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万物,群星璀璨,不如你一人眼眸间的光芒耀眼。
——江九
江海市,沙河村硚口镇。
一处偏僻的院落里面,此刻正躺着一位陌生的男人,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出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墨般的眉毛,高挺的鼻梁,都说明了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俊美。
可惜,他眼眸紧闭,脸色微微有些惨白,看样子,似乎有些痛苦。
旁边还有好几个黑衣大汉正在旁边守着,旁边的西装男子焦急等待着。
“麻烦Y医生给我们家少爷一剂救命药。”
都说沙河村的神医Y,医术了得,他也是得到了别人的指点,这才急匆匆跑过来求药,自家少爷生了病,若是没有特效药,估计迟早没命了。
“吱呀——”门开了,从门口走出来一位年轻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方格盒子,盒子呈浅蓝色,上面印着Y,他身穿一身黑色袍子,长发微微有些长,遮住了眉毛,嘴里说着,“这是我家主子给的。”
那男人有些诧异,“你家主子,还没看我家少爷的病情呢!”
黑袍男子动了动嘴唇,“我家主子看过了,这药剂你带回去,一日三次按时服下,三天就好了。”
那旁边的人听了,立刻感激说着,“谢谢Y神医!谢谢!”
待人走后,院落的大门突然紧闭,院内开始颤抖,紧接着,所有的摆设开始变换位置,几分钟后,刚才紧凑的小院子现在已经成了另外一处地方。
房门打开,一位身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子从房间走了出来,她身量纤细,两条细腿又长又直,一头柔软的秀发搭在肩头,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怎么样,钱到账了吗?”
旁边的黑袍男子赶紧端了一杯柠檬水递给了眼前的女人,“到了,已经做了转移,不会查到您的。”
“那就好。”
“主子,您当真要回那纪家吗?那纪远山肯定没安好心啊!”
女子面容清冷,轻尝了一口柠檬水,微微有些酸,眼神停在了手腕上,嘴里说着,“该拿回来的,一点都不能少。”
十月,A市还是一如往常的燥热。
纪南烟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抬头望着车外,街道上的路灯飞速往后倒退,就像她这人生,看似倒退,实则前行。
她本来一直住在农村外婆家,爸妈离婚后,她被判给了爸爸纪远山,可惜他丝毫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要不是师父救了她,说不定她早就死在深山老林里面了。
纪南烟歪着头,靠在车窗边上,司机正在全神贯注开车,没有注意到她眼眸中一抹狠戾的目光。
原本她生活的挺悠闲,纪远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接她来A市读书,说什么为她好,连外婆都劝她和爸爸多相处一下,不过,她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反正,她已经算到了这一步。
车子停了下来,台阶上站着一男两女,正在抬头驻足观望。
纪南烟从车上懒洋洋走了下来,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妇人扭着腰走了过来,脸上的皱纹都快要笑掉了一般,急忙上前说着,“你就是南烟吧?快,过来,我是你杨阿姨,这是你妹妹,纪绵绵。”
眼前这女人,纪南烟抬头打量了一番,想必就是她爸爸二婚的妻子吧,看模样也就是四十岁的样子,孩子都跟自己差不多大了,十八九岁的样子。
被指着的小女孩叫做纪绵绵,她身穿白色小礼服,头上扎着红色的蝴蝶结,十分乖巧站在一旁说道。
“姐姐果然归心似箭啊,回家都忘了换身新衣服。”
杨婉仿佛没有听见,急忙上前说道,“一路上都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纪南烟没有搭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纪远山,语气冰冷说着,“我的房间呢?”
纪远山脸色有些难看,他有些嫌弃看了看纪南烟的打扮,严厉说着,“你就一直这么穿的?还有没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纪南烟走到纪远山的面前,扬起了头,语气凌厉说着,“你要知道,这里,不是我主动要来的,是你逼着我来的……”
纪远山瞬间瞳孔放大,表情有些复杂,看着身穿破洞裤的纪南烟,他想了想,沉声说道,“身为纪家的女儿,要有羞耻心!”
纪南烟沉默不语,杨婉赶紧过来打圆场,她劝纪远山把纪南烟接回来,就是为了巴结姜家,万一此刻父女关系破裂了,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哎,孩子嘛,远山,你就别跟南烟计较了,以后就好了,快,绵绵,你带姐姐上楼看看房间去。”
纪绵绵听到杨婉的话,看着纪南烟乖巧说道,“爸爸已经安排好了啊,是不是呀,爸爸?”她蹦蹦跳跳跑到了纪远山的面前。
听到纪绵绵的声音,纪远山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明天让你南风哥带你去学校报到,赶紧去换身衣服,穿的什么东西!”
纪南烟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链,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却极其冷漠。
杨婉看着这样的景象,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偷笑,她急忙佯装生气,朝着纪绵绵说着,“绵绵,姐姐是乡下来的,以后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要多帮帮她,知道吗?”
说完,又满脸温柔准备去拉纪南烟的手,却被纪南烟轻巧躲了过去。
“房间在哪里?”
纪南烟才懒得搭理这种人,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我让李妈带你上去,在二楼的最顶头,门上有牌子的就是你的房间。”
杨婉赶紧吩咐一旁的佣人,将纪南烟的行李给拿上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包裹。
“哎,你行李呢?”
纪南烟脸上风轻云淡,语气冷漠说着,“没带。”
纪绵绵环臂站在门口,语气轻柔,
“姐姐这次一住指不定到哪天了,什么都不带也轻松,反正爸爸都给你准备好了,姐姐,我可没有说你白吃白喝的意思啊,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
纪南烟抬着头,目光凝视着纪绵绵,没有开口。
纪绵绵躲在纪远山身后,一脸得意说着纪南烟,口中还振振有词,“妈妈,我们要多为姐姐考虑考虑,她才从乡下回来,肯定需要我们的关心的。
乡下那么穷,那么破,她以前肯定受了很多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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