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卧室反锁着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的撞开。
被困在房间里的夏依诺听到声音,愤怒的从床上跳起来,她漂亮的大眼睛,怒瞪着走进来的同父异母哥哥邬昊然。
依诺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清秀面孔,嘲弄的笑容挂在她粉嫩的唇边。
“邬家的人真是卑鄙,邬昊然,我亲爱的哥哥,你真让人失望,果然和邬家一样,都是黑心黑肺的东西。算我瞎了眼,怎么就错把你这个豺狼当好人了呢。“
面对妹妹的谩骂指责,今晚来当说客的邬昊然,并没有为此生气,相反心里很是无奈,
“诺诺,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你总是这样坏脾气,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不要忘了,你血管里也流淌着,黑心黑肺的邬家血液。“
邬昊然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后缓缓的吸着。他并没有坐下来,而是随意的站在那里。
“请叫我夏依诺,我和邬家没有半点的关系。“听着邬昊然最后的一句话,看着他淡然的样子,让夏依诺忍不住的又炸了毛。
因为自己私生女的身份,遭受过的那些污辱,让夏依诺从小就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邬家的人,这会就更加的不愿意。
“夏依诺嘛?谁承认了这个名字,不要忘了你的名字叫邬诺诺,你的户口本上,你的身份证上都是这个名字,邬家最小的女儿,不是吗?“
邬昊然蹙着眉头,再次提醒他的这个妹妹。
其实他根本不愿意来做这个说客。他本就不愿意她嫁给别人,又用什么理由来说服她!
这种出卖妹妹幸福的方式,来保全邬家虚华的富贵。本就让他很不耻。
邬昊然看了看妹妹身上,那单薄的熊宝宝睡衣,深秋的夜晚有些冷,还好房间里暖气充足,不至于让她生病了。
这已经是这个倔丫头三天里,第四次逃家被抓回来了。
为了防止她再逃出去。自己的父亲下令,将她房间里所有的衣服,连同钱包和手机都收了出去。只允许她穿着睡衣在房间里。
而关着她的这幢别墅位于郊区,离市区很远。这也是为了防止她再一次的逃跑。
“谈,有什么好谈的,要不现在就放了我,那个邬老头真不是人养的,他不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的妈妈,对我这个私生女一直不闻不问的吗?怎么现在我有利用价值了,就想到他还有我这个女儿了?“
夏依诺越想越生气,她扬着她尖尖的小下巴,瞪着对面的哥哥。
如果眼睛里能喷出毒液,恐怕她面前这个态度淡然的哥哥,早已经身重巨毒而亡了。
“诺诺,你怎么说话呢?父亲就是再不对,他也是你的父亲,何况他这么做,对你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邬昊然边说着伪心的话,边看着这个让自己牵肠挂肚,只有一半血液和自己相同的妹妹,跟她相处日久,他对她的感情越来越矛盾。
面对她的时候,心里会不自觉的想起,这是父亲背叛母亲最好的证据。
可是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一次又一次,情难自禁的想要靠近她,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她是自己的妹妹。
“对我好?他怎么不让你们邬家的大小姐,去和那个男人结婚,凭什么她可以嫁给她喜欢的男人,而我就要为一个不承认我的家族,牺牲我自己的大好人生。“
依诺的情绪激动,面对高自己半个头的敌人,觉得自己的气势,在对峙的时候,完全让她处于下风。
她不由的站到床上,掐着腰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对视着,眼里是满满的愤恨怒火。
依诺的样子,就像个难驯的小野猫,不停的伸着她的小爪子,想要狠挠对方。虽然很难缠,可无疑也很诱惑人。
这样的依诺,让邬昊然怦然心动,他不由掩势的伸手揉了揉眉心。最近他总是会扣心自问,自己到底把这个丫头当成妹妹,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让他总不敢去想结果,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尽量离这个丫头远一些。
“诺诺,如果不是昊雪已经准备订婚了,父亲也不会这样逼迫你。你毕竟身体里也流着邬家的血液,而他毕竟也是生养过你的父亲。何况邬家真的倒了,对你们母女又有什么好处呢?“
邬昊然艰难的说着,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再不愿意当这个说客,他也不能眼看着邬家的产业在破产的边缘。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用家族联姻的手段,来进行融资,挽救公司目前的危局。
“我再说一次,我姓夏,不姓邬,邬家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祖咒它早点完蛋,就算烧高香了。现在马上把我放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这是非法囚禁。“
夏依诺说的色厉内茬,她自然知道,她这样的抗争,在邬家的面前跟本就一点用处也没有,可她心里觉得憋屈。
这世界上,那有这样的好事情,看不起自己,让母亲过着痛苦生活的邬家,别想在她的身上,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夏依诺决对不会让他们顺了心,如了意。
她就是死,也不会为了邬家,去嫁给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成全邬家的富贵繁华。
依诺越想越生气,她心里的愤怒无处发泄,而她面前这个曾经很宠她,很保护她的同父异母哥哥,也不似以往那般的帮助自己,他对自己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依诺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四周,从床上跳下去,为了出一口胸中的闷气,她开始不停的砸着房间里的东西。
邬昊然站在那没有动,他一点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只是一口一口的吸着指间的香烟。
其实他心里也是烦闷异常,如果不是自己投资的时候,太过冲动,父亲又怎么会要拿这个妹妹来换钱。说来说去,是他对不住这个妹妹。
半晌过后,房间里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般,早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让依诺砸来发泄了。
只有一个看了让她厌憎的哥哥,完好的站在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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