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渺慢悠悠的探出身子,看着跪在地上一群人的嘴脸,心里冷笑一声。
才这么一会时间,就受不了了。
想起死去的原主,宋渺渺更为她有着这样的家族而不齿,有爹有娘,却不如没爹没娘的。
“回王妃,到了。”看到宋渺渺从马车内出来,夏月忙上前扶着她下车。
“参见王妃!”宋庄以宋家祥为首,赶忙上前行礼。无论如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使身为父亲,也照样要礼数周到,附近的百姓可睁大眼睛看着呢。
若一不小心被人诟病轻视皇族,那一庄上下那么多人可会吃不了兜着走。
宋渺渺转眸,瞥一眼起身站在一旁的宋潇潇,朱唇轻启,道:“我虽为是宋家庶出小姐,但好歹如今嫁给王爷,贵为王妃。然皇家规矩,本王妃也不能不守,却不知姐姐这是为何见了本王妃不跪?”
虽然话语不咸不淡,但好歹她曾经是演员来着,演戏谁不会。眼睛一挑,不怒自威,身为王妃,就要这么拽!
宋夫人眼见宋渺渺刻意刁难,怕自己女儿一时沖动,着了她这小蹄子的道,赶忙出声喝道:“潇潇,见到王妃怎能不跪,快给我跪下。”转头又笑眯眯的掐媚道:“王妃恕罪,潇潇尚小,不懂规矩,还望王妃见谅!”
若非宋渺渺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原主,怕是真的会以为这宋夫人想抱她腿,故意掐媚。不过如今换成从演员里面摸爬滚打的宋渺渺,心里知晓她这怕是表里一套背里一套,如今周围有人,她不敢对她这个王妃不敬,可私底下怕又是另外一张嘴脸了。
宋家祥向来素爱宋潇潇这个女儿,眼见百姓议论纷纷,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遂不得不出声呵斥:“给我跪下!”
宋潇潇眼圈微红,偏父亲母亲如此行事,虽然对宋渺渺这个王妃百分嫉妒,千分不满,但还是不得不遵从的跪下行礼。
“民女宋潇潇参见王妃。”
望着宋潇潇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宋渺渺心里“嘿嘿”一笑,别提有多高兴。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宋渺渺心想,往昔是你一门坏心思,逼死了原主。如今苦无证据,没法抓你的小辫子,那便先让你不爽,也算是尝还一点利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果你的敌人不爽了,那你真的就爽爆了。
周遭一切都有人盯着,宋渺渺暗骂一声:“便宜你了!”虽然明知一切不能太过,她也一向自有分寸,但到底还是有一丝不满,大概还是因为原主的原因吧。
“大家都起来,一家人也不必如此多礼。”宋渺渺仿佛忘记前一刻做了什么,犹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亲自上前扶起宋家家主宋家祥,原主名义上的父亲,至于心里上的……
不值一提!
“谢王妃!”众人齐起。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王妃快里边请!”宋夫人笑意盈盈的走上前,热情的揽着宋渺渺,示意她快点进去。
“王妃,请!”宋家祥闻言,退后一步,让着宋渺渺进庄。
宋渺渺看着这一个两个“好家人”,心下了然,这恐怕是一出请君入瓮。
不过若是以前的原主,按她的性格恐怕就会吃亏;如今这身子换了芯,可没那么好拿捏。
宋渺渺点了点头,抬腿迈进宋庄。
至从穿越过来,除了王府,宋渺渺还不曾去过哪里。只是从记忆深处,知道宋庄的存在,今天重新走进这里,宋渺渺真是百感交集。
宋庄,炼药世家排行第三。既然被称为世家,可知一向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一进门,宋渺渺便感觉得出一股来自宋庄浓厚的炼药世家气息。偌大的宋庄,一草一木皆是精致,浓重的一股药草味,随处可见的药材,竟连她这个现代人都不禁有些呆愣,宛如刚进大城市的乡巴佬。
宋夫人跟在身后,一见,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这宋庄还不是她说了算,若不是宋庄家底好,宋渺渺如何有资格当王妃,敢让她在外面跪了那么久,看她待会怎么收拾她。
宋夫人心里想的,宋渺渺自然不知道。
此时的她,收起呆愣的表情,高贵的,慵懒的走在大家的前面。
宋庄家底如此雄厚,却终究不是她的家,也容不下她的存在。宋渺渺可没忽略记忆深入里,原主的住处,一派萧条。
直到步入客堂,屏退左右,一切方才开始。
宋渺渺刚站稳脚跟,抬头便明显的看到她父亲沉下了脸。
宋潇潇看着父亲的脸色,不禁满脸喜色,一脸幸灾乐祸的挑眉看着宋渺渺。
“混账!”一到堂上,宋家祥怒不可喝,抄起下人刚奉上的茶水,劈头盖脸的砸过去。
宋渺渺没想到既然是这种待遇,再怎么说原主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这做父亲的,既然就是这样子,不分青红皂白,什么话也没说,就先动起手来。
宋渺渺心思急转,行动也不慢,眼见茶杯就要砸到她身上的前一秒,连忙脚一崴,假装站不稳摔了一跤。在倒地的前一刻,手微不可察觉的一扫,那茶杯便硬生生的朝着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的宋潇潇砸了过去。
“啊!”一声痛呼,随着而来的便是一阵撞椅声,宋潇潇闪躲不及,反倒被椅子绊倒,茶杯失了准头,没砸到她,反而被茶杯里的茶泼了个正着。
混烫的茶水淋下,宋潇潇的手臂没一会,便见微肿。
宋潇潇瞥见自己的手臂都红了,又想起可能会留疤,疼痛难忍之下既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宋夫人一见,可不得了了。本来见到茶水泼到女儿就心急,哪知道又听到女儿的哭声,慌乱之下,连仪态也不顾,忙扑了过去,查看女儿的伤势,吩咐下人快寻大夫。
炼药世家虽制药,但医术却不是最卓越的。宋庄排行第三,对于药可以说快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但全庄上下却不通医术,不得不说很遗憾。关键时刻,还是要请大夫诊治过后,方才开药。
话说完,宋夫人一转身,泪水浮上眼眶,端着一副楚楚可怜,泪眼婆娑的样子,高呼道:“老爷!”
回头又恶狠狠的瞪着宋渺渺,泪声俱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歹是你姐姐,你这好恨的心啊!”
“夫人怎能如此冤枉于我。”宋渺渺委屈的道,柔了柔脚裹,假装摔疼的样子,眼圈微红的对宋家祥道:“爹,我疼!”
复又抬头,一脸关切的表情对着宋潇潇:“多谢姐姐护妹心切,替妹妹受过。能得爹教养,是妹妹莫大的荣幸;能得姐姐爱护,是妹妹的福气。”
宋渺渺倒打一耙,以退为进。刚刚她也是不经意间转变了茶杯的方向,但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没有证据,宋夫人便不能拿她如何!
被水泼,就要被泼得服气,宋渺渺把话抬得很高。如果宋夫人还敢继续拿这件事处处逼人,那便会是心匈狭隘之人,无论怎么处罚于她,都会落下口舌。重点是,会落父亲的面子,毕竟这茶杯,可是那一脸阴沉的宋庄庄主,砸出来的。
说她狠心,那便是指桑骂槐的说她父亲。
“你别乱说话,谁要护你了!”宋潇潇闻言,瞬间跳脚起来,一边吸溜吸溜的捂着手臂,一边指着宋渺渺阴狠的骂道:“你这臭丫头,几天不见涨本事了是吧,你……”
话没说完,宋夫人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避免她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会捅出更大的篓子。毕竟自己生的女儿,那点心思要瞒过旁人容易,却是瞒不过亲娘的。
“老爷怒火攻心,只是想让你明白,你身为王妃,却没能让王爷跟着你一起回门,连王爷的心都不能抓住,简直是白费了老爷的一番苦心。庄外多少双眼睛看着,你让你父亲的脸往哪儿搁。”宋夫人话锋一转,哪里痛往哪里戳。今天她就不信她收拾不了这个傻子了。
“宋渺渺,你好大的胆子!还有何话可说?”宋家祥看到宋渺渺摔倒在地,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挨罚;又见那茶杯既然冲宋潇潇而去,砸中了他最宝贝的女儿,宋家祥不禁更加恼怒,不由得顺着宋夫人的话而下,一副不放过宋渺渺的架势。
宋渺渺早便从原主那里知道,她这个好父亲,向来便偏爱嫡女,对于夫人和她女儿私底下的事情一清二楚,却从来都没有为原主讨回公道,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王爷不跟着女儿回门,与女儿有什么干系,与女儿没抓住王爷的心又有什么关系。父亲如若不清楚,应当先问过女儿才是。这马车的东西,可尽数都是王爷准备的,之所以没跟女儿回门,那是刚好病发,难道父亲要让女儿任性,不管王爷生死,非要让他跟着我回门不可。”宋渺渺不咸不淡的道,把一顶意图谋害皇室的帽子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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