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际第一束光透过紧闭的窗户缝隙,照进破旧的房子里。
屋内一片昏暗,窗隙间微弱的光让一切都显得灰蒙蒙的,屋内寂静一片。
慢慢的从角落里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响,一只瘦弱苍白的手慢慢的出现在屋内唯一光亮的地方,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下是清晰可见的骨头与青色的血管,这只手在触摸到光的一瞬间仿佛有了温度的灼烧,抖了一下。
那只手在晨光下仿佛在发光发亮一般,呈现出透明的颜色,这只手慢慢的翻转了手面,虚握了一下,苍白的手腕两指即握,内侧手腕上面赫然出现猩红丑陋疤痕,从疤痕中间新长出的肉向两边分开,纵横整个手腕,硬生生的破坏了原有的美感,呈现在苍白瘦弱的手腕上却给人一种病态之美
外面天光大亮,屋内的一切慢慢的能看的影子了,入眼一片破旧,门窗紧闭,屋内简陋,极少数的家具都布满了灰尘,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
季北一身长袖长裤被灰尘染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抱膝蹲在黑暗的墙屋角落,一动不动,脸部小巧惨白,五官精致,身上瘦弱的仿佛只剩下骨骼,让人忍不住的泛起怜惜之意,桃花眼内似是被蒙尘的东珠,无神的盯着地上的那一缕光久久没有动作,一只手在阳光下慢慢的试探反转,阳光渐渐被她把玩于掌间。
新的一天吗?
季北渐渐试探的站了起来,动作僵硬,站起来的两腿像两根木头,慢慢的尝试走了走,任谁都看不出这双腿曾经废过,还不曾医治。
过了一会,季北耳朵动了动,慢慢的坐回了原来的屋角。
下一刻房屋门从外面被打开,屋内一片敞亮,突然的强光让季北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把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来人背着光,看不清模样,环顾一圈屋内,随后向季北走来,蹲在了季北的面前。
“小姐,今天怎么样呢?感觉好些了吗?”那人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季北。
季北听见这话眼睛动也不动,对他的话也没有反应。
管家看到季北这个样子,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
显然是看见季北越颓废越好。
“那让卫医生再为小姐诊治一下,看看身体好透吗?身体好了老爷也就放心了”说完便向门外使了个眼神,让出了位置。
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手提医药箱的人,蹲在了季北的面前,例行检查一遍后,顿了一下便对管家暗暗的摇了摇头。
管家笑了笑,看向医药箱对他使了个眼色。
卫医生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暗暗的闭了闭眼睛,吸了一口气。
“小姐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腿只能等慢慢恢复了,不过其他的再吃最后一次药就好全了”说着手便犹豫的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管药剂。
季北这才睁开眼,一双桃花眼,不含任何情绪,可眼神浑浊,如同八旬老人,没有一丝亮光,看向卫医生手中的药剂,看了一会伸手拿过,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小姐,这几个月身体也好了,那我也能放心了,也好安心回去复命了,告辞”看季北喝完,他也可以回去复命了,说着便往外退去,医生紧随其后
“告诉他,两清了”季北张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干涩沙哑,如同枯槁老人的手拂过。
管家听见这话,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还想着自己是天之骄子吗?
“小姐还是先想想剩下的日子怎么好好过下去吧”。
一个破败之躯,还想要什么以后?显然并没有把这话当回事。
带着门外的人全部撤回,回去复命了
一时间屋内屋外一片寂静,没有人声
季北睁开双眼,看向门外,过了很久,慢慢的站了起来,尝试着向门外走去。
看着门外刺眼的阳光,季北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
直到头有些晕,才睁开眼睛,凝视着这个院子,破败的院子给了季北狠狠的一棒,就像那件事一样,真是可悲又可笑。
曾经的坚持,现在显得尤为可笑,荒唐又悲凉。
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曾经的希望,终是被现实的一切所打败。
曾经想过问出答案,现在她只想活下去。
回房间拿出压在衣柜箱底的一个老年机,找到充电器尝试着开机。
还好没坏,竟打开了!
季北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便出了门,落下了锁,落锁前环顾了一圈院子,紧接着便锁上了门。
孤身一人踏着凉夜一瘸一拐的向山下走去。
另一个国度
管家站在一人背后,低头汇报着他看到的一切。
说完,那人也没说一句话。
管家看着自己主子背影,心中隐隐不解,既然看不惯小姐,为什么不下解决了,虽然说季北没希望了,但是他还是不放心,什么都没死人最可信
可这终究不是他该说的话。
聪明人不会犯愚蠢的错误,这是他深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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