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傻子,醒醒,起来吃饭了!”
锦其羽艰难地睁开眼睛,一阵剧痛袭来,她的脚踝肿的老高,浑身的淤青在洁白如玉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对面,一个年轻女人正端着一碗稀粥,满脸嫌恶地看着她。粥上飘着几根青菜叶,泛着隔夜的酸臭味。
锦其羽按了按有些发昏的脑袋,默默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她所熟悉的锦国,她也不认识面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女人。
她是锦国女帝,年幼登基,处境艰难。
一手遮天的摄政王把持朝政,搅得朝堂血雨腥风,她韬光养晦十多年,终于要从摄政王手里拿回帝印,执掌大权。
她记得自己在掌印的典礼上遇刺了,之后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锦其羽眸中一片冷光闪过:“你是谁?”
年轻女人的面容都扭曲起来,显得更加丑恶了,她用力地把手里的碗砸在地上,酸臭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散开。
“好你个傻子,连我都不认识了,忘了你趴在我面前求我赏口饭吃的日子了?”
“我好心给你送吃的,你还端起架子了。”
“昨天还敢跳窗逃走,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死也要等你嫁到顾家之后再死。”
锦其羽的眼前有些发黑,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涌入了大脑,塞得她头昏脑涨。
面前这个女人,是她的亲妹妹锦如莲,是锦家娇生惯养的千金,只可惜生的一般,算不上什么大美女,打扮打扮勉强能入眼。
锦其羽有些嫌弃地打量了一番,这样的姿色,进她的宫里做宫女她都嫌弃,白白浪费了这一身好衣服。
这具身体也和她同名,只不过15岁那年摔坏了脑子,一直痴痴傻傻,平时就被关在这间破房子里,被人百般虐待。
就连下人都敢冲着她吐口水,父母嫌弃她痴傻丢人,对她不闻不问,倒是这个锦如莲,经常过来羞辱她。
原主也不是没有清醒的时候,但清醒的时候更加痛苦。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爸爸妈妈的孩子,锦如莲就百般受宠,而她就命如草芥,可以随意被践踏。
凭什么她要替妹妹嫁给顾家的一个植物人,她又做错了什么?
原主的痛苦和不甘即使是死亡,也残留在这具身体里。
等头疼缓解了一点,锦其羽勉强坐了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同名同姓,绝不是巧合,她相信国师一定会救她,而她只需要等待回去的机会。
十几年她都等过来了,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这个世界物产丰富,和平安乐,她就当是放松心情了。
锦其羽抬眼冷冷地看着锦如莲,眼中没有一点温度。
原主渴望父母疼爱,渴望弟弟妹妹的关爱,锦国的女帝可没这种天真的想法。
帝王之家,多少血肉相残,她早就看透了。
锦如莲被这一眼给吓到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可笑,她怎么会怕一个傻子。
“傻子,是不是饿了?”
“地上就是好吃的,赶紧下来舔干净,要是剩下一粒米,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佣人们站在房门口张望着,全都等着看好戏。
二小姐最喜欢玩这种欺负大小姐的把戏了,大小姐痴痴傻傻的,每次都听话的在地上捡东西吃。
张妈有些不忍心,她在锦家多年,知道锦其羽原本是个聪明善良的好孩子,只可惜后来变傻了,但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平时尽力照顾着。
锦如莲叉着腰,高傲地昂着头,她就等着看傻子像条狗一样吃东西。
锦其羽笑出了声,一张苍白的脸仿佛都有了生机,透着说不出的潇洒肆意。
“呵……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朕说话,女人,你胆子不小啊。”
锦如莲呆了一下,这傻子今天怎么傻的不太一样,以往她可不敢反驳自己。
难道昨天一摔,把脑子摔得更加瓦特了?连她的话都听不懂了?锦如莲指着地上的粥又重复了一遍:
“傻子,我让你舔干净,舔……干……净……,听清楚了没有?”
锦其羽从床上下来,一步步地走进锦如莲。
锦如莲十分的得意,这傻子总算是听懂人话了,待会儿她可得把傻子狗爬的样子拍下来,一定非常有意思。
“来来来,赶紧的,傻子就要有傻子的样子。”
“啊……”
一声惨叫响了起来。
锦如莲狼狈地趴在地上,嘴唇和地上的粥水来了个亲密接触,令人作呕的酸臭味涌进了嘴里,熏得她差点当场昏过去。
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她简直是不敢相信,这个傻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力气了,一巴掌居然就把她扇倒在地。
锦其羽拍了拍手,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纤细苍白的手腕。
这个身体也太弱了吧,别说内力了,连最基础的体力都不达标,这战斗力也太差了!
简直是给女人丢脸!
锦其羽一脚踩在了锦如莲身上,笑的十分的开心:“舔干净。”
锦如莲惊声尖叫着,她想起身狠狠地教训这个傻子一顿,但她被压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了。
她扭头怒吼道:
“都傻站着干什么,救我啊。”
门口的佣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全都涌了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更是冲在了最前面,将锦其羽团团围住。
门口的张妈急的团团转,大小姐平时不是很听话的吗?听话才能少受罪,今天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
张妈急急忙忙往楼下跑,现在也只能去找老爷了。
大小姐马上就要嫁到顾家,这种时候,老爷肯定不能让大小姐出事。
锦如莲闻着地上的酸臭味,扭得像是一条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挪动分毫。
“傻子,你给我松开,信不信我今天打断你的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狠狠地打,留她一条贱命替本小姐出嫁就行。”
佣人们抡起拳头就往锦其羽身上砸。
这种事情他们做的多了,锦其羽就是个傻子,压根不知道疼,给口吃的就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打。
他们在锦家受了气,就喜欢找锦其羽出气,快意的很。
锦其羽一只脚踏在锦如莲背上,另一只脚横扫出去。
灰色的裙摆从空中划过,呼呼的一阵风声过后,佣人们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锦如莲一口血喷了出来,背上传来的力量越来越大,她甚至听到了自己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
锦其羽干脆双脚都踩在锦如莲背上,还愉快地蹦跶了几下:
“你怎么还不舔?难道等着朕卸了你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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