道:“鸢同学,我们没有这么熟悉。”
她曾经对他出言讥讽,骂他乡巴佬,甚至曾经在公开场合毫无顾忌地讥讽他。
少年的自尊心是何其强烈,怎么会心无芥蒂任由她践踏。
鸢赤水。
对于鸢赤水,白梦泽唯一的念头,便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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